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鞍华真买不起房子 没房子的许鞍华仍在追梦
早报讯 “大家不要再提我买不起房子,有多穷,好像套同情一样。我真的不算惨,至少,还可以拍电影。”65岁的许鞍华边说边摇手。
每次讲电影,她好似分到糖果的小孩,兴奋时手舞足蹈;但拍电影,她的镜头从来不过分渲染,凡事点到为止,净录人生百态。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桃姐》就是这样一部好戏。昨天,这部横扫金马奖、金像奖的“多金”电影(3月8日全面公映)在杭州试映。面对扑面而来的好评,许鞍华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投资这部戏的刘德华不要亏钱。”
“老保姆”和“孤寒少爷”,名为主仆,实际亲如母子。《桃姐》的人物结构,很容易发展出一个类似《妈妈再爱我一次》、《我的丑娘》那样,各种催泪、煽情,让观众哭湿几包纸巾的苦情戏。但是,许鞍华却特地把一切淡化。
“老保姆”桃姐(叶德娴饰)在中风之后,为了不给梁家少爷Roger(刘德华饰)增加负担,宁愿去住养老院。病床边,灵堂前,你分明觉察到主角的种种难舍,却未见具体描述。有时是几句对白交待,有时是场景一转。
“其实我是想把Roger在桃姐最后时间那段戏拍得苦一点,但Roger说,不要搞得观众那么难受。这个我也同意。”“Roger”是香港著名电影监制李恩霖,桃姐在李家逾半个世紀,细心照顾李家五代人。两年前,他带了一叠自己和桃姐生活最后几年的笔记给许鞍华,希望做个舞台剧或者低成本电影。许鞍华选择了后者。“我对老年人的生活状态特别有兴趣,就趁这个机会探讨下。”
于是,你在电影里看到各种事态炎凉。富商到老人院慰问,结束时却将发出的月饼收回,因为那是“道具”;投机客视养老院为一盘生意,巧列名目,各种敛财……这样的素材换个导演拍,可以将《桃姐》变成批判工具,但许鞍华只是拍出来,让观众去感受。
“我在老人院拍这部戏。其实,他们(老人)的心态挺平和的。”许鞍华坦言,很多观众告诉她感动于桃姐和Roger的感情,而她在看了200多次之后,最感动的是养老院的老人清早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打太极拳。“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坚持下去,人真的很奇妙。我不添油加醋,拍出来给你看。可能年轻人很难看进去,但我们都会老。”
从试映效果看,年轻人明显看进去了。100分钟,有唏嘘,有抽泣,还有笑声——说《桃姐》是“文艺片”真是不贴切。故事不闷,有人情味,更不失搞笑。比如,桃姐抱怨Roger为何不结婚,回忆曾经有个女孩“高高瘦瘦,似模特,挺好”,结果,Roger答:“她真的做了模特,还跟了郭富城。”看到这里,年轻人怎么可能不想起熊黛林?
在电影中,随处可见的是你我熟悉的大明星。徐克、洪金宝、杜汶泽、秦海璐、王馥荔、秦沛、宁浩、Angelababy、刘伟强等等,甚至连久违的影后罗兰都雍容华贵地演了一回自己。这样的“满目皆熟人”,说《桃姐》是“春季档星光最牛华语电影”丝毫不掺水。
“从我入行开始,同行之间都会互相帮忙。”许鞍华解释,那个“熊黛林”的段子是来自刘德华的创意。“他拍的时候,临时起兴,就加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