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和出轨 沈从文曾自称张兆和的奴隶 亦曾游走在出轨边缘
现在已八点半了,各处还可听到人说话,这河中好像热闹得很。我还听到远远的有鼓声,也许是人还愿。风很猛,船中也冰冷的。但一个人心中倘若有个爱人,心中暖得很,全身就冻得结冰也不碍事的!这风吹得厉害,明天恐要大雪。羊还在叫,我觉得希奇,好好的一听,原来对河也有一只羊叫着,它们是相互应和叫着的。我还听到唱曲子的声音,一个年纪极轻的女子喉咙,使我感动得很。我极力想去听明白那个曲子,却始终听不明白。我懂许多曲子。想起这些人的哀乐,我有点忧郁。因这曲子我还记起了我独自到锦州,住在一个旅馆中的情形,在那旅馆中我听到一个女人唱大鼓书,给赶骡车的客人过夜,唱了半夜。我一个人便躺在一个大炕上听窗外唱曲子的声音,同别人笑语声。这也是二哥!那时节你大概在暨南读书,每天早上还得起床来做晨操!命运真使人惘然。爱我,因为只有你使我能够快乐!
我想睡了。希望你也睡得好。
二哥
十六下午八点五十滩上
深情的沈从文在船舱中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却依旧坚持给她心爱的三三写情书,写对于二哥的深情,远在北平的三三自然心领神会,也对他做了热烈的回复。
亲爱的二哥:
你走了两天,便像过了许多日子似的。天气不好。你走后,大风也刮起来了,像欺负人,发了狂似的到处粗暴地吼。长沙的风是不是也会这么不怜悯地吼,把我二哥的身子吹成一片冰?为这风,我很发愁,就因为我自己这时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有了风,还把心吹得冰冷。我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支持的。
三三
二哥冷,三三自然是心疼,而且疼得感同身受,就连距北平千里之遥的长沙的风,此时也无辜躺枪,被冠上了粗暴的帽子。
对于三三的回信,沈从文安慰说:“三三,乖一点,放心,我一切好!我一个人在船上,看什么总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