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绳告别信 朱瑶:请杨继绳在“饿死三千万”问题上别耍赖
所谓中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三千万"的传言或许很多人都不陌生,在中国的一些自由派学者的大力推动下,该观点在中国学术界和舆论界流传甚广。这个问题之所以是重大历史是非问题,源于宣传此历史观的人欲借此否定毛泽东以及毛泽东领导的新中国的合法性,并进而否定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
多年来,学术界和舆论界一直存在交锋,但近两年,"饿死三千万"的说法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数学家孙经先经过扎扎实实的研究证明所谓"饿死三千万"只是谣言,在学术界和舆论界引发强烈反响。
就连重要的历史见证人、93岁高龄的国家统计局原局长李成瑞同志也为孙经先编著《还历史以真相》一书作序:《有力揭批"饿死三千万人"谎言科学研究"三年困难时期"人口真相》。
今年7月5日—7日,华中科技大学举办了"中国土地制度演变第一次国际研讨会",会议邀请了我国和若干西方学者与会。会议的中心议题之一是"人民公社化运动的历史教训",因此所谓"饿死三千万"这一重大历史是非问题难以回避,会议特别邀请了孙经先、杨松林、杨继绳、曹树基等人就该话题进行讨论,曹树基先生没有接受邀请(原因不明),孙经先、杨松林、杨继绳先生接受邀请到会。
由此,孙经先教授得以与杨继绳先生就"饿死三千万问题"直接进行对话。
会后,参与讨论的"宪天"发表题为"所谓"饿死三千万"的弥天大谎被当场戳穿!"文章叙述了孙经先教授和杨继绳先生就该问题的情形,澄清了一些杨继绳先生在会上单方面的不实信息(后杨继绳本人也不得不承认确有此事),文章认为,杨继绳对孙经先的发言提不出实质性的质疑意见,对孙经先指出的《墓碑》中的一系列重大错误也没有做出回应,因此可认为所谓"饿死三千万"的说法已告破产。
之后,杨继绳也发表声明[附1],声称【会上没有倾向性的结论】,【孙经先和巩献田的报道完全是虚构】,【孙经先多次发表文章对我进行诽谤,我曾经两次著文驳斥,这次在武汉会议上的发言是第三次驳斥】。然而,杨继绳的声明未就宪天文中提出的要害问题和真相作任何回应,全文"避实就虚"。
事实上,从杨继绳与会发言稿中(见文后参考)可看到,杨继绳所谈观点全部是孙经先用详实证据批驳的内容,他本人并未提出新观点,只是简单重复了此前观点。杨继绳一再声称孙经先"诽谤",称孙经先"丧失了学者必须具备的学术风范、学术品格",但事实上,对于孙经先的有力质疑,杨继绳未能以学术态度回应,而是摆出"我就是没错"的姿态,声明最后更以【没有必要再回应】,【以后孙经先再挑战我,我不再理采】竖起免战牌,拒绝学术对话。
我们且看孙经先和杨继绳的交锋。
一、杨继绳和孙经先谁在秉承学术态度?
(1)"数据全错了,也不能由此否定饿死3600万"
孙经先教授是数学家,严谨求实是其恪守的基本准则,为澄清这一历史重大问题,他在北京的国家图书馆呆了一两个月,仔细阅读和查证全国各地的县志和其他人口资料,并辗转于各地调研。孙经先教授对杨继绳的批驳中,处处引用原文,并以数学家的逻辑加以分析。整个过程中孙教授完全出于对国家对历史的责任感,就此一点来说孙经先的研究值得认真对待。
杨继绳在会议上说【我一再声明,我不是人口学家】,并称【饿死3600万"的结论"是采用中外人口学家的研究成果,在理解他们这些成果的基础上取一个中数。】他说,【孙先生企图从否定我书中某些地方的某些数据入手,从而断定饿死3600万是重大谣言,这是文不对题。即使我在写12个省中的数字全错了,也不能由此否定饿死3600万。】
首先,"我不是人口学家"实际上是杨继绳为自己推卸责任的说辞,意思是我不是人口学家,因此有错在所难免,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直气壮自以为正确的资格,更不能厚着脸皮谈"学术问题"。其次,如果证明3600万的数据纯属谬误,还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是否形同无赖?再者,杨先生"在别人成果的基础上取一个中数",就得出权威结论,实在是"高深莫测"。
面对孙经先严谨的指证,杨继绳不得不承认,有些地区的数字问题有错误,但不认为自己是"伪造"、"篡改","只是疏忽"。在数据问题上,杨继绳也曾发文自辩,但十分苍白。此处仅举一例,孙经先指出【《墓碑》说:常熟县本应‘常熟’,却饿死了11000多人,并注明数据出处是《常熟市志》,经查证《常熟市志》没有这一记载。
】,杨继绳则反驳的理由是,【根据《常熟市志》提供的数据,做四则运算即可得出非正常死亡数。
数据已经摆在那里,具体的计算方法也不妨讨论,怎能断言无此记载?】很显然,孙经先的说法是严谨的,事实就是没有记载。但杨继绳把自己用一套方法计算(且数学能力让人生疑)的数据来源直接写成地方史志所载,为自己增添"权威性",若没有孙经先这样查阅资料的读者,岂不就蒙混过关。
此外,杨继绳更把一处报告中的"全县死绝的有2404户"写为"全县死绝8404户"。这让人不解为何不能叫做"伪造""篡改"是什么。
因为作为如此重大的历史问题,无论哪一个有基本学术原则的人都会严谨求实,至少会写"根据《常熟市志》数据计算而来",更负责任的应该还要写上自己的计算方法,更何况在孙经先的仔细求证下,杨继绳的很多计算方法根本是在发挥文学联想。
孙经先在"《墓碑》是怎样捏造数据的"一文中说【《墓碑》说四川省涪陵专区三年困难时期"死了350万人",我们经过查证1953年和1964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后,指出《墓碑》的这一说法是非常荒谬的。在那个历史时期,我国一个专区级别的行政单位也就只有几百万人。
一个只有几百万人的专区居然饿死了350万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在读到《墓碑》的这段话时马上就断定这一定是错误的,查证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只不过是为了用实际数字说明我们的判断。】
而【对于我们的这一揭露,杨先生《谣言》一文在对一些枝节问题进行了无理纠缠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例子中死亡比例这么高确实不同寻常。孙先生提出质疑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愿意更改书上的这个例子"】
无怪乎孙经先会说:【在涉及高达350万人死亡(这一数字相当于正常情况下当时全国一年总死亡人数的一半)这样巨大的数字上,杨先生连核对一下人口普查数据这样简单的工作都不做,就把这一极为荒谬的数字写进了《墓碑》,成为"全国饿死3600万"、"四川省饿死1000万"的重要依据,让人很难相信他在其他数据上能够有认真负责的态度!】。
遗憾的是,杨继绳的数据错误不止一两处,孙经先认真查阅指出了数十处重大错误,而这些数据都是关键性的"饿死人"证据。
但即便如此,杨继绳还在驳孙经先文章中如此写道【研究大饥荒这段历史是一个浩繁的工程,仅凭我一人之力难免出错。看到有人对我的书"反复阅读"、"逐一查证",指出其中错误,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如果能指出错误,我一定改正而且表示感谢。孙先生虽然没有指出什么真正可称为错误的地方,如果他出于学者的严谨态度,对他的质疑我也表示赞赏。】
短短几句,杨继绳"大度""胸怀"跃然纸上,自己"没有什么真正可称为错误的地方",可笑可叹。
(2)谁在将问题政治化?
杨继绳说【学术问题就是学术问题,不要扯到政治上去。谩骂和恐吓不是战斗。】但观察孙经先的文章,他恰恰很想跟杨继绳就学术来辩论,作为数学家,其使用辞藻的能力与杨继绳相比实在是相距生远,孙经先断然写不出肆意发挥、洋洋洒洒的《墓碑》。我们且看杨继绳是如何"学术"的。
杨继绳在武汉会议讲话稿中先给孙经先来了个"文革式"批判,说【投靠、借助政权的力量打击不同学术观点的行为,历来为学界所不耻。】【人们从他的文章中会看到,孙先生完全丧失了学者必须具备的学术风范、学术品格。】这让人联想起"恶人先告状",自己在谩骂和恐吓,却先把对方扣上谩骂和恐吓的帽子,
杨继绳说【孙先生大概也受到很大的舆论压力,不得不发表声明,要求公安部门保护他的安全。这是因为孙先生的文章激起了广大读者的愤慨。我奉劝广大读者对孙先生宽容,千万不要做出过头的事。】这不知算不算恐吓,但有理解能力的读者应该能读出其中深意。
其实,孙经先的研究成果引起了巨大反响,著名学者杨松林为此出了《总要有人说出真相》一书,各类学术会议也不断,网友支持如潮,杨继绳自己也说"多家官方报刊上连续发表批判《墓碑》的文章",不但如此,孙经先还在编著《还历史以真相》一书,重要的历史见证人、93岁高龄的国家统计局原局长李成瑞同志为该书作序:《有力揭批"饿死三千万人"谎言科学研究"三年困难时期"人口真相》。
杨继绳说,孙经先引起"广大读者的愤慨",在他的"善意奉劝"下这些读者才"宽容",才"不做出过头的事",杨继绳所说的支持自己的人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实际上,杨继绳自己不断在把学术问题政治化,说【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知道有很大的政治风险,万一险遭不测,这本书也算是我自己的墓碑。为这本书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诽谤?!】,以"视死如归"来"力证气节",但杨继绳会遭遇什么样的不测?有什么政治风险?似乎都没有。
反而,按他自己的话说【孙经先对我的大量诽谤对我毫发无损,还帮了我的大忙。】,【孙经先的批判文章发表以后,支持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既然如此,杨继绳非但有什么风险,反而是名利双收。
因此杨继绳的所做作为只能说是在用言政治和言死博取同情、掩盖学术谬误。倒是在孙经先教授还需要杨继绳先生高抬贵手,呼吁自己的支持者"宽容,千万不要做出过头的事"。可惜,孙经先是数学家,舞文弄墨确不及杨继绳,对于众多杨继绳支持者的谩骂、攻击、人身威胁,孙经先只能发表《严正声明》【对于"追随共和"和其他人侵犯我的名誉权的行为,我保留提起诉讼的权利。】
杨继绳说:【经孙先生等大张旗鼓的批判,现在大家都知道有这本书,还千方百计地找这本书。】这心态不禁让人想起前不久被网友赐名"谣翻中国"的秦火火。在面临质疑时,用耍无赖的方式"我自岿然不动",此种"学术风范"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