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那些你所不知道的齐白石的故事
在深圳,汤发周按中国传统仪式叩拜齐白石最疼爱的小女儿、著名国画家齐良芷女士为师。齐良芷女士亲授汤发周国画、篆刻、书法、为其起笔名子海,号少白,并赠“白石山堂”墨宝一帧和“白石传人”“少白”,印章各一枚。
亲得画坛巨匠家传真谛,后在齐良迟、郭秀仪、齐秉正、王砚方等众多齐派大师的指点下,画艺在继承的基础上发生质的飞跃,其笔下百态千姿的墨虾,活灵活现,趣味盎然。他擅长画鱼、螃蟹、寿桃、蝴蝶、蜻蜓、蝉、小鸡。吸众家之长,将大写意花鸟与工笔虫鸟草有机融汇。并将白石老人的“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贵在传神”的境界作为毕生的追求。
那些你所不知道的齐白石的故事,“抠门”的齐白石,“鸡贼”的齐白石,“会来事”的齐白石,“画白菜换白菜”的齐白石,齐白石的故事,件件透着可乐,真是个可爱的老先生!
齐白石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他把历年画画挣的金条都装在一个小口袋里,坐卧不离。住在北京铁栅屋时,天明即起,家里人正洒扫庭除。齐老先生到画室把荣宝斋的订件画了,然后再画其他订件,言不二价,按照墙上贴的润格来办事。
世界之大,那儿没有死皮赖脸的人,比如说:“齐老先生添条虾吧!”“齐老先生您受累!多画条鱼吧,我内人最喜欢鱼了!”齐先生也不说话,只是斜着看来客一眼,又不好当场驳人的面子,慢慢把笔濡墨,沉吟半晌,一笔、二笔。
鱼、虾、蟹自画面跃然而出。但都不大精神,看着好像离水好几天,要翻肚子的样子。客人不解问曰:“这虾怎么看着像死虾?”齐老先生坐在圈椅中说:“活虾子市面上多贵啊!”主客心到神知,一拍两散。
平常在家齐老先生是个“无事忙”。客人带了卤肉来,卤肉外面包着大白菜的叶子。齐先生仔细把白菜叶子抖干净,不舍得扔。吩咐家里人把这片菜叶子切切,用盐“码”上,大不了加点秋油,中午老先生要吃。真是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以身作则,为儿辈作榜样。
在街上买东西,比如包鞋、包书,包糖食的纸分大小都留着,起画稿用。后来这批东西都由家人捐赠给北京画院了。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一张包鞋纸上,有“内联升”的红色印记。齐老先生在上面画了一个持弓搭箭的人,旁边注明画时执弓的手要下移一寸,还是多少,我忘记了。
有废纸上画着是在那家古董店看到一个瓷瓶,上面有双鸳鸯影在荷花红蓼的后面。回来老先生背临出来为小儿辈留作传家画稿,曰可当水田几亩。
汪增祺先生在《老舍先生》一文中曾提到,齐老先生家里量米的竹升子都是自己保管的,每天吃饭要由他量了米才行。一大家子人,吃米不少,老先生舍不得。量一筒,手抖一下。家里做饭媳妇就说不够“您再给添一点!”齐老先生就嘀咕着:“你要吃这么多啊!”然后再给量一筒。
周总理后来给老先生换了一处比较大的住所,搬过去没几天,老人住不惯哭死哭活的要回去。大家都不明白老人的心意,大四合院,花木扶疏不好吗?老舍先生说:“别!他这么惯了,不叫他干这些,他就活不成了。”
其实里面还另有一层,老先生喜欢在家藏东西,东藏一处,西藏一处。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他知道。这一搬出来,虽说老屋还是家里后辈住着,他也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中央电影纪录片厂拍《人民艺术家齐白石》时,让他拿点精品出来拍,他怎么也不愿意。后来还是徐悲鸿去做工作,他才勉勉强强从画台的“消息”里掏出几卷画子出来。他是细木匠出身,在画台里做几个暗格或者小抽斗之类的“消息”那还不是驾轻就熟。
这些画被掏出后,一卷一卷放在画台上。徐先生一打开只见宝光四射,全是老先生毕生的精品,呕心之作!有一张画在金纸上的白茶花,上有一蛱蝶翩翩欲下,画得真是精妙绝伦!
徐先生不住地用眼光看坐在对面的老头子,心想“这太鸡贼呀!”齐老先生坐在大圈椅中,两袖垂下,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真是狡黠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