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登的妻子 别了中国之后的司徒雷登

2019-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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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49年8月18日,毛泽东的一篇<别了,司徒雷登>让司徒雷登在中国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位美国前驻华大使1876年生于杭州的一个传教士家庭,1905年开始在中国传教.1919年创办燕京大学并任校长,抗战期间曾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对中国怀有极深的感情.司徒雷登的妻子 别了中国之后的司徒雷登由于司徒雷登在中国特殊的经历及对中国深刻的了解,更由于他与国共双方均保持了良好关系,1946年7月马歇尔访华后不久,便邀请他出任美国驻华大使.这一要求很快得到杜鲁门政府的批准,从此司徒雷登便开始了他在中国的外交

1949年8月18日,毛泽东的一篇《别了,司徒雷登》让司徒雷登在中国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位美国前驻华大使1876年生于杭州的一个传教士家庭,1905年开始在中国传教。1919年创办燕京大学并任校长,抗战期间曾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对中国怀有极深的感情。

司徒雷登的妻子 别了中国之后的司徒雷登

由于司徒雷登在中国特殊的经历及对中国深刻的了解,更由于他与国共双方均保持了良好关系,1946年7月马歇尔访华后不久,便邀请他出任美国驻华大使。这一要求很快得到杜鲁门政府的批准,从此司徒雷登便开始了他在中国的外交官生涯。1949年8月,随着南京政府的垮台,司徒雷登不得不黯然离开了他生活多年的第二故乡。

司徒雷登的妻子 别了中国之后的司徒雷登

1949年8月2日,司徒雷登返美途中经过冲绳岛时发表声明,赞成承认中国共产党并与之维持商务关系。但美国政府不准他的声明在国内发表,并禁止他擅自发表有关中美两国关系的言论。8月5日,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发表了《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白皮书,对美国对华政策进行了种种辩解。

司徒雷登的妻子 别了中国之后的司徒雷登

为了开脱“失去”中国的责任,白皮书甚至公开了司徒雷登当年向美国政府的许多不宜公开的进言,由此司徒雷登不仅充当了美国对华政策的替罪羊,而且也开罪了国共两党。

8月18日,毛泽东为新华社撰写了《别了,司徒雷登》一文,对美国政府的白皮书进行了无情的批驳:“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南京的美国殖民政府如鸟兽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爷却坐着不动,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总之是没有人去理他,使得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有什么事做了,只好挟起皮包走路。

”1951年6月24日,司徒雷登诞辰7 5周年,国民党政府“驻美国大使”顾维钧获邀参加庆典活动,行前专门请示蒋介石是否以蒋的名义赠送鲜花,蒋介石只讲了一句“不必了”,并公开表示不欢迎司徒雷登被派往台湾,对司徒雷登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1949年8月10日,司徒雷登回到华盛顿,一下飞机即被送往国务院。国务院远东事务局局长沃尔顿·巴特沃找他谈话并和他“约法三章”:闭门思过;避免同新闻界及公众接触;不准会见不必要的来访者。以后虽然允许他在国内作过两次演讲,但讲稿需经国务院的审查和认可。

由于美国政府的限制,司徒雷登的社交范围十分有限,大多是参加一些与宗教有关的活动,后来司徒雷登前往纽约参加一个基督教团体的聚会,由于心情郁闷,在返回华盛顿途中不幸中风,摔成了半身不遂。

后被送到一家海军医院抢救,翌年3月出院,被他的中国助手傅泾波接回家中照料。司徒雷登的大半生都是在中国度过的,他的儿子杰克也出生在杭州,杰克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是跟着美国亲戚长大的。杰克后来在密西西比州的一座小城市当牧师,收入菲薄,没有能力照顾父亲,司徒雷登得病后多亏了傅泾波一家的照顾。

傅泾波出生在一个信奉基督教的满族家庭,早年曾在燕京大学求学,其间为司徒雷登的办学精神所打动,立志终身追随其左右,后来司徒雷登的母亲和妻子相继谢世,独子杰克返回美国,傅泾波便成了司徒雷登身边唯一的亲人。1949年司徒雷登回国后,傅泾波一家也随同赴美。

司徒雷登中风后,傅泾波像对父亲一样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段时间后老人的病情有所好转,可以用右手写字、吃饭,也可拄着拐杖上下楼,并能到院子里散步。司徒雷登喜欢吃北京味的中餐,为此傅泾波的妻子刘卓汉专门向人请教,尽量做出像模像样的北京式中餐给老人改换口味。

刘女士的可口饭菜给司徒雷登的晚年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他总是满意地对刘女士说:“莎拉(刘的英文名字),谢谢你,你做的饭很好,我吃得好极了。”

傅泾波到美后没找工作,也没做什么生意,基本上是围着司徒雷登转。他们的朋友很多,来往信件也特别多,俩人一天到晚不是写信,就是去散步、谈心,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多年以后,傅泾波的女儿傅海澜忆起这段往事时动情地说:“我父母对司徒雷登完全像父亲一样看待,我们几个孩子一直用英文叫他‘Grandpa(爷爷)’,我们的下一代又用中文叫他‘太爷爷’。直到今天,孩子们还记得那位颤颤巍巍的高个子太爷爷。”

在一般人眼里,司徒雷登多年担任大学校长和驻华大使,应该过着比较体面的上流生活,其实司徒雷登一生在中国办教育,根本没有什么积蓄,生活比较困难。回国后傅泾波给他出主意,不要辞去驻华大使一职,这样做有两个考虑:一是担心美国派新的“大使”去台湾,给中美关系造成麻烦;二是从现实着想,不辞职就可以继续享受大使待遇,每月拿1000多美元的工资。

1952年12月,屈于美国国务院的压力,司徒雷登不得不辞职,辞职后就没了薪水,只能靠一家慈善机构“基督教高等教育联合委员会”每月提供的600多美元维持生活。

1954年,司徒雷登在傅泾波的帮助下出版了英文回忆录《在华50年》,主要内容源于他的日记,但由于印数不多没有再版,稿费非常微薄。对于傅泾波的悉心照料和帮助,司徒雷登极为感激,他在书中感慨地说:“傅泾波之于我,就像我的儿子、同伴、秘书和联络官。”

1962年9月,司徒雷登在华盛顿悄然去世。他将全部书籍和文件赠与傅泾波,并要求傅泾波将其遗骨送回中国,安葬在燕京大学校园,回到他早逝的夫人爱琳女士身边,但由于历史和现实等诸多原因,司徒雷登的这个愿望终究没有实现。2008年11月17日,在中美有关方面的共同努力下,这位美国老人“重回”西子湖畔,安葬于杭州半山安贤园,墓碑上只刻着这样一行字:“司徒雷登,187 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