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可以的婚姻 盛可以:婚姻是一场掩耳盗铃的游戏
人物访谈 记者:《道德颂》构思长达5年之久,最初创作的灵感来自哪里呢? 盛可以:真是五年磨一剑,这是我的第五个长篇。我已经很久不谈灵感这个东西了,写作首先是面对我自己,它应当是对生活的提炼。这本书非常贴近生活,讲述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真实的东西。
至于说创作的动机,我想是跟我个人的思索或者关注人性这种比较微妙的东西有关系。我们都处在一种精神上的苦难当中,其实男女两性世界是探索不尽的,是变幻无穷的,写完这部书我觉得我再也没有力量去写第二部这样的书,这么精疲力竭地去探索男女两性的斗争和内心的冲突,我真有疲惫的感觉,甚至觉得无话可说。
当过去的人物、情节重入脑海,便心生倦怠,就像一场爱情的冷却,懒得去反问与追思。
记者:写完这本解剖两性之间情感世界和灵欲纠缠的小说,你是否得出了一个关于两性关系的结论呢? 盛可以:我觉得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一部作品你花上十几二十万字也不定能理出个什么头绪,它只是呈现这个局面,呈现一种状态——我想就是时刻处于一种水深火热当中吧,温情和残酷并存、牺牲和自私并存、幸福和悲苦并存、生和死并存、诗意和现实并存、眷念和绝望并存、空和实并存、真和假并存,表现了人在家庭和自我角色下饱满的虚无感。
我不会去看透什么,或者对一切感到木然,我只是觉得当你以一个真实的自己去面对生活,就难免会掉入这种状态当中。所以我的小说靠的就是真诚,可能小说的情节和读者的经历有一些共鸣感,但是他们没有深入地去挖掘,而我把这种东西呈现出来了,他们就觉得他们的心思被掏出来了。
记者:有些读者评论你是什么都敢写的那种人,有点无所顾忌,为什么要取《道德颂》这么大的题目?或许有人会感到这只是一个俗套的婚外恋故事,能承载一个这么庞大的主题么? 盛可以:“道德”两个字,我觉得是一个可大可小的命题,一个很小很细微的东西,也能反映出旁人看来或许太沉重、太庞大的东西。
有些人觉得《道德颂》题目起得很大,这可能是受主旋律的影响。
我其实不太愿意从道德的角度去谈这个故事,我想应该更关注这个作品作为小说所需要的因素,比如语言,我最满意的就是这部小说的语言。这是一个五年的作品,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有六七十年的话,我觉得这个作品可以用来作为我上半辈子的一个总结,而且对我来说,它是我创作中的一个高度。
下一次要怎样去超越这部作品,我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 记者:葛红兵教授说,你跟同时代的一些作家相比,比较没有自恋的倾向,语言比较有“骨感”之美,不知道你对这个评价是怎么看的? 盛可以:“骨感”这个词我是非常喜欢的,它是一种精练的概括,还有人用了一个词,说我的叙事语言很强悍。
我喜欢语言精简凝炼,意蕴深藏,动感而不凌乱,严谨而不拘束。
我觉得这种风格还是跟个人经历有关系。从小在家庭中我不是很受关注的,没有爱、没有温暖地成长,自己在人生道路中不停地努力,完全靠自己,比较辛苦,所以我的性格就是比较坚强,什么事情都能够自己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