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孝严的母亲 蒋孝严:我所知道的母亲之死
《蒋家门外的孩子》蒋孝严著 九州出版社陈世基/文
5月下旬,我收到堂弟世圯来信,附来蒋孝严赠我一本他亲自撰写的《蒋家门外的孩子》。在这本书的开头,有作者原笔迹的一段话:“从门外走进门里,我花了60年,虽然进门时,门里早已空无一人,但是我内心充满了喜悦。”
抗日战争初期,蒋经国从苏联回国后,于1938年在江西任职,结识了逃难到赣州的章亚若。1940年夏,章怀孕后,为避人耳目,蒋托亲信送其到桂林隐居待产。1941年1月早产一对双胞胎。1941年8月14日,章亚若外出晚餐后上吐下泻,次日上午住院。医生在她左手血管注射一针,几分钟后,章突然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了,我眼前一片漆黑。”很快,就昏过去,离奇去世。
对于母亲的死因,蒋孝严兄弟说起这事时就感觉到它会是一桩无头公案。读《蒋家门外的孩子》,我想从中找出比较权威的答案,所以首先看了这一部分。
蒋孝严说:“外界对母亲的死有不少穿凿附会的推测,不外将元凶的关联指向四方面:一是祖父;二是父亲;三是军统局特务;四是父亲的死忠干部。”
2004年,孝严夫妇到桂林替生母换立墓碑。当晚他和夫人谈到母亲的死因:“我确定母亲是被谋害的,主谋就是父亲身边的人,且深受器重和绝对的信任。他们自认为是站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上,必须趁早除去经国先生政治发展的遗患——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章亚若。”
蒋孝严在书中不同章节透露了三个重要情节:
一个是在桂林照顾双胞胎的章亚若的妹妹亚梅,曾告诉外婆:“三姐(指亚若)是被害死的。”还偷偷地跟外婆讲:“桂氏兄妹和三姐的死亡有关。”蒋孝严写道:“因为章亚若最后一晚是由桂昌德陪同出去吃晚饭,饭后即感不适;第二天上午仍然是由她陪伴就医,随后其兄桂昌宗赶到医院陪伴。未几,即告出事。这四、五个小时中,只有桂氏兄妹全程参与,后来所谓王姓医生打针的经过,也都是桂氏兄妹片面描述。”
另一个是蒋孝严探究母亲死因心切之时,“(负责照顾我们的)王升曾多次刻意强调,母亲是在酷暑感染急性痢疾,抢救不及而终,但我和孝慈从未采信。”王升后来还找来一位自称当年在那间医院任职的医生写了一份记录报告。蒋孝严说:“我们心中的疑云不仅未消,反而为之加深加重。”
还有一个是,“王升后来追忆了无数在赣州的工作细节。但令我不解的是,他只字未提及生母。他们不仅是同班同学,且颇有私谊。坊间甚至盛传,生父和生母相识,他扮演了主要角色。”
蒋孝严在分析母亲死因之后写了一段很有深意的话,他写道:“我已没有年轻时复仇的怒火。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悲剧性的故事并不足取,冤冤相报只会造成仇恨的扩大和衍生。让我藉这本书把母亲的不幸和悲苦化成宽恕的爱。相信会是母亲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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