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李白诗将进酒 蜀道难的浪漫主义手法
李白一直是以诗仙的形象活在人们的心目中的。他渴酒“天子呼来不上船“;他作文“曾令龙巾拭吐,御史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他五岳寻仙,浪迹山水,就连他的出生和逝去也染上神奇色彩。李白诗自然隽永,雄奇飘逸,布满着超尘脱俗的浪漫主义情调。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李白并非人们所想象的那般风流倜傥。他有“济苍生,安黎民“的远大抱负,但每每受挫。李白诗中展示的精神翱翔,大多是建立在现实的苦闷之上。他亲眼见到了封建官场的黑暗和宫廷生活的糜烂,这使他原来具有的对政治理想的追求和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一下子化为泡影。安能摧眉拆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是一声大彻大悟者的呼喊,这是一个从旧营垒里出来的判逆者的心声。 李白是一个让时代因其而幸运的人。
活着让时代因他而骄傲,死后让时代因他而光荣。李白的时代无论怎样简化,这个人都将以一种最基本的元素的形态被保留下来,最终成为时代的标志。李白以自身的存在,昭示着一个汉语诗人所能达到的高度。这个人是一个用母语写作,最后又超越了母语的人。盛唐已经风流云散,而李白却在时代的灰烬中,以诗歌打造的金身岿然屹立,当仁不让地成为中国以至世界的一道非凡景观。李白是星光灿烂的大唐夜空中一颗另类的星辰。冰心老人曾经公布过一个公式:“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妍,哪知她当初的芽儿,浸透了艰辛的汗水,洒满了牺牲的血雨。”李白作为一个基本元素的现身过程布满了血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进还复来。
”这是后世多少仕途失意者的之辞。但在唐代,李白初进长安,确实对自己的前程布满信心。这在他的《行路难》略有表现: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度黄河冰塞川,将登泰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在这首诗中,想“渡黄河”、“登泰山”,无奈巨冰塞川,大雪满山,要奔赴前程,可谓举步维艰啊。但并没有心灰意冷,相反,他还从姜子牙(曾辅佐周文王)和伊尹(曾辅佐商汤)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行路虽然困难,但终究有长风破浪之时,到那时便可“直挂云帆济沧海”。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白面对滚滚东流的黄河水,不禁悲从中来。啊!黄河,来自天上的黄河,我看到了你,就感到宇宙的无穷,人生的短暂。想我李白,满腹经纶,有子牙之材、伊尹之能,谁料竟落得如此下场:年过半百,青丝成雪,浪迹江湖,一事无成。也罢,“人生自得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怀用世之才,本当位列卿相,治国安邦,却“抱利器而无所施”,而碌碌之辈反窃居高位,安享富贵。心理怎能平衡?说“富贵不足贵”决不是李白的由衷之言,而是他失望忧愤之极的反语。他在《江上吟》中说:“功名富贵若长在,江水也应西北流。”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怒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都是这种愤愤“不平”心理的反映。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李白与酒难舍难分的传世佳作更是俯拾即是,如: 《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客中作》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香。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自古以来,中国文人不是饿了才喝酒,多半是愁了才喝酒。为何愁?多得很,仕途失意,功业未成,思妻念子,一言概之,就是生活不如意。杜甫不赞成李白饮酒过多,曾写道:“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