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达皮囊 皮囊下的记忆 《皮囊》下的蔡崇达
《皮囊》是蔡崇达首部散文集。蔡崇达本着对故乡亲人的情感,用一种客观、细致、冷静的方式,讲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间的故事。一个福建渔业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在这些温情而又残酷的故事中一一体现。
在拿到蔡崇达的这本《皮囊》之后,我迅速地翻阅了第一章。相对于后面几章,这一章内容较短,却朴实有力。“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这句话也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在第一章后,蔡崇达只是要讲几个小故事。不过这几个故事或许也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皮囊的故事。在他的这些故事里,能感受到这个土生土长的“80后”作家所体会到的那些只属于家乡的独特记忆,安静且深邃。而他关于家庭的记忆,正是他最为写实的描写。那是他的记忆张开了巨大的网,将我们缚在其中。
他的文字让读者们感觉“后劲很大”。像白酒一样,入口的浓烈,咽后的安沉,最终只在蓄力已久的一声中爆发。
“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
关于写作这本书的起源,蔡崇达介绍,三十岁生日那天,他恰好在伦敦,在大英博物馆参观名叫“livinganddying”的展览:长长的展台,铺满了各种药丸和医疗器械,每一列都隶属于最下面标注出的一个个主人公——这里陈列着已逝去的人们自认为生命最美好、最痛苦时刻的照片,以及,他最后时刻的面容。看着这一张张面孔,他突然想起重病八年、已经离世的父亲,他才发觉,自己其实不认识父亲,即使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严格来说,我只是知道他的人生,只是知道他作为父亲这一角色在我的生活中参与的故事,我没有真正地看见并理解他。显然,我没能‘看见’我的父亲,也已经来不及这样去看父亲了,他已从我的生活中退场。我开始担心,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错过更多的人”。
从伦敦回来的一个月后,他试图以仅有的记忆建构一篇文章,尽可能地去寻找父亲,抵达父亲,看见父亲——这便是书中的《残疾》。
“也是从那篇文章开始,生发出一种紧迫感:我应该看见更多的人。这是对路过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这也是和时间抗衡、试图挽留住每个人唯一可行的努力。还是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
“我常对朋友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时,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才是理解。而有了这样的眼睛,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