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陆定一 陆定一女儿:父亲长征留下我53年后才相见
寻亲 姨妈当年一句话相见推迟几十年 陆定一1982年在《关于唐义贞烈士的回忆》中提到,“唐义贞烈士,所生两个孩子。 第一个是女孩,名叶坪,1931年12月30日生,长征时寄养在于都。对这个孩子,我尽了力,从1937年找起,到现在没有找到,看来已经无望。
“ 新京报:据说你父亲多方找过你的下落? 陆:后来见面时,他说他找了我53年。 当年邓颖超很喜欢我妈妈,认我妈妈做干女儿,就让我叫她外婆,还给我取名“爱生”。
1937年国共合作时,我爸爸最早开始找我,就是通过邓颖超让妇幼保育机构找,没有找到。 解放后,我爸爸来信到于都、瑞金政府,民政局就贴布告什么的,也通过好多形式找我。爸爸还说过,老家分家时,他分了一笔财产,他用一半交党费,一半让弟弟找我。
不过都没找到。 新京报:你没主动找过父亲吗? 陆:没有。怎么找?很难的。 不过1956年我爸爸差点找到我了。那次,单位让他(丈夫赖普恩)填一份履历表,交上去后党委书记问他,为什么不填岳父母,他就说了我的情况。
后来赣南区党委宣传部要走了我的小学照片。这照片寄到北京后,我姨妈看了说,不像。爸爸就把这事放下了。 后来1987年我和爸爸在南昌见面,姨妈也在。
她说,就因为当年她一句话,耽误了我们父女几十年。 新京报:最后你父亲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陆:是因为我儿子。我大儿子赖章盛在赣州的江西理工大学当教授。那时候我来他这儿住,他同事看到一本书,里面有我爸爸纪念我妈妈的文章。
儿子就给我爸爸写了一封信。 后来爸爸见到信,就让弟弟来找我了。 新京报:那你父亲怎么确定你就是他的女儿呢? 陆:我爸爸派人来于都找我,就让来人问我一个问题———我把张德万叫什么。
我说我叫张“好妈妈”。问我为什么呢?我就说不知道。爸爸后来说:“只一句话就能证明是我女儿。”因为我那时候很小,张德万对我好,我就叫他“好妈妈”,实际上,他是男的呀。 重逢 父亲一曲白毛女女儿落下辛酸泪 “根本不用做鉴定,她跟她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陆叶坪的丈夫赖普恩说。 1987年,在离散53年后,81岁的父亲与56岁的女儿终于团聚。陆定一拒绝了做亲子鉴定的建议,因为即使女儿叶坪的脸上已布满沧桑,他仍然能一眼认定,这就是他的女儿。
新京报:你是哪一年与父亲相认的? 陆:我爸爸是1987年找到我的。当时我的大孙女都三四岁了。 新京报:和父亲重逢是在哪儿呢? 陆:我第一次见爸爸是在南昌滨江招待所。
我赶到南昌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本来当天晚上就要见面的,可是听爸爸身边的警卫员说,他很激动,当天下午一直不停地问我来没来。 警卫员担心他身体撑不住,就安排到第二天早餐后再见面。 新京报:那天晚上在招待所,知道爸爸就近在咫尺了,心情怎么样? 陆:我一直哭了一晚上。
我命好苦! 新京报:第二天见面时,父亲跟你讲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陆:他说,“你是我的女儿呀?是真的呀?是真的呀?我把你丢掉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 新京报: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陆:他对我说,“孩子,我找了你53年!”然后他就说怎么找我,一直讲了半小时。我也跟他讲现在的情况什么的。不过他讲无锡话,我讲于都客家话,两个人互相都听不懂,还是我大嫂做翻译。
后来爸爸让我唱山歌给他听,我说我不会。我实在没心思唱。中午吃饭时,爸爸给我唱白毛女,爸爸哭了,我也哭了,哭得饭也吃不下。 【1】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