沉寂的灿烂——记当代杰出的水彩大师王肇民教授

2017-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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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一张特制的木几上,置放着一个红色的水壶,七.八个随意滚落的石榴,这些被当做静物的石榴,大概被画家画了有许多天了,已经开始枯萎.干瘪,残留下的暗红色胭脂也显得那样憔悴,真真切切地告诉人们,它们的生命中曾经燃烧过的真切热烈,已经沉寂了.可是,就在旁边,竖着一幅着笔酣畅淋漓的<静物>,令人情不自禁便要产生的惋惜.伤感.惆怅之情马上遏止下去.画面上,那几个随意滚落的石榴,新鲜.红艳,好像得着了生命的魂儿似的,那么真实,那么有力,那么灿烂!使这些石榴的生命升华至永恒境界的,便是这画室的主人王肇民教授.他

一张特制的木几上,置放着一个红色的水壶,七、八个随意滚落的石榴,这些被当做静物的石榴,大概被画家画了有许多天了,已经开始枯萎、干瘪,残留下的暗红色胭脂也显得那样憔悴,真真切切地告诉人们,它们的生命中曾经燃烧过的真切热烈,已经沉寂了。

可是,就在旁边,竖着一幅着笔酣畅淋漓的《静物》,令人情不自禁便要产生的惋惜、伤感、惆怅之情马上遏止下去。画面上,那几个随意滚落的石榴,新鲜、红艳,好像得着了生命的魂儿似的,那么真实,那么有力,那么灿烂!

使这些石榴的生命升华至永恒境界的,便是这画室的主人王肇民教授。他被国际间的舆论称赞为属于徐悲鸿、林凤眠等巨匠同一世系的中国十大画家之一,是当代最杰出的水彩画大师。 可是,在俗世间,好像谁人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其实他还活着,并住在广州美术学院,上下左右,便是著名画家关山月、杨之光等人宽敞的、装潢不俗的寓所,可是,他久已习惯了沉寂,习惯了居室的简陋与寒碜。

平常,他一袭布衣,足履布鞋,在笔者采访他那天,又见他在画室一隅那张用低矮的蚊帐罩着的硬木板床上酣睡,我想,只有那些一辈子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一辈子对得住自己良心,且又能随遇而安的老人,才能睡得那样坦荡、安详;偶尔起伏的鼾声,则又像表明他傲视世间的一切污浊。

这个就是即将走到人生句号面前的王肇民,一个比牛还犟的老头,一个引起过那么多争议的人,一个令许多人视而不见的人,一个承受着人世间对他许多误解与猜疑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需要世界去重新正视、重新评价的人。

一、冷藏的解冻 的确,除了圈内人士之外,外间世界压根儿不知道有一个王肇民。 有人说他一直被冷藏着; 有人说他是一个被世纪遗忘了的人。 倒是经常被我们咒骂的西方人独具慧眼。

在世界艺术之都的巴黎,有一个名叫济安的画廊主持人,偶然在《人民日报》社主办的《战地》杂志某一期上发现所刊登的两三幅水彩画作品,有静物有人物,构图,着笔、用色都显得与众不同,感到大为惊讶。

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画的,就给《人民日报》社发去一信,并嘱咐将引信转交给作者本人,邀请他送作品去巴黎展览。 这些水彩画的作者原来就是王肇民。 其时是1979年,王肇民已经71岁,进入人生的古稀之年了。

姗姗来迟的机会使他格外珍重。当他收到《人民日报》文艺部转来济安的信后,马上复信报社:我同意展览,但作品如何寄出? 《人民日报》美术组很快给他回了一封信,让身躯,往反奔波于邮局,学院党委及海关文物组之间,获得了具有权威性的介绍信,又在海关文物组通过了检查,盖上了火漆及放行章,终于将36幅水彩画作品顺利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