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陋巷 寂寞颜回独居陋巷
颜庙意想不到的冷清。 颜庙与孔府,其间只隔一条街。孔庙、孔府里团团簇簇的都是游人,而偌大一个颜庙,却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导游。
也许是快餐式的旅游路线设计中并没有颜庙这一项,颜庙显得门庭冷落。
踏进颜庙,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中轴线上砖石铺就的主道竟然生了薄薄一层青苔,砖缝中还长出了小小的青草。再往里走,正在装修的大殿越发凄清,主要的几间殿堂都围着脚手架,大门紧闭,更显冷清。“复圣”颜回,字子渊,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在孔门弟子中,颜回以突出的德行修养而著称,自汉代起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明嘉靖九年被尊为“复圣”,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
孔子说颜回:“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陋巷正在颜庙门边,与颜庙南北相对,仍一如当年之“陋”,除街北头一座四楹三间的高大石坊、上书“陋巷”之外,谁也看不出这条巷有任何特别。
巷内有补鞋的,卖早点的,摆水果摊儿的,纳凉的,都是世代栖居在陋巷的人们。整条巷子安安静静。上午10点,正是曲阜城里游客最活跃的时候,我们在陋巷晃荡了半个来小时,没有见到一个游客,哪怕就是到牌坊下看一眼。
是后裔稀少吗?不是。上月26日下午,遍布东南亚的几百颜子后裔在山东临沂参加完祭祀大典后,又风尘仆仆来到曲阜颜庙,拜谒先祖。只是在平时,颜庙在游客如织的曲阜显得冷清得不相称罢了。“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旅游太快餐了。一般旅行团就是‘到此一游’,看了‘三孔’就完了,哪里有时间慢慢品味?”曲阜市旅游局长孔祥金说。
是好?是坏?很难说。复圣颜子没有在一般人中得到应得的敬重,却至少免遭“游客穿古装照相”这一劫,让自己的宗庙能保持应有的庄重肃穆。
陋巷石坊下,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神态安详地正在修鞋,眼里仍然是过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