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廖耀湘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孙立人与廖耀湘的交住
邓贤同志在《当代》和《纪实》连载中,刻意制造孙立人与了廖耀湘二将军之间的矛盾:
一、邓贤写道:孙立人“受到众多嫡系排斥,在印度廖耀湘又是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廖是杜聿明的亲信,黄埔嫡系,他的师部有电台同重庆联系。”
就笔者观察,并不是黄埔毕业的同学,不问青红皂白,对孙一律排斥。郑洞国系黄埔一期,为人宽厚,与孙相处得很好。廖耀湘胖墩墩矮个头,戴一副近视眼镜,虽系杜聿明亲信,但为人诚恳,怎会成为孙的竞争对手呢?他们二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歼灭日本侵略者,就是打仗,打仗就有牺牲,除了孙立人主动争着去打仗外,没有人会争着去打仗的,至于廖耀湘师部有秘密电台直通重庆蒋介石,那是第一次缅战时杜聿明军部的事,廖耀湘还没有杜聿明那样资格。
廖耀湘与孙立人、史迪威将军商讨作战计划
二、邓贤另编造出如下几段奇谈怪论:
(一)廖跃湘(对孙立人)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孙军长,我看咱们该上加尔各答或者孟买去好好玩一回才是。”按当时孙立人的军部在密支那,廖耀湘的军部在孟拱、卡盟一带,两地相距约60—90公里。
两军都有建立军部、调整组织、整顿干部、总结经验、训练新兵、整训干部诸多任务。在密支那还有招抚逃亡的居民,帮助恢复地方政权、救济侨胞、创建华侨新村和华夏学校、筹建阵亡将士公墓诸任务;同时,还要准备兵发八莫。
所以,两位军长为这干头万绪的事操心无暇谋面。怎会有邓贤那样闲情雅兴,去一千至数迁公里之外的加尔各答或孟买“好好玩一回才是?”邓贤把和平时期的今天的旅游活动溯及到56年前的战争时期,置军纪于不顾,视国家安危于等闲的想法,强加给正在对日作战的孙、廖二将军身上,这既不合乎情,也不近乎理,在战斗间隙,驻印军扩建时。这样描写,完全出自作者的臆断。
(二)邓贤还不以此为足,继续说:“无论武器装备、后勤供应都于优先,连孙立人的吉普车都年年更换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生产的新车,因此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首先,要请教邓贤同志,这每年给孙立人更换吉普车事,你是怎样晓得的?按驻印军在军事上真正负有责任的只有史迪威,孙立人和廖耀湘“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这其他将领不言而喻,指的是廖耀湘。
驻印军的装备,包括武器、车辆都出自华盛顿盟军总参谋部,颁布有—份由总参谋长马歇尔签署的《中国驻印军编制表》,新38师与新22师,除38师多一105毫米榴炮营外,其余两师完全一样。车辆除报损者外,不得更换。就是史迪威本人也无权将吉普车送人。更何况笔者自1943年初履印度。常随孙立人乘他的吉普车出巡,直到45年凯旋归国,孙用的仍是那部漆面多处磨光的吉普车。
(三)邓贤虚构—段吉普车事余音未了,又继续虚构说:孙立人立刻“大声吩咐副官:‘马上派人把我的Q.L.Jeep新车送到廖军长的军部去””。读到这里,不禁使笔者茫然,因为笔者常陪孙乘他的吉普车出巡,从未见Q.L Jeep车是什么样子?也未见过廖耀湘造访过密支那新一军军部。邓贤更末陈述孙立人“送车的理由”。
(四)至1944年11月,新6军奉调回国时,邓贤诬称;“我(指孙立人)即派人到机场,送上印度产鸡血石一颗,密支那产绿翡翠一盒,还望廖军长笑纳。“读《当代》至此,不禁使笔者震惊万没想到邓贤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青年,心地竟如此肮脏,蘸在他自己头脑里还则罢了,偏偏他硬要转嫁给在印缅正在与日寇作战的两将军。
这实在太过份了,他这样写,实际上就把孙、廖二将军与蒋军那些腐败将领等同起来,这是对他们的莫大污辱。
前面已经讲过,孙立人廉洁奉公,洁身自爱。手中既无鸡血石,也无翡翠绿,又不欠任何人的人情。相反,廖耀湘倒是欠了孙立人无法偿还的人情:—是在第一次缅战中,掩护新22师安全渡过伊格瓦底江。
二是激战卡萨,为新22师苦战殿后。三是1942年7月10日,美侦察机发现新22师包括廖耀湘师长在内的官兵一千多人,在孟拱河谷泥沼中挣扎。孙立人奉命派出六、七百人的营救队伍,把新22师—行全是病号,接到印度马赫里达新38师营房。
四是1944年2月下旬,新22师久攻盂关不克,为了帮助新22师一臂之力,孙立人主动撤回攻取沙都渣的113团,回师改攻孟关后方之瓦鲁班,后路既断,孟关守敌不攻自破。
五是进至孟拱河谷之后,新22师受阻于卡盟以北威朗河之马拉关,20余日寸土末进。孙立人请得史迪威的同意,派112团冒雨在山林中潜行六昼夜,奇袭卡盟以南敌粮弹基地西通成功,但蒙受重大损失,旋又派113团攻克南高江东岸的支遵,轻取西岸的卡盟,切断威朗河守敌的退路,守敌不得不被迫溃散,新22师65团才得南下,在卡盟与l13团会师。
在战场上,这样顾大局、相互支援,生死与共,患难相扶的孙、廖二将军应该是亲密的战友呢?还是如邓贤同志所说:“主要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