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莺莺死亡事件】盖棺能否最终定论?
襄樊市政府新闻办公室18日在武汉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高莺莺死亡事件”复查结果:高莺莺系跳楼自杀身亡。其父高天虎向公安机关提供的高莺莺内裤上的精斑为高天虎本人所留。高天虎捏造事实,诬告陷害及伪证行为,涉嫌构成犯罪,已被襄樊市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新京报》8月19日)
闹得沸沸扬扬的“高莺莺死亡事件”,襄樊方面再次“盖棺”,至于能否最终“定论”,暂时不好说。报道称,联合复查组是本着“重新复查、办成铁案”的原则,对高莺莺死亡事件进行全面复查的。看来,官方有意将此案办成“铁案”。
何谓铁案?手头的工具书上,没有收录这个词条。不过,倒是有个成语:“铁案如山”。《现代汉语词典》给出的解释是:定案像山那样不能推翻(多因证据十分确凿)。可见,所谓“铁案”,不外乎两层含义:一是定了案,就不想被推翻;二是铁案的先决条件,必须是证据确凿、不存疑义。
复查的“高莺莺死亡事件”,达到办成“铁案”的既定目标了吗?18日上午,这个新闻发布会一经宣布,立即在网上引起强烈反响,各大门户网站上,针对这一新闻的议论很多。其中,95%的评论,均对这个复查结论表示强烈质疑。
一个案子,如果真的办成了铁案,单凭确凿的证据,起码应该让公众心服口服。然而,高案的复查结果恰恰相反,铺天盖地的质疑声音,反映出的问题是,公众并不相信如今湖北省和襄樊市公布的这个结果,就是不可动摇的“铁案”。这个“铁案”能否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这件事再次告诫我们,遇到有争议的案子,顺乎民意,重新调查,本是好事,切勿加入领导意志,譬如说,给调查组发出“办成铁案”的指示。之所以反对这么做,是因为“办成铁案”的“指示”,是一句含有歧义的话语,尤其在特定的语境里,很容易左右受训者的思想。
“办成铁案”,可以理解成不管民意有何反应,公布的调查结论也要“铁硬”,这明摆着是暗示调查人员可以不尊重事实,只为完成调查任务而必须来一个“铁案”。事实上,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铁案”。稍微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从古至今,下达类似“办成铁案”指示的事例不少,颇具反讽意味的是,按照领导“指示”办成的那些所谓“铁案”,事后被翻案的比例最高。
倘若发出“办成铁案”的领导不心虚,或者没有私利在内,何必强令下属去办哪门子的“铁案”呢。只要调查出真相,让公众释疑,案情经得起舆论的质疑,足够了。否则,只能说明追求“铁案”者自己有难以释怀的东西夹杂其中。“高莺莺死亡事件”闹腾了四年之久,最终把告状的死者的父母当成“疑凶”、“诬告”,如此“铁案”,不管从哪个角度说,疑点都很多。网上的群体性抗议,不该都是死者的亲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