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元与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与新业态新生活
在村上春树的小说《1Q84》里面,男主角天吾的职业就是补习学校的老师,他用一周中的几天时间辅导学生赚钱,然后用另外几天来写小说,完成自己的梦想。在他眼里,这不但收入不错,而且有更多可自由支配的时间,比到学校里去当个老师好多了。事实上,在日本,补习老师不但是一种非常正当的职业,甚至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职业,金牌补习老师年薪上百万,补习学校还会为他们在电视上面做广告,名利双收。
补习老师这份工作的最大好处,可能就在于它的收入和市场是直接挂钩的,不但水平怎样可以直接通过薪酬来体现,而且当物价变化的时候也可以像其他服务业一样很快提价。传统学校里很多老师最郁闷的事情在于:当他们感受到物价在上涨的时候,比如说今天的烧饼又贵了5角,但是他们的工资不可能在短期内上涨,而是要等到这种不平衡积累到一定地步,再由政府部门来做出一个补偿性上涨。
这种状况,也存在于各种"稳定"的单位。前阵子,《好好说话》推出了一个专门的题目就是"怎样跟老板谈涨工资",主讲人一开口就说,假如你是在一个公司架构特别完善的地方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一点,但是大部分人都在中小公司工作,所以必须为怎样开口跟老板要求涨工资而殚精竭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你啥时候看到路边卖煎饼果子的大妈,为了一个煎饼果子涨价一元而去跟顾客小心翼翼的商量?他们算了自己的成本、算了自己的收益,看到对面街上的那家涨价了,就自然而然地提高了价格,并且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顾客,而顾客通常也都会接受(最多下次不到这家来买了,直到整条街的煎饼果子都涨价了)。
当然,有人要讲,你在一个固定的单位里工作,单位要支付的不只是你的那几块工资,比如说,"五险一金"、办公费用等方面的开支,像报销个车费,开个空调,买个电脑耗材之类的,很多人都享受到但都完全可能没考虑过单位为此支付的成本。
但是,"五险一金"之类的事情可以通过社会化的保险来解决,而其他的耗材则可以通过租赁等方式,甚至在自由化办公的时候,每个人都在自家桌前甚至是床上办公的时候,你根本就不需要为了员工去花这些钱,而且大部分员工会更加高兴。
有句话叫做,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人即是主人。假如你能够用每周3天时间做完所有的工作,然后用另外4天时间来休息、玩耍、充电,想想都让人心驰神往!但一个单位需要管理,就必须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能让某些人显得特别闲,某些人特别忙,即使他们完成的最终工作量是一样的。
整齐划一、削峰填谷是必然的选择,这样做即使不是效率最高的,却是可以为更多人所接受的。以前的人,往往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不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因为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但随着时代的改变,个性张扬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这样"憋屈"。那么,他们付出一些稳定作为代价,来享受更加自主的工作状态———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
当然,我们这个社会还存在着一些奇葩的现象,比如,著名主持人何炅据说就曾经长期以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老师为正式工作(尽管后来他并不上课,只是挂着辅导员之类的头衔),同时又在外面享受着自由职业的主持人高薪。像他这样被发现以后很快就辞职的人,其实还不多。有更多的人,享受着自由职业者的好处,又同时在单位里面挂靠着一个"身份"。那种状态也许会让"父母们"更满意,但对更多人并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