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乐队瞿子寒主唱 云南“非主流”渐渐主流化
在不少云南人看来,“歌比唱歌的人出名”,说的就是山人这样的乐队了。山人乐队成立14年来,一直都在走融合云南少数民族元素的摇滚之路,即所谓“农业金属”。据说,起初搞演唱会,开场白不是现在这样喊“预备,起”(这一般是乡下人抬木头时喊的),而是主唱穿着写有“第一生产队”的白褂子,说一句:“我是来自云南的F4”。在摇滚音乐圈,山人乐队被认为是云南最成功的摇滚乐队之一。有人甚至称许:“在山人之前,云南摇滚仅限于地理范畴。”近些年,山人乐队都会参加迷笛、草莓、雪山等国内大型音乐节,同时也将演出之网撒到国外。刚过去的八九个月里,他们完成了在北美地区和日韩等国的巡演。山人乐队演唱时,通常会用到许多云南少数民族乐器,也包括云南山野的拟声和云南民歌的挪移等技巧,这使得他们的摇滚乐听起来有点特别。
“我那个时代,是把音乐当作一场革命来干。”山人乐队主唱瞿子寒说,山人乐队奋斗的那个时代,北京是摇滚乐的中心,不少年轻人为了音乐理想,可以不顾一切跑到北京。而现在时代变了,北京“摇滚中心”的地位动摇了,北漂变成往小资情调的大理和丽江“漂”了。时代变化之间,追求音乐理想的青年有了两个变化,一个是现在的音乐青年有“更健康”的职业观——他们往往会有固定的职业,音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二是给流行歌手伴奏以及跑酒吧演出,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再觉得这是背叛摇滚了。所处的时代不同,生活状态也不同。“同样的轨迹不一定适合所有人。”瞿子寒说。
“当时我做得比较表面,主要是在昆明周边进行,了解到了一些山歌对唱,也找过一些以前文化工作者采风时录制的磁带。”瞿子寒透露,那次经历为他以及山人乐队打开了一扇学习之门。现在,采风成为了山人乐队创作的一部分。“我一有时间就会去做。”瞿子寒表示,云南民歌有很多种曲调,许多是七八十岁的人才能掌握的。现在的年轻人观念变了,他们想学一些外来的、现代的东西,导致许多音乐文化流失。“尽管这种流失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自然现象,我也算不上传承,但是要尽量去学习、传播。”对于常年在民间搜集整理本民族音乐的民间音乐人,他们十分敬重,常以“某某老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