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种植要有国家特许种植证件才可进行

2017-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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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内容摘要:据了解,经世界卫生组织批准,全世界只有六个国家可以合法种植罂粟,中国是合法种植药用罂粟的国家之一.对罂粟种植中国严加控制,除药用科研外,一律禁植.目前,国内唯一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在甘肃,甘肃农垦集团有限公司是全国药用罂粟的唯一种植.加工.调拨单位."我们不用担心群众举报,不用害怕警察来抓人,也不用提防毒贩子来偷."光天化日之下,甘肃省民勤县勤锋农场一分场的农场职工就这样明目张胆在农场承包的300多亩土地上种满了一大片罂粟.6月间,一簇簇粉白的罂粟花开得正盛,一望无际的罂粟花在

内容摘要:据了解,经世界卫生组织批准,全世界只有六个国家可以合法种植罂粟,中国是合法种植药用罂粟的国家之一。对罂粟种植中国严加控制,除药用科研外,一律禁植。目前,国内唯一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在甘肃,甘肃农垦集团有限公司是全国药用罂粟的唯一种植、加工、调拨单位。

“我们不用担心群众举报,不用害怕警察来抓人,也不用提防毒贩子来偷。”光天化日之下,甘肃省民勤县勤锋农场一分场的农场职工就这样明目张胆在农场承包的300多亩土地上种满了一大片罂粟。6月间,一簇簇粉白的罂粟花开得正盛,一望无际的罂粟花在阳光下恣意绽放。

杨建洲(化名)站在家门口隔一条马路就能看见这片罂粟田,他是勤锋农场的罂粟种植户,今年种了30多亩罂粟,其他农场职工最少的也种了10多亩。像这样大片的罂粟田在勤锋农场还有两处,杨估摸算下来,勤锋农场大概有1000多亩罂粟田。这些天,杨建洲时常跑到地头察看,经过三个月的除草、施肥、浇水,农田里的罂粟丰收在望,到7月中旬,他们又将迎来一年中忙碌而紧张的收割季节。

怒放的罂粟花簇拥着一直延伸到通往勤锋农场的公路边,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透过车窗或回头看一眼这片壮观的罂粟花海,但他们心底又害怕靠近它,因为它的果实中有种致命的毒。

“你也没法真正靠近它。”杨建洲略显神秘地说,和农田里的蜜瓜、棉花、油葵不一样,这片罂粟田四周整个被严密的铁丝网包围起来。铁丝网外,纵横交错的一排杨树形成天然屏障,把大片的罂粟划成一个棋盘似的方格。而通往罂粟大田的唯一入口处,勤锋农场的治安人员正在站岗放哨。杨说,他们罂粟种植户也不能随便带人进出。

每天24小时,罂粟大田一直轮番有治安人员看守,这样反而让勤锋农场的罂粟种植户们很是省心。大晌午,烈日当头,他们可以在大杨树下高枕无忧地纳凉睡大觉。

而这个时候,每年6月26日国际禁毒日开始,各地公安人员正发动大规模寻找并摧毁罂粟种植区的行动。派出所民警一旦发现罂粟植株,他们便将其割断、销毁,毫不留情地彻底铲除,不留死角。“地上种罂粟,天上看得见。”通往民勤的公路上,赫然醒目的大幅标语时刻提醒着当地的农民以及路过的行人。

杨建洲的家门口正对着勤锋农场广播站的大喇叭,农场广播站每天播放宣传禁毒知识,广播员不厌其烦地逐条宣讲《禁毒法》的法律条文,并告诫农场所有职工,“有毒必肃,贩毒必惩,种毒必究。”在农场职工连成排的平房外墙上、电线杆上也都处处张贴着大字标语。

然而对这一切,勤锋农场的职工似乎充耳不闻,熟视无睹,一分场90多户农场职工几乎家家种罂粟,而且种了将近30个年头。杨建洲很清楚自己在种毒品,他却始终没有流露出一丝罪恶感,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是非法的。”尽管这种说法让人难以置信,但他依然坚定地说,“我们是合法种植。”

杨建洲眼前这片树木葱茏的农场,原是一片三面环沙、寸草不生的盐碱荒滩。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在这里交汇,它是深居沙漠腹地的一块绿洲。

因地处北纬30-50度之间,属于干旱半干旱地区,加上夏热冬寒,昼夜温差悬殊,日照充足等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地理因素,这里非常适合罂粟和麻黄草等毒品原植物的生长。据称,种植、吸食毒品在甘肃及其周边青海等地的许多山区代代相承。甘肃解放前是国际国内贩毒的重要通道,河西走廊当时已从丝绸之路沦为鸦片之路。

大多数勤锋农场的职工都知道罂粟“声名狼藉”……它的果实经过加工后就成为鸦片及***,是当今世界流行的毒品。

但罂粟的另一面却鲜为人知,“我们种的是药材,不是毒品。”杨建洲说,罂粟是一种药用价值极高的植物,医用吗啡和可待因多从罂粟中提取。每年,勤锋农场种植的罂粟都被国家统一收购作为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的原料药材。

据了解,经世界卫生组织批准,全世界只有六个国家可以合法种植罂粟,中国早已成为合法种植药用罂粟的国家之一。然而对罂粟的感情,从民间到政府一直都很复杂。中国对罂粟种植严加控制,除药用科研外,一律禁植。

目前,中国唯一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在甘肃,甘肃农垦集团有限公司是全国药用罂粟的唯一种植、加工、调拨单位。

“但这些都是不对外公布的,它是国家机密。”甘肃农垦集团一位内部人士透露,这是一个特殊行业,甘肃农垦集团为此成立了特药安全管理处(以下简称特药处),在罂粟种植、采浆、生产、运输等各环节采取各种安全措施,并将之处于高度保密的状态。他们担心农场种植的罂粟被外界知道,“特别是被贩毒分子盯上了,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来偷。”

特药处的工作人员甚至在内部设密,防止泄露任何信息。“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包括同事。”甘肃农垦集团办公室主任张兆荣说。那些种植罂粟的农场对外也从来不说他们种的是罂粟,他们称之为“百号”,因罂粟的生长期为100天左右。

作为全国唯一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甘肃农垦集团旗下有多少家国营农场种植罂粟,罂粟的种植面积到底有多大,这些数据目前都是国家机密,外界无从知晓。

从公开的资料来看,甘肃农垦集团下有十几个国营农场,主要分布在甘肃西北、河西走廊一带。除了勤锋农场之外,景泰县条山农场、永昌县八一农场、武威市黄羊河农场等均有种植。目前只有地处腾格里沙漠南缘的条山农场,在网站上罕见公开宣称是全国唯一指定合法留用罂粟种植基地。

尽管甘肃农垦集团内部对罂粟讳莫如深,然而在当地,大多数出租车司机都知道农场在哪里种植了罂粟,他们也都清楚,它其实就是鸦片,罂粟被当地人称为“大烟”。只要有人打听去,他们会很快把你带到罂粟大田跟前。事实上,罂粟种植基地并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戒备森严。

每年农历正月十五过后,勤锋农场的罂粟种植户都开始播种罂粟,相对其他农作物,罂粟耕种时间要早得多。

杨建洲说,罂粟其实很容易种植,它们不需要栽植或者插秧,只要把它们的种子撒在地上即可。播种前,罂粟种植户们都会填单提交相应的种植面积,勤锋农场会根据种植面积提供播种量。从早上7点开始,罂粟种子,即罂粟籽由甘肃农垦集团专人配送,勤锋农场的保安人员用农用三轮车运送到田里。种植罂粟的农场职工说,武威市黄羊河镇有一个特种制药厂,罂粟种子多半是从那里调运出来的。

播种的时候,通常是制药厂的工作人员开着播种机在田间耕作。在这里,罂粟种植实行机械化播种,不用人工。勤锋农场也不允许罂粟种植户自行播种,他们担心罂粟种子流失,从而造成民间非法种植。

“我们只能在农场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播种面积上种植罂粟,如果在其他地方偷偷种那就是非法种植。”杨建洲说。

到傍晚6点,播种的工作人员还会仔细将播种机彻底打扫,清理干净,防止种子遗漏的可能性发生。他们担心农场职工捡了种子到其他地方偷偷种植,也害怕他们捡了种子卖到外面去。

到六月间,勤锋农场种植的罂粟陆续开花。然而看着成片的罂粟花海,杨建洲并没有丰收在望的信心。他说,每个罂粟种植户都被农场领导下达了种植任务,任务就是罂粟亩产量必须达到75公斤。届时若没有完成任务,种植罂粟的农场职工还会受到通报批评,并实施相应的经济惩罚措施。

对这一任务,大多数农场职工理解特种药材是国家唯一指令性的计划产业,每年的供应量都是指定的数目。“如果我们不能保证生产量也就不能保证供应量,到时候会出问题的。”他们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一亩地大约能种近1万株罂粟,杨建洲种植罂粟的亩产量最高也就70—80公斤左右,收成最差的年头只有50—60公斤。

“如果亩产60公斤罂粟果实,一年几乎白干,连本都赚不回来。”杨建洲算了一笔账,种植罂粟每亩投入大概1200—1300元,而每亩毛收入1400—1500元,若亩产70—80公斤,罂粟果实按国家收购的价格每公斤20元左右,一亩地也就两百多元的纯收入。如杨建洲一年种植罂粟的收入大概六千多元,加上其他农作物收入,他一年总收入也就一两万元。

勤锋农场的罂粟种植户对此多有抱怨,往年种植罂粟的收成不好,种植户们的积极性不高,但又不能不干。“这是给国家种的,不想种都不行。”杨建洲说。

作为罂粟种植户,勤锋农场职工和周边的农民又不一样,他们承包的是农场的土地,耕种的土地明显比周边农民多好几倍,而且老了还能领取退休工资,但每年种植什么农作物不能由他们自行决定。

在那些罂粟合法种植基地,“有高压电网阻隔,武警战士全副武装24小时看守。”勤锋农场主抓生产的一位负责人说,“我们根本不讲什么经济效益,安全第一。这是特种药材,我们实行特殊管理。”

当罂粟播种后,勤锋农场的保安人员便开始在大田四周架设钢丝网和电网,并安置摄像头和警报器。这位负责人还称,农场平时配备五六十名保安24小时看守,罂粟种植基地时刻处于严密的监控状态下。

最紧张的是收割期,每到这个时候,勤锋农场的领导、保安人员、民勤县城的公安人员,甚至连驻地武警都出动了。

收割前,勤锋农场有关负责人根据当年播种面积,适时向民勤县政府递交申请报告,报告主要内容是申请武警支援田间安全监管。平时大田周围白天有10余人看守,晚上有20多人值班,四周都设立哨点。作为田间管理员的罂粟种植户,他们也会上夜班蹲点,严防死守。

真正到了抢收那一周,罂粟种植户们忙得团团转,家家面临人手不够,每亩罂粟田最少需要4个人工。杨建洲说,收割时他们不得不雇用当地的农民,这些人工通常是他们自己上门去找,“谁找的人由谁负责,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责任,搞不好要接受经济处罚。”他说,种植罂粟的农场职工都要签下责任书,“我们必须找信得过的人,保证不出事。”

收割那天,从早上7点开始,农场的保安人员、民勤县的公安人员,还有武警一一到场。杨建洲带着他雇来的农民从罂粟大田入口处进入,他们还将中午饭带入大田,因为中午不许出来,想上厕所也不行,只能在田里自行解决。

“干这活就像采摘棉花一样。”勤锋农场附近的一位农民说,在半人高的罂粟丛间,他们只需要把罂粟果实采摘下来,然后装袋。这些被雇用的农民并不忙于收集农田中的罂粟浆液,割取鸦片生浆。

尽管这时候正是收获生鸦片的最佳时机。“但这样干是违法的,我们也不允许这样做。”这位农民说,他们清楚大田里的罂粟是用来做特药的,不是制造毒品。

直到下午6点,杨建洲和他雇用的农民忙碌一整天才收工,他们不大清楚一天能收割多少斤罂粟果实,但如果用200斤的米袋子,一人一天能装上六七袋,收割罂粟一天的工钱大概三十多块。

收工回家到大田出口时,保安人员都会对每个人仔细搜查一遍才放行。“他们害怕有人偷偷把罂粟果实藏在身上带出去。”杨建洲说。

当天,驻地武警还派遣一个中队下来,他们负责把装袋的罂粟果实押送到农场专门建立的“百号仓库”。还有农场职工说,武警将罂粟押送到武威市黄羊镇上的一家“碱厂”,那是一家专门加工罂粟成药的碱厂,在那里罂粟被提炼用于国家指定药厂。

收割完毕,农场职工回过头来又把罂粟植株碾碎,然后刨土、整平,罂粟的一切附属物被焚毁深埋。再过一段时间,钢丝网和电网将拆除,农场担心安全网被人盗走当废铁卖掉。

“预防人是最难的。”勤锋农场的一位负责人称,收割季节,许多人都在这时候动心思,“什么花花肠子,各种手段他们都能使出来,这和贩毒没什么两样。”

因为进入大田收割不需要搜身,雇来的农民把中饭带进去的时候可能把塑料袋等一些杂物也带进去,这样一来,他们采摘时往往趁人不备偷偷将罂粟果实装进塑料袋,深埋到地下,并做好记号。一到冬天,或收割完铁丝网拆除的时候,他们会凭着记忆找到掩埋罂粟果实的地方,然后偷偷取出来,高价卖给附近的制毒工厂。

不仅是当地的农民,种植罂粟的农场职工带走罂粟果实的机会更多。当罂粟花开,罂粟开始陆续成熟,他们可以时不时,或隔三差五把罂粟果带回家,可能在这些罂粟种植户家中,“你都能找出罂粟果来。”

景泰县条山农场今年出了大事,当地人意外发现在农场没有看到绚烂的罂粟花开。打小就在条山农场长大的一些农场职工回忆说,这是头一次。

据景泰县农场有关领导声称,今年农场对罂粟种植进行安全生产整顿。知情人士透露说,勒令农场进行安全生产整顿的是甘肃农垦集团。条山农场相关负责人就罂粟“停种”一事避而不答,各种传言却在景泰县城漫天飞。

一些条山农场职工反映,2009年下半年,景泰县破获了一起制毒贩毒的大案,其中六七个制毒的犯罪分子都是条山农场子弟,虽然他们大都不在农场上班,但和农场关系千丝万缕,他们从小就在农场长大,其中一个叫刘强宪的农场子弟,他是制毒团伙的成员骨干,父母都是农场职工。

“他们制毒已不是最近一两年的事,禁毒大队盯上他们很久了。”一位农场职工说,直到去年下半年,这个犯罪团伙被彻底端掉了。条山农场领导至今并未对内公布案情,景泰县却已满城风雨,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内部和外部,里应外合出的问题”。他们如是说。

但现在,景泰县公安局的禁毒大队突然被撤掉,目前只设立禁毒办公室。该禁毒办公室主任称,她对这一案情并不掌握,也不能向外界透露。与其他涉毒案件不一样,各级部门对该案都予以沉默,不回应但也不否认。

往年,条山农场的罂粟种植基地主要分布在六、七、八分场,六分场40多户人家,人均70—80亩地,罂粟种植户王根生(化名)种了20多亩罂粟,每年大概五六千元的收入。

“将罂粟壳卖给制毒的工厂,肯定不只这点收入。”王根生说,这些罂粟一个月后就能收割生浆,他们只需将刀片磨到很薄,在成熟的罂粟果上轻轻划开,乳白色的罂粟浆液流出来,等到第二天浆液干了变成褐色,便用特制的弯刀刮下来,他们就能得到生鸦片,转手卖出去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但罂粟壳黑市卖多少价钱,王根生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这是一桩利润非常丰厚的买卖。王根生听说,罂粟的黑市收购价为1亩地2—3万元,若将罂粟壳卖到火锅店,干货的时价是55元/斤。那些偷偷种植罂粟的农民一年种上一亩三分地就能进账10万元,这对于那些贫困的农民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当他们还没有找到其他致富门路的时候,罂粟花也就成了他们致富的希望之花。

甘肃某县政府的报告中提到“少数农户受高利润诱惑,私种毒品原植物”。但农民得到的只是小利,更大的利润产生在加工和贩卖环节。鸦片生浆熬制成熟膏后,价格即暴涨,而最后提纯为***,价格则上升到每公斤数十万元。

“可谁又有那个胆量呢。”王根生说,一些胆大的农场职工铤而走险,偷偷向外出售罂粟壳,最后都被判刑坐牢。条山农场的领导已多次开会提醒广大职工,贪图一时暴利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和王根生一样,六分场的农场职工一直默默无闻地种植罂粟,他们看上去和当地农民没什么两样,家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他们都很低调,也很少向外人透露什么。但在县城里上班的农场职工看来,“他们其实很富有。”这些年,种罂粟的收入使他们很快在县城买上了房子。他们大多数在县城买了两三套房子,还买了二三十万元的小车。

6月26日,一年一度的国际禁毒日,景泰县各乡镇、街道又举行声势浩大的禁毒宣传活动。县禁毒委副主任王兴银亲自上街散发禁毒宣传材料,在条农广场上,禁毒宣传文艺演出正在举行,广场上人头攒动,歌声飞扬。

条山农场再次敲响了警钟,白银市禁毒委在条山农场反复强调要狠抓制度落实,确保安全生产。白银市市禁毒委副主任、市公安局局长盛明生日前再次重申,建立健全易制毒化学品、精麻药品管理工作机制,以保证合法需求,防止流入非法渠道。

甘肃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工作人员也相继到甘肃农垦集团进行座谈、交流。双方达成共识,进一步加强罂粟种植、采浆、实验研究、生产、运输等环节所采取的安全措施及其下属企业有关企业加强特药管理,防范和杜绝流弊案件的发生,确保特殊药品安全管理万无一失。

“它用以为民是药,用以非法流通是毒。”甘肃农垦集团特药处处长杨生牛说,一直以来,甘肃农垦集团和地方公安部门共同管理合法种植罂粟植物,“内部管理是特药,外部管理是毒品。”他称,“现在条山农场出了问题,这是内部的事情,但没有接到任何人的指令,不得对外宣传,这是国家机密。”

甘肃农垦集团让条山农场整顿安全生产一年,至于何时恢复种植,集团内部并没有明确的答复。

条山农场今年在罂粟种植基地种上了土豆、番茄、玉米和苞谷,六分场的罂粟种植户认为目前改种庄稼只是权宜之计,他们还在等待种植罂粟的消息。“现在罂粟种植是一大经济支柱,不能不种。”六分场的王根生说,条山农场种植罂粟二三十年,特种药材的经济效益一直不错。

据了解,甘肃农垦集团在2008—2012五年产业发展规划中提到,在规划期末特药种植、加工、销售单位实现销售收入5亿元,其特药的主导产品就是CPS(药用罂粟浓缩物)、蒂巴因、罂粟壳、罂粟油等。

“国家需要这些东西,他们不在这里种植还能往哪里种呢。”王根生说,大多数罂粟种植户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让周边的农民种植罂粟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就目前来看,治疗肿瘤、外伤等临床疾患仍需要大量应用麻醉药品,而麻醉药品也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罂粟的更好的原料药材。

六分场的罂粟种植户最近打听到条山农场明年可能又要恢复种植罂粟的消息,他们喜出望外。

条山农场的罂粟种植基地也吸引了许多养蜂人,一些来自四川、江西的蜂场工人仍未撤离,他们相信这块地方还会种植罂粟,就像那些水泥钢筋柱子一样,它们还矗立在那里不动,等待来年拉网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