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安现状 杨家安称幕后另有神秘主谋

面对记者,张志新的家属不愿回应案情。记者 袁名清 摄

香港亿万富豪林汉烈被枪杀案昨日进入庭审第二天,杨家安等8名被告前日一起出庭受审。前日过堂的5名被告中,除杨家安否认控罪外,其他嫌犯均表示认罪。

昨日控方提供的证据逐渐使杨家安变得被动,杨家安唯一推出的挡箭牌就是台湾商人鲍某,但鲍某一直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在今日的庭审中,杨家安及辩护律师赵秉志能不能亮出有利的证据变被动为主动呢?充满了悬念与未知。

昨日上午,法庭继续前日未完的法庭调查部分,对张志新、何可夫、崔铭扬进行讯问。

下午进入法庭调查的另一个部分:举证、质证。在法庭上,对8名被告的犯罪证据,控辩双方进行相互质疑。

在第一天的庭审中,杨家安辩称对刺杀林汉烈一事毫不知情,转交林的相片资料只是受人请托。这样,还未接受当庭讯问的何可夫、崔铭扬的证词对杨家安颇为关键,因为是这两人将信封内的资料转交给刘一贤的。

而对杨文、刘一贤、谢冰、张志新来说,因刘一贤、谢冰异口同声否认曾下令要将林汉烈搞死,谢冰转达刘一贤指令时,还有张志新在场,所以张志新出庭接受讯问时会如何作答,对杨文也很关键,而对刘一贤、谢冰更为重要,因为如果张志新供称,谢冰说的是只要杀死林汉烈,则对杨文有利,反之,则对刘一贤、谢冰有利。

张志新似有难言之隐

因有前述理由,被告张志新的口供变得异常重要。所以昨日上午,张志新一出现在法庭上,法庭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张志新当庭承认,是谢冰指使他和杨文干这事的,一些细节也是3人共同商量的,但说到重要的细节时则轻轻带过。比如,当检察官问道:“谢冰是不是要你和杨文去杀林汉烈啊?”张志新则答:“谢冰说用刀狠狠地砍林汉烈。”

见张志新如此含糊作答,全不似以前的供词,一名检察官一字一顿说道:“张志新,你再回答一遍,你莫非想翻供啊?”

张志新低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最开始,谢冰的确说要用刀狠狠地砍林汉烈,后来我们三人商量(与谢冰、杨文),大家都觉得用枪更好,于是就决定用枪了。”

见张志新仍有些答非所问,审判长问:“张志新,谢冰是不是要你去杀人?”张志新这下沉默了。

法庭内旁听的众人则屏住呼吸,等待张志新回答。

数十秒后他回答:“是的。”

听到张志新的正面回答,旁听者都松了一口气。

何崔二人神情轻松

整个讯问过程中,张的神色不定,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相比之下,何可夫与崔铭扬的神情较轻松,两人虽然同被检察机关指控,涉嫌故意杀人,但两人涉案行为较单一,只是将林汉烈的相片与资料送交到刘一贤手中,所以两人应对从容,均供称毫不知情,只是受老板吩咐,负责送达。

杨文与父亲对视数十秒

昨日下午的开庭提早至两点,由控方率先提供证据,然后一一列举出物证、书证、现场勘查记录等。控方所提供的杨文的证物,除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外,还有血衣、烟、纸巾等,而证物堆中一个烟蒂引起大家格外的关注。

杨文在法庭上解释,五四手枪他使用得极为熟练,但这种型号的枪容易走火,所以他特意在枪膛里塞一个烟蒂进去以防走火。

下午开庭后,张志新依然显得心事重重,不改上午模样。

当控方举证完毕,8名被告被依次押解出庭时,大家不约而同扭头望向旁听席,似乎想寻找什么,见此情形,杨文的父亲杨立夫也奔向被告席,想离儿子更近一点,但被法警拦住。杨文双目与父亲对视数十秒后,才让法警推出门去。

从目前的情形看,杨家安、何可夫、崔铭扬3被告的辩护律师将为3被告做无罪辩护。杀手杨文的辩护律师将为杨文做从轻减轻辩护。至昨日下午6时,控方提供的证据才在法庭质证完毕,辩方的证据质证留待今日上午进行。杨家安的辩护律师赵秉志能否在今日提供有力证据证明杨家安所言非虚呢?台湾商人鲍某的神秘面纱能够揭开吗?

本报记者 袁名清 深圳报道

因本案均属单线联系,即上线对下线,下线与上上线之间或不认识,或未因本案发生关系,因而能否对上线成功指控对本案尤其关键。

在雇凶杀人链条中,无论是杨家安对“下线”刘一贤的对质,还是刘一贤对“下线”谢冰、谢冰对“下线”杨文、张志新的对质,双方都坚持自己的原来意见,仍是相互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