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平扮演者 肖瑞平、程和平等学者阐述中国分子医学的现在与未来

2017-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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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分子医学是联系基础科学.临床医学和人群相关科学的桥梁.后基因组时代分子医学的第一波浪潮正席卷欧美,若干重大项目已经启动.分子医学的发

    分子医学是联系基础科学、临床医学和人群相关科学的桥梁。后基因组时代分子医学的第一波浪潮正席卷欧美,若干重大项目已经启动。分子医学的发展将引导人类攻克当今一些致命性疾病的诊断、预防、干预及治疗难题,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研究员肖瑞平、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衰老研究所心血管实验室程和平等学者在《自然》杂志中文版特别增刊《中国之声Ⅱ》上撰文表示,面对分子医学这一生命科学研究领域的国际竞争,中国已经做好了准备。

    能否融入分子医学主流?     作者介绍说,与世界潮流同步,中国继参加人类基因组计划、建立南方和北方基因组研究中心后,最近也启动了一些新的研究机构和项目,如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等,以利用正在兴起的分子医学的独特机遇。

中国是否能够融入分子医学的主流呢﹖作者认为,中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一观点的依据是中国拥有独特的资源与实力。     首先,无论是基础研究还是向应用转化的研究,中国都具有丰富的人群资源和临床资源。为充分利用这一优势,中国完全有条件建立由学术及公共机构支持的,由医生与科学家共同组成的国内、国际网络,使其能够获得各种疾病的成千上万病人样本。

当然,这也需要政府从起步开始,加强对涉及人类疾病的发现性研究的生物伦理和法律问题的管理。

    第二,中国拥有足够大量的医学和理学博士生资源。中国有1700万大学生,其中大多数是学理工科,具有工程学、物理学、化学、数学及计算科学的知识和技能的多学科研究团队,是分子医学研究所不可或缺的。

此外,大量在海外训练有素的中国生物医学科学家将为中国带来新的技术与力量,并推动国内和国际项目的合作研究。     第三,中国可以转换医学领域利用其灵长类动物资源的优势。

目前,在临床前研究和毒理试验中使用的动物模型是小型哺乳动物,如小鼠或大鼠,但是全世界制药工业和美国食品药物监督管理局的专家们已经认识到了小型哺乳动物的缺陷,缺乏适当的动物模型成为药物筛选和开发的主要障碍之一;而灵长类动物则是测试许多候选药物疗法、基因疗法或细胞疗法有效性的最适当的模式体系。

基于独特的人才、人口和临床资源以及灵长类动物疾病模型的优势,中国实现加入国际分子医学主流的梦想指日可待。

    中国分子医学计划     作者以新近成立的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为例介绍了中国分子医学的主要研究发展方向。

    从战略上看,分子医学产生于医学与科技的综合并受这种综合的驱动。尽管人类基因的测序已经完成,但三分之二的基因功能仍不清楚。

后基因组时代生物学的“瓶颈”是利用生理学、细胞生物学和生物医学手段,确定疾病相关新基因或已知基因的表现型。传统的单个实验室的环境,或因规模、基础设施不足、或因多学科技术的局限,将无法实现分子医学的宏图。

比较理想的是,分子医学研究至少应包含三个有机整合的模块:即基础研究、临床研究和技术转化;与独立运作的单个实验室相比,基础、临床和技术转化的“一体化”研究模式将促进并优化相互协作、多方向交流和有机整合。

    在研究重点方面,作者认为中国心血管疾病发病人数高达每年k亿例,占死亡率的34%。面对如此巨大的挑战,十分紧迫和必要的任务是,建立研究基地和基础设施。

以心血管疾病为侧重,而后逐渐扩展到如糖尿病、癌症和传染病等其它主要疾病。北京大学创建的分子医学研究所的主要目标是,鉴别与多种心血管疾病相关的遗传变异,确定细胞信号网络中的分子机制及其病理异常,以发展遗传诊断、药物基因组学和以特定信号通路为靶标的新药物。

    中国心血管疾病特性与西方国家有所不同。在中国心血管疾病的主要致死原因为中风,而西方最大致死因素为冠心病。

因此,根据动物模型和临床研究已经发表的工作,中国有必要通过自己的全面努力,汇列心血管疾病的直接或间接相关的基因清单,这将有助于筛选潜在致病突变,并在动物模型中逐个加以甄别确认。

    中国的分子医学研究正在得到世界的承认,例如由中国科学家领衔的一个为期6年的,描述人类肝脏中所有蛋白质的全球研究项目--国际人类肝脏蛋白组计划,这一项目是由肝脏疾病如肝炎与肝癌给中国人口造成的损失而促成的。

根据国际卫生组织的统计,中国拥有世界上三分之一的乙肝病毒携带者,并且每年有28万中国人死于这种疾病。国际人类蛋白组学组织HUPO启动这一国际分子医学合作研究计划的目的,旨在确定人类肝脏蛋白表达谱和蛋白-蛋白相互作用,并创建一个抗体库。

用蛋白组学的方法和功能基因组学相结合,揭示肝脏疾病重要的生物标记和治疗靶点。     作者认为,中国是分子医学成长与繁荣的沃土,但应在多个重要领域做出重大的改进。

这些领域包括建立研究机构运行的新机制,以避免官僚作风并适应大规模科学协作与整合;鼓励研究机构之间的人才流动,以促进科学家间和科研机构间的良性竞争与业绩奖励,努力留住优秀科学家和训练有素的博士后人才;进一步改进研究基金的同行评审制度,尽快颁布和施行有关保护生物医学研究产出的知识产权的法规。

如果不克服这些障碍,中国跨入主流分子医学的梦想或许仅是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