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沩仰宗 【章回体禅宗史话】第十八回 方圆默契沩仰宗
上回说到“会昌法难”之后,佛教的许多宗教日渐衰微,而禅宗却迎来了开花散叶的全盛时期,禅宗五家中最先创立的是发端于湖南沩山、创立于江西仰山的沩仰宗。
沩山灵佑,福州长溪人,俗姓赵,跟随怀海在奉新百丈山修行,有一年冬天,天气寒冷,灵佑陪师父怀海在房间烤火,怀海想了解灵佑参学是否有进步,便问灵佑:“炉子里有火么?”灵佑在上面拔了几下,说:“没火。”怀海于是在炉灰深处拔出几粒炭火,夹给灵佑看:“瞧,这是什么?”灵佑立刻意识到,自己之前未开悟,那只是表象,只欠深深一拔,炭火原来埋在炉火之中。
后来,尊师父的派遣,灵佑来到湖南宁乡的大沩山。沩山山势险峻、渺无人迹。灵佑祖师与猿猴为伍,采橡果充饥,一住六七年,无一人上山。灵佑准备下山离开沩山到别处去,走到山口,看见许多狼虫虎豹拦住了去路。
灵佑说:“我如果跟沩山有缘,你们就各自散去,如果无缘,我就上前来任你们吃。”话刚说完,狼虫虎豹四散而去。
有一次,一位村民进山砍柴,遭到老虎的实然袭击,村民慌乱之中爬上了一棵树,但一只脚仍被老虎死死咬住,村民大呼救命,闻讯而来的灵佑双手合十,口诵经文,只见老虎松开了口,然后温驯地坐下,听灵佑说法,过了一会儿,便夹着尾巴走远了。村民回去之后,山下居民逐渐知道了灵佑为虎说法的故事,就帮着修建寺院,学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连宰相裴休也曾上山问法,很快就发展成为有一千五百多人的大道场。
仰山慧寂,俗姓叶,韶州人,九岁便跟随不语通禅师出家,后跟随耽源应真禅师,应真禅师将九十七种圆相图传给慧寂,慧寂看了一眼便扔到炉火里烧了,后又凭记忆重新画出来,竟无一遗漏,可见圆相图已烂熟于心。后来,慧寂跟随沩山灵佑学法,前后十五年,这期间,师徒二人是说不尽的父慈子孝。
有一次,慧寂跟随师父在山中漫游,灵佑走累了,就坐在石头上休息,慧寂站在旁边,这时,一只大鸟从他们头上经过,嘴里叼着的一只柿子掉了下来,慧寂捡起来洗干净后递给师父,灵佑把柿子掰开来,分给慧寂一半。
这师徒就这样“你想吃饭,我便拿碗,你想渡江,我就撑船,隔山见烟,便知是火,隔墙见角,便知是牛。” 在师徒的默契中,禅宗的一个新宗派就渐渐产生了。
慧寂三十五岁时,离开沩山,来到宜春仰山,自号“小释迦”,在仰山大行禅法,求学之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盛极一时,在仰山前后二十年。博得天下敬仰的慧寂祖师,在仰山创立了禅宗五家中的第一家“沩仰宗”。
“方圆默契”为沩仰宗的宗风,方是指事情,圆是指道理, 沩仰宗奉行不说破原则,交流时较少用语言,多用圆相,即先用手划一个圆圈,然后在圈中写一个字或画一个图,在这种手势交流中,传达一种智慧与默契。但沩仰宗风十分深奥,后来形容“断碑横古路”,说沩仰宗就像一截断碑倒在古路上,其中奥妙,几人能解,所以沩仰宗传承四代以后,就法脉渐弱,成为禅宗五家中最早创立又最早衰落的一宗了。这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