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达男装 作家蔡崇达与 MAGMODE 名堂:精神升级时代的男装 应该是自我表达的出口
初见到蔡崇达,是在名堂被冷色调填满的的办公室。这个空间用悬挂国画屏风和西式明亮落地窗,搭配出了奇异的和谐感。
就是在这里,蔡崇达不再被贴上诸如 “最好的特稿作者”、“《GQ》报道总监” 这类标签,他是一家 “服装品牌孵化器” 的创始人,目前的合作设计师有 Masha Ma、孙小峰、 Hiuman 和徐嘉政。
这家叫做 “名堂” 的公司,定义不论是 “服装品牌孵化器”,还是 “立体杂志出版社”,都未免有些艰涩难懂。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解释:一本书从创作完成到读者拿到手中阅读,中间需要出版社来帮助作者完成一段复杂繁琐的流程,例如排版、印刷、销售等。设计师之于名堂,就类似作者之于出版社。名堂负责承担资本、渠道、供应链等与服装设计关联不大的工作,为名堂认可的独立设计师们腾出更多的时间精力,放在创作本身。
而所谓 “孵化器”,蔡崇达说,各品牌不是隶属于名堂 “旗下”,而是纯粹的合作关系。目前,Masha Ma 的 MATTITIDE、孙小峰的 Sean by Sean,以及徐嘉政的 Arc 均以设计师持股的独立公司形式存在。
名堂集合店本身也是一个 “活的店铺”:合作品牌进驻,各占店铺一隅,收入也分开划归各品牌所有。未来品牌成熟后,将各自独立开新店,也会有新的设计师品牌进入。蔡崇达这样形容:名堂更像是品牌的策源地、发生地,而不是品牌利益的收割机。
作者蔡崇达对于转型服装行业这件事情,出发点很简单:“就是因为没有衣服穿啊。”
服装行业中大约 70% 品牌是女装,但这不意味着,被粗鲁贴上 “不懂穿衣”、“与时尚绝缘” 这类标签的男性真的没有审美需求。像国内的男装电商品牌 垂衣等,都想要填充男装市场中,淘宝爆款到奢侈品牌间的缺口。且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消费升级的前提必然是精神升级,最有消费力的群体和最优思考力的群体应该是同一批人。
对于许多人来说,即使有能力购买,奢侈品牌作日常穿着用,会使人不自在,像是戏服。“奢侈品的帽子太大,” 蔡崇达说,“会变成是衣服定位你,不是衣服表达你。”
“表达自我”,是名堂挑选合作设计师的主要标准,除了 “可穿性”,名堂注重服装作品有没有区别于其他品牌,一眼就能被辨识的审美特制,以及设计师 “内心有没有东西”。
“创作者的内心都是孤独的”,蔡崇达这样形容,而 “独立设计师” 其实是一个伪命题,他们并不是拒绝和大众打交道。但出货量少、成本高是设计师的两大障碍,于是导致许多设计师作品都是 “拧着” 的:既急于形成旗帜鲜明的品牌风格,又受成本方面困扰,不自觉想要迎合大众,而度很难把握;最终导致作品既没有艺术到底,也没有可穿到底。
名堂想要为设计师们解决成本方面的问题,让他们坚持自己的审美特制,不再顾虑究竟要向谁靠拢:把 “服装艺术品” 的价格降下来,有自我表达意愿的受众就不必纠结于性价比。
所以,名堂会在供应链和渠道方面为品牌节省成本,而不是折损设计本身。对此蔡崇达坦言,这一步走对了趋势且 “幸运”。首先名堂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面料与服装生产量之间的冲突:国内好的面料需要做货,但做货起订量一般很大;而欧洲面料要面临关税的问题,成本很高。
而蔡崇达的出生地福建晋江,是中国服装制造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名堂正是因闽商的 “抱团取暖”,解决了面料供货问题,也顺带为名堂解决了渠道资源。再有设计师本身的名气加持,蔡崇达称,名堂的供应链和渠道非常扎实。
目前名堂已经完成 1000 万人民币的天使轮投资,和来自 IDG 和华创的 3000 万人民币 Pre-A 轮融资,而名堂发起人名单中,有作家蔡崇达、《智族 GQ》原时尚副总监梁春敏、《一条》原美学总监冯鹏、《外滩画报》前时尚版主编许佳等等。
在这种基础上,对于盈利,蔡崇达毫不担心:名堂合作的三个设计品牌刚刚面世,已经有十几名时尚主编下单订衣,预计 8 月份门店会扩张到 6 家,实现单店盈利。此外,在线上渠道方面,名堂将于近期推出 app,据说是线上消费体验方面的一种革新,对产品面料、细节上的呈现方式会有所创新。
不过,或许因本身的设计师品牌属性,对于名堂来说,如何在可穿性、艺术性以及价格之间达到一个能被多数消费者接受的平衡,可能仍是一个践行中的课题。
未来,就像先前说的,名堂会是 “活的店铺”,将与更多有独立审美、有价值观的设计师合作。
在采访过程中,蔡崇达一再提到:这是文化人的好时代,消费升级意味着,人们对于精神层面共鸣的需求空前。而先前名堂在三里屯举行的开店活动,主题叫做 “我所以理解的美好生活”,蔡崇达自己对这个标签的定义是:发现这个世界,理解这个世界,参与创造这个世界。而 “参与推翻推进的过程”,也是作家蔡崇达、创业者蔡崇达共同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