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仲个人资料介绍 卢广仲为什么不火
卢广仲个人资料介绍 卢广仲为什么不火
电视剧《花甲男孩转大人》播出后,卢广仲的脸书粉丝页瞬间多了2、3万名追踪者。他咧开灿亮白牙:“见识到电视机的威力。”
曾经他的世界里只有“对啊对啊”,终至失衡。但,就如同他所热爱的爵士与蓝调,是生长于最悲惨的底层;学会分享一些悲观的卢广仲,今年入围了金曲奖最佳男歌手。当然,他还是坚持要吃早餐,只是依从年纪减少了食量。(人生!)
其实卢广仲的快乐同样是有条件的呀,他就像鱼仔,在清澈里游着,在混浊中游着,没要奋力往上游,但绝对要在水里找到自由。
天生蓝调-卢广仲
1985年7月15日,出生于台南仁德大甲里。就读淡江大学电机工程学系时,因车祸住院接触吉他,后转到西班牙语系。以首张个人专辑《100种生活》在第20届金曲奖中获得最佳新人奖以及最佳作曲人奖。以《What a Folk !!!!!!》入围2017年金曲奖最佳男歌手奖。
卢广仲对生活的记忆点跟常人不一样,于是他说了一个乡野传奇。“我台南老家附近的庙,有辽阔的广场,我每天都会跑去那边蹲着。后来那庙后面出现了一个装置,有根竹管,被符绑着,我问庙公才知道,那间庙会去收鬼,我这个村的鬼都被锁住在那边,我每天中午去蹲在那些好兄弟旁边,一直想把那个符撕破⋯”
他的眼睛很小,小到导演瞿友宁都担心这样能演戏吗?不过卢广仲的笑,远比他的眼神传达得还要多,各种笑意与纹路之外,连白牙露出几分都有情绪。
还说小时候喜欢生火(每个人都误听成生活,他才解释,fire),爱盯着火看,从仁德乡下搬到市区公寓后,差点把公寓烧掉的往事,“那时候,我学到要因地制宜(译:乡下的习惯不要带到都市来)。”卢广仲的幽默有一种独特的节奏,后面还跟着律动,我彷彿听到隐隐的音乐节拍正一拍一拍打起了拍子。
一镜到底 台词就是乐句
他的新单曲〈鱼仔〉也是《花甲》一剧主题曲,巧妙以“游来游去”押韵“想来想去”,懂台语的人就能秒懂那用字的神妙,灵感怎么来的?“就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随即推推眼镜正色,“是洗手的时候,看到肥皂泡往下流。”这是即兴的过场。
卢广仲几乎算得上是第一次演戏。“我觉得最好玩的是,一直在那边跟南哥(蔡振南)、龙哥(龙劭华)他们骂脏话,骂脏话很过瘾。”“我不是对手,南哥是一艘很坚固的船,可以带着我乘风破浪。你看我跟南哥一镜到底的吵架戏,很多脏话都是剧本上没有的,因为南哥就很即兴,会丢东西给你。”
与蔡振南(右)互飙台语脏话,虽然即兴,但卢广仲事先准备了2周,演出时才能有这种放松。(好风光提供)
“我跟他拍戏觉得很放松,因为南哥也写歌,他也是音乐人,我觉得他演戏很有音乐的groove,那个律动感,那是我同样身为音乐人,可以感觉到的,跟他演戏,我两个就好像是爵士乐的乐手,我演奏一段,再来换你,我其实满习惯的。台词就是我的乐句,我的音符。”
电影《异星入境》原著小说中,提及一个语言学的假说,意即语言可影响人的思考与世界观。会不会,卢广仲理解世界的语言其实就是音乐?那么没演过戏的他可以跟蔡振南那么和谐顺流,也就成立。
这么快乐 其实也有低潮
发型很呆,思想跳跃,是卢广仲外在与内在的反差。“我很喜欢做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比如写歌,演戏我觉得也是种无中生有的行为。我觉得每一个阶段的变化都很有趣,我很庆幸有个方法记录当下的状态,我可以写歌,我是很幸运的一个人。”
因为大一时车祸断腿,卢广仲在休养期间练起吉他,小时候妈妈收集的西洋与爵士黑胶音乐,都在他身上融合成自由的曲调。但回头看看刚成名的他,那穿着短裤,快乐吃早餐的卢广仲。偶尔也会让人厌烦,人生真的有这么好吃睡吗?
“人会一直变,第一、 二张专辑时,我有太无条件的快乐,变成人家会很怀疑,我不相信你这么快乐,你一定有你的阴暗面,可是我必须说,那时候是真的,已经到很偏激(去追求快乐)。如果是现在的我,看那个年轻的我,会觉得,我懂你,可是,你要小心,你也会摔倒啊。哈,给他一点建议。”
三年前卢广仲退伍,的确掉入了创作的低潮期。“年轻一点的时候,我所有想到的事情,都是我很快乐,我想跟你讲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这样变成我很失衡,因为我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是我选择背对它,就好像明知道房间里有臭酸的蛋糕,我还是可以这样跟你讲话。现在的我比较平衡,我就会说,现在房间里有个臭酸的蛋糕,要不要我把它切来吃?”
理解了人的低潮会随机出现,可能早上很开心,下午一件事情就down到谷底,“接受这些起伏,如果可以,为这些起伏留下纪念,写歌或是写文章。”让低潮与快乐共享同一个时空,“我开始懂得分享一些悲观。因为我就接受了,我就是一个看什么都会很正面的人。”
也因此从台北步行走到了台南,做的当下没多想。“后来厘清,这个行为就是自由。”感受到自由的稳固重量,而这重量又再次舒服地灌入了卢广仲的脑子与身子。
恋家巨蟹 面壁边吃边哭
“节奏,那是我最在意的事情,好像如果你掌握了生活的节奏感。你就好像可以从中获得自由。我到现在还是每天吃早餐,现在年纪大了吃得比较少。”少是相对论,因为大学时,卢广仲一餐要吃两个美而美套餐,两、三杯饮料,一餐可以吃到快两百元。
他承认自己有很鲁的那一面,懒病就是鲁宅最常见的病征。
很焦虑创作的卢广仲,最后抓到病源根本就是自己!“我后来认知,创作灵感它从来不会枯竭,关键在于懒惰这件事,我的弱点就是懒,家里地板很乱,衣服没洗。我明知道我拿起吉他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写出歌,但就是不想。”他露出很快乐的笑容说,“chill (松)很好,很软烂。其实池塘里永远都会有鱼,只是你要不要拿起钓竿而已。”
他说到大家称赞他闽南语很好时,更笑到眼睛瞇成两道细缝,“可是我本来就是台南人。”
卢广仲早已理解,总有一天,他待在台北的时间,会超过他在台南的成长时光,“有时想家,有时候不想。不想的原因是,我是十八岁才离开台南念大学,第一次住男生宿舍,你有室友,而且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我觉得很难忘。那味道、环境、你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新的,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我又是一个巨蟹座,我很恋家。淡江附近有一间餐厅叫『芳邻』,我每次都去这家,里面阿姨做的饭,很像我阿嬷跟我妈妈煮的,大学想家时,我每次去芳邻,都会找一个面对墙壁的位子,点猪肝汤,还有担仔面,一个人在那边吃,对着墙壁哭,透过味觉,来疗愈自己。”想象那画面,一个男大生哭完了、吃完了,回到宿舍又拿起吉他,他快乐奔放的蓝调,有一点点小哀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