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李承鹏最新消息 大眼李承鹏
哪怕被人割断喉咙,我也要说出我的观点:体育记者的平均素质是诸多新闻从业人员里最低的。
想当年,各家报社的体育部都属于二线专业部室,除了新华社通稿和当地体委的工作通讯外,没什么需要他们干的活儿,所以进的人都是其他部门不会写稿的淘汰货,或直接走后门来的只有一把子傻力气的体坛暴汉。
在这样混混沌沌的球媒界,稍微比别人多识俩字多看几本书的人,就会显得格外卓尔不群。看李承鹏李师傅,堂堂中文系本科毕业,混在这样一堆不学无术的人群里面,想不出名都难。李师傅还有一项美德:逼着自己一周至少读一本书,这样勤学苦练的人,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并且他一手写球评,一手鼓捣文学,如今出了新著《左一刀右一刀》,展现的就是他两方面的才华。
除了胸有锦绣外,李师傅的相貌也硬是要得,细眉大眼,齿白唇红,好一个玉面郎君。这样的人混在一堆歪瓜裂枣里面,能不鹤立鸡群吗?如此出色的李师傅,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呢?怎么可能不在情场探囊取物呢?我在北京见他几次,身边总不乏美女相伴。最近一次是圣诞节前夕,接到他的电话,说在酒吧刷夜,然后手机就在几个声音无比娇媚的女孩手里传送了一遍,馋得我直咽几次口水。
听那些女孩的语气,也是空旷落寞的。唉,至少这一夜,还有一个不算太乏味又舍得买单的男人来陪。想到这里,我觉得李师傅岂但令人羡慕,同时也充满了舍身伺虎的圣洁光环。潘金莲说男人是“医奴的药”,我相信,为哄女孩的欢心,李师傅是甘心做药渣的。
我内心对李师傅是很有些敬意的,这缘于前年那张昙花一现的《二十一世纪体育报道》。李师傅在蜀中操盘主练,他招兵买马,吐故纳新,磨刀霍霍,壮志凌云,但这张轰轰烈烈的报纸只出了一两期,哥儿几个就与投资商纷纷闹掰,李师傅也撂了挑子,只好吃起回头草,回到自己刚刚离开的《足球》报。
不久后李师傅来北京公干之余,约我饭局。按照我的虐待狂性格,凡是朋友有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伤痛,我一定要予以反复持久的揉搓蹂躏,将淌着血泪的伤口揉出老茧,使其不仅不痛,而且还贱得发痒——这就是我发明的可以申请专利的疗伤法。等真的见到李师傅,刚刚在饭桌旁坐定,我便欲张嘴,将他作为体育界的一大笑柄和闹剧予以嘲弄。
但是,李师傅却先下嘴为强,直接撩起了自己的伤口。他用沉痛又轻松的口吻,谈到了短命的合作,宛如蜜月还没开始就离婚,谈到了飞鸟各投林时的心怀鬼胎,谈到了哥儿几个彼此隐瞒接受《足球》招安,又同坐一架飞机飞向广州,在机上彼此躲闪视而不见,谈到了一起出现在《足球》时的乍分又合……然后饭桌上响起嘹亮的笑声,笑着别人,也笑着自己,并幻想着别人如何嘲笑自己,于是,风平浪静了。
这就是最有效的自我疗伤能力,也是李师傅赢得我好感的渊源——
敢于笑谈自己的糗事儿,越详细越好,越主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