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同治年间 清朝同治年间西北回变那些事(29)—左宗棠光复西宁
刘锦棠则想利用马氏兄弟谈判投降的机会,迅速进军,以先攻击陕回白彦虎部的根据地高家堡。战斗自八月七日展开后,双方苦战多日,刘锦棠部则利用其配备的车轮大炮 攻击,一次即连放三十余炮,杀伤力相当大,回民军先后被杀被擒者一千数百人,白彦虎本人也受了伤。在此战斗中西宁土回则参加了陕回方面以与刘锦棠部相对抗,因 此,招降的谈判完全破裂。
西宁在湟水南岸,东面从小峡到大峡之间八十余里的一段地方,湟水两岸高山对峙,一条岸路宽仅数尺,人马只能鱼贯而行。回民武装在该处山上筑起坚固的堡垒,驻兵防守。刘锦棠率领清军刚出碾伯不远,就遭到了回民武装的阻击。
回民武装利用有利的地形条件,一方面坚守要点,一面派队偷袭敌人,阻截粮道,打了就跑,使清军穷于应付。刘锦棠部在此战斗进军中通过地势最为险要的大峡小峡地区,以直达西宁城,该地跃延长八十余里,号称“湟中”,两岸峭璧髙耸, 联绵不断,当时已是旧历十月的气候,西北高原上的冬季来的早,多有霜雪,刘锦棠部多是南方的健儿,沿着地峡快速行进六十多天,其间二十多个晚上没有扎营休息,将士在寒冰中休息,相当艰苦。
从9月中旬到11月中旬,刘锦棠部沿途经过大小五十多次战斗,才于同治十一年十月中旬进抵西宁城下。清军虽然被回民武装阻击袭扰,但清军也消灭了大量回民武装的有生力量。
鉴于回民武装的袭扰,左宗棠只得增调刘明灯率马步六营驻碾伯西南,专司护送;调杨世竣吴隆海率马步十一营增援刘锦棠部。同时,加紧进行策降活动。
左宗棠不得不向清廷诉苦:“土回与客回联成一片,每战则弥山塞谷,四出挠我,殊有应接不暇之势。又所需军粮子药运至前敌各营,均须派队往来护送,时有战事,兵力屡分而见单”。马氏兄弟妄图将西宁地区置于自己长期控制之下。
然而在当时清军节节胜利,势如破竹的情况下,这种打算只能落空。期间,西宁的存留官员、汉绅势力扮演了重要角色。由于西宁仍存有以豫师为首的官府力量,他们实际在一切可能的条件下,为清军的进攻积极做着准备。
这也导致马桂源的实力被一步步削弱、架空。刘锦棠到达西宁后首先先攻击西宁城外的东关,马桂源带精壮回军出东关,前往东校场校阅部队,与清军作战,两日未归,马桂源出城后,西宁道郭襄之等汉族官绅西宁城内官员和城内汉民乘机控制全城,闭门坚守,不准他再入城。马桂源、马本源见此情形派出相当大的回民武装力量去围攻西宁城,企图夺回西宁,忘记了后有追兵,形成两面作战的局面。
因此,刘锦棠部于十月十九日击败马桂源回军后,进入西宁城,解 救出城内为回军掳掠胁制的汉民老弱三万多人,马本源兄弟则逃往该城西南之东川巴燕戎格,刘锦棠指挥清军用开花大炮猛攻回民武装的堡垒。回民武装因两面作战,兵力分散,阻挡不住清军的强大攻势,以致大峡至小峡一段隘路逐渐失守。
此后西宁回民军屡次与官军战斗,又屡次战败,马桂源兄弟又屡次向清军乞抚,都没有获得批准,11月19日,刘锦棠部进至西宁,当地回军大部瓦解,陕西回军首领崔伟、禹得彦、毕大才等也率部投降清军,只有白彦虎率领的一部退至大通,与马寿领导的当地回民武装一起继续坚持抵抗清军进剿。
大通汉团因与回民军对战,城破后遭到严重报复。《平回志》载,同治四年(1865)二月庚午,“大通县回与汉团接战,入城劫纵监犯,掠汉民财物一空。
居民惊恐,投井服毒者男妇以千计。”刘锦棠命令已投降的崔伟、禹得彦、毕大才等所部回军为前导,北攻大通。马寿率回民武装坚守大通南面的向阳堡。
1873年2月1日,清军进攻向阳堡,回民武装始则凭借堡垒放枪掷石,堡破后继续与清军巷战。清军虽然攻占了向阳堡,但也付出一定代价,仅提督、总兵、副将阵亡的就达到十人之多。继向阳堡之后,刘锦棠部又攻占了大通县城。
白彦虎仍拒不投降,率众二千余向北逃走,出扁都口(今民乐县南),向肃州逃去。1873年(十二年)正月刘锦棠克复后,据称“向有三千余人,逆回马寿自小峡败归,戕其丁壮。现仅留老弱妇女六百余口。”马寿被清军磔于市,“汉民争摘其心肝,啖之立尽。”从史料中也可以看出当地幸存汉民对叛乱回首马寿有多仇恨。
西宁失陷时,马桂源、马本源曾率三四千人退至巴燕戎格。左宗棠命陈湜等率军从河州进攻,同时派马永福前往“招抚”马桂源、马本源的部众,使其纷纷离去。3月2日,在马占鳌的策划下,马桂源、马本源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兄弟二人最终于1873年(同治十二年)三月被已投诚受抚的马占鳌计捕于西宁城外东山,押赴兰州凌迟处死。
陈湜所部清军占领巴燕戎格城后,不久又攻占循化,西宁之战遂告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