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日记打牌 胡适和鲁迅对打过笔仗吗?是如何对骂的?
鲁迅活着的时候,胡适不敢跟他打笔仗。因为他深知鲁迅的战斗力,自己不是对手。
等到鲁迅去世的时候,胡适之先生可以发话了。
胡适之先生与苏雪林的通信中说:
我很同情于你的愤慨,但我以为不必攻击其私人行为。鲁迅狺狺攻击我们,其实何损于我们一丝一毫?他已死了,我们尽可以撇开一切小节不谈,专讨论他的思想究竟有些什么,究竟经过几度变迁,究竟他信仰的是什么,否定的是些什么,有些什么是有价值的,有些什么是无价值的。如此批评,一定可以发生效果。
看起来是不是很理性、中立、客观?好多人因为这个例子相信胡适之先生人品高、作风良。实际上呢,“狺狺”两字何解?是狂吠的意思吧?还记得诸葛亮舌战王司徒的经典名句吗?
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适之说鲁迅在狂吠,从而显示自己“涵养深厚”,真是一个大写的服。似褒实贬,佩服。
叶公超在鲁迅逝世后花几个星期时间,把手边能找到的所有鲁迅作品重读了一遍。1936年11月1日,他在天津《益世报》增刊发表《关于非战士的鲁迅》一文,充分肯定鲁迅在小说史研究、小说创作及文字能力三方面的成就,对鲁迅作为“非战士”的另一面作了充分的肯定。
他说:“我有时读他的杂感文字,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时又感到他所‘瞄准'(鲁迅最爱用各种军事名词的)的对象实在不值得一粒子弹。骂他的人和被他骂的人实在没有一个在任何方面是与他同等的。”
12月8日,叶公超又写下了一篇《鲁迅》专论,对鲁迅作了全面的公正评价,发表在1937年1月25日的《北平晨报》“文艺”副刊。叶认为“五四之后,国内最受欢迎的作者无疑的是鲁迅。”并指出:
“在政治上,他的确是个很可贵的酝酿者(agitator),因为他有历史上成功的酝酿者所需要的条件:锋锐的讽刺,浓烈的大量的情感,动人的真挚与亲切。但是,他绝对不是能做政治领袖的人,如史达林、希特勒、莫索里尼等都是同样地要压迫人的,要扑灭个人主义的,要取缔言论自由的。
鲁迅在压迫之下‘反抗一切的压迫’,究竟是反抗压迫本身呢?抑或因压迫者可恨而反抗压迫呢?我们不敢妄论,也许二者兼而有之;不过我相信,假使请他来压迫人,统治人,他还是如他自己所说:‘不够刻毒’吧。”
他热烈地称赞“鲁迅最成功的还是他的杂感文”────
“他的情感的真挚,性情的倔强,智识的广博都在他的杂感中表现的最明显。……在这些杂感里,我们一面能看出他的心境的苦闷与空虚,一面却不能不感觉他的正面的热情。他的思想里时而闪铄着伟大的希望,时而凝固着韧性的反抗狂,在梦与怒之间是他文字最美满的境界。”
胡适读了叶公超的文章,他还是“很不高兴”,对叶公超说:“鲁迅生前吐痰都不会吐在你头上,你为什么写那样长的文章捧他?”叶却有另外一种想法:“人归人,文章归文章,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学的成就。”
看到没?胡适之先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可以写文章,貌似褒扬一下鲁迅,来显示自己胸襟开阔,不计人过。对于他人褒扬鲁迅,一律怒斥之。胡适之先生这种双标,和现在的公知有何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