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澎简历 徐庆全‖乔冠华与龚澎、章含之:才子与娇艳的历史舞台
《章含之,在婚姻与政治中走钢丝》一文得到那么多的点评,让我意外。多数人认为我的文章有点“曲”,有些“隐”。可是,不“曲”不“隐”要怎么说?我的一位大兄武克钢的点评非常到位:“章爱了乔(冠华),也害了乔,后来乔在毛(泽东)邓(小平)两头都不讨好,儿女娇妻都为难,忧郁而亡。”
克钢大兄的这段点评前面还有话,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章含之与毛泽东的关系。关于这一点,我在文章中也写到了,却被认为是“曲”了、“隐”了。譬如,雷颐大兄也致电我,告诉我他的一些朋友就是这样的意见。——当然,跟章含之有过交往、是历史学家的雷颐兄是读懂了的。
我没有武克钢和雷颐大兄的阅历——他们都与章含之有过接触、交往,也不像雷颐大兄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我只是一个受过历史专业严格培养的学历史的人。这种专业培养,让我在月旦人物、臧否历史事件时战战兢兢,有一份材料说一分话。《章含之,在婚姻与政治中走钢丝》一文所谓的“曲”,所谓的“隐”,大致是这样来的。
不过,看到了这么多朋友的点评,我也想再说点话,也许还是“曲”,还是“隐”,但也只能如此了。
一位哲人说过,可娄巴特拉的鼻子长一点或短一点,足以影响历史的进程。这位有着高贵鼻子的女人,是著名的埃及艳后。她让一世英名的凯撒大帝为此俯首称臣,从而改变了古罗马甚至世界的历史。
女人影响历史,首先要影响历史进程中的男人,而男人的命运也因女人而改变。这样的例子,古今中外都有。
熟悉中国现代外交的人,不分中外,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乔冠华这个名字,而与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两位女人:龚澎和章含之,也为世人所知。
(乔冠华之女乔松都出书,追念父母,章含之成禁忌词)
龚澎是乔冠华的原配,执手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1970年,龚澎撒手人寰。1973年,乔冠华与章含之梅开二度,共同生活了十年。1983年乔冠华谢世,2008年章含之魂归道山。
一位才子,两位娇艳,交替谢幕于历史舞台,帷幕后的故事却一直在流传。在乔冠华谢世十多年间,章含之先后出版了《跨过厚厚的大红门》等几本书,谈及她与乔的生活及政治命运,推开了两扇厚厚的大红门的一扇;后来,乔的爱女乔松都出版了《乔冠华龚澎——我的父亲母亲》一书,推开了大红门的另一扇。两扇门訇然开启,一位才子与两位娇艳的故事再度为世人所关注——坊间为其凄婉的情爱所倾倒,历史学家为其因女人笼罩下的命运所扼腕。
在乔松都笔下及外交部的老人眼里,乔冠华和龚澎是金童玉女,是郎才女也才,郎貌女也貌。这一对光彩夺人的绝配,从四十年代开始,驰骋于外交领域,风云三十年,成为外交领袖周恩来总理所倚重的左膀右臂。在仕途上,两人都是外交部主持一个部门的领导,乔下笔如有神,龚折冲得当,两人相得益彰;相比之下,龚主持外交工作的能力似乎比乔更胜一筹。龚澎以其卓越的才能,相夫教子,不但使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只需一杯茅台酒相伴的夫君心无旁骛,中规中矩地安心工作,而在仕途的升迁上,她也把属于自己的机会留给夫君——在她眼里,外交事业更需要夫君这样的人才。
(章含之出书,追念夫君,想必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情)
“一个成功的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女人”的说法是有些世俗,但在乔、龚二人身上则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龚澎谢世两年后,乔冠华与章含之的爱情虽然也凄美哀惋,但在外交部老人眼里则非议颇多。章含之和乔松都的书,虽然都刻意遮掩了种种非议,但两相比较,读者大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乔、章结合后,乔冠华的命运却与龚澎在世时迥异。首先,与乔相依为命的儿子、女儿先后被迫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家;其次,两人的婚姻——不管愿意不愿意——参杂了诸多的政治因素,并进而终结了乔的政治生命。以至于有论者说,乔毁于“两位小姐,一段婚姻”。
这里所说的两位小姐,是唐闻生和王海容,是当年毛泽东所倚重的人,也是章含之的朋友兼同事;而章含之从当毛的英语老师开始,同样在毛的视野范围之内。章与唐、王二人由友谊变成竞争并超越竞争进入到更高政治层面上的控权后,以一封对唐、王的揭发信而败阵,乔冠华的命运也沉入谷底。
由此说来,关乎乔冠华命运的,除了高层政治层面的因素之外,说到底,就是“一段婚姻”,“两位小姐”也是这段婚姻的衍生。乔松都是否明白这一点,不得而知,但肯定是心中永远的痛——父亲这段婚姻的女主人连名字都没有在她笔下出现过!
一位才子,先后两位娇艳,命运迥异,让“可娄巴特拉鼻子”的故事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