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帝之后的皇帝 汉成帝班婕妤
前几年看《步步惊心》,有一个问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就是:如果能够穿越到古代,你想变成谁?苦苦思索,多样假设,仿佛真的袅袅婷婷,二八佳人,顾盼多姿。做好了穿越的准备。我想我一定不愿做个稍有过错即被杖毙的无足轻重的小宫女,也不愿做个傀儡式的皇后。更不愿做个动辄掐架,明坑暗害的无德妃子。所以一直纠结着,不得释怀。近来观《汉书》,突发奇想,笃定的要回汉宫,与汉成帝班婕妤融为一体。
(一) 邂逅相遇 与子偕臧
清晨起来,略施粉黛,细心地画了个远山眉。虽然初入宫廷,品级“少使”,仅只是个低级的女官,但宫廷女子的命运向来只取决于皇帝一人的喜好。以色侍人岂能不用心妆扮。然而浓妆艳抹却也不见得就能吸引主上的目光。皇宫之中美色堆砌,多的是花枝招展。
那就权且做取悦自己的清丽美人吧。侍儿李素是我从家里带进宫的,她笑眯眯地侍奉在一侧,任由我镜前凝目沉思。李素和我同岁,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际上就像个知冷知热的小妹妹。偌大的宫廷也只有她是我的情感的依赖了。
想到此不由有些伤感。“小姐,你真美!你真像仙子。如果觐见了皇帝,一定会得宠的。”得宠?我淡淡地笑了,脸颊泛起的红晕泄露了我内心的躁动。是期盼?是战兢?自古伴君如伴虎,可是似乎也只有此一条通往幸福的路径了。
宫廷里的一天过得很慢,不比在家任性自由。种种宫规让人小心翼翼。夜幕降临时,仿佛放下了一天的疲惫,身心反而活泛了些。躺在床上的时间,是最轻松愉悦的。我放下手中的《诗经》,起身走了几步,李素立即笑盈盈地走来,预备服侍我歇息。这时只听一公公门外求见,我吩咐李素去迎。公公笑眯眯地进来,施了一礼。“小主,快准备准备,皇上召见”
皇上召见?进宫时日不长,即得皇上召见?我有些惶恐,竟然愣在哪儿。待反应过来,连忙让李素打赏。皇上派来的御辇就在宫门口候着,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在有嬷嬷在旁指点,我一一顺应着,突然感觉像个木偶。意识里不知是喜是忧,可以肯定的是,胸口像是揣着个兔子,一刻也没有平静过。
不知是怎么走出自己的寝宫,上的御辇。李素在旁紧跟着,让我稍稍平定了些。这段路似乎很漫长,穿堂过院,过了几道宫门,终于停了下来。御辇中我早已收拾了初晓御旨的惶恐。毕竟出身世家豪门,父亲班况早在汉武帝时期抗击匈奴,已然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我也是自幼即熟读史书。更是诵读了《诗经》、《窈窕》、《德象》、《女师》等。三个兄弟也是学行不俗。如果说入宫侍君是我的宿命。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素搀扶着我走下御撵,举目望去,暮色中皇帝的寝宫巍峨壮丽,一片富丽堂皇。宫殿中已是烛光通明,给人无限的神秘感。今日得见真龙天子,小女子何其幸哉!然而皇家威严,宫规森列,万不可大意。觐见皇帝必依古礼,不能有丝毫差池。入宫后学习的礼仪较之我素日所学倒不为难,要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的虔诚与恭敬。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以礼候着宣召公公入禀。等殿内传召,我方揽裙提踵,仪态万方地随着引领的太监宫女,一步步走进殿门。转过镂刻着祥云卧龙的屏风,即进入内廷。淡定淡定再淡定,我提点着自己,款款以礼叩拜,礼毕跪定。垂首听命。没有丝毫的声响,继而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意识告诉我,太监和宫女正在依礼退出。但我还是垂首,静候君音。只见一抹暖黄色渐渐接近,站定。随即一双有力的臂弯缓缓扶起了我。这么近,能够呼吸到温暖的体温的讯息,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阳刚之气。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仿佛又在意料之外。幸福就这样降临。是幸福吧?入宫命定的幸福不就系于皇上一人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你可真是窈窕淑女!”汉成帝握着我的手,诚恳怜悯的看向我。二人相对,虽然君威烈烈,可面前的人毕竟也是我命定的男人,我一生幸福之所系。我缓缓移过因羞怯而躲闪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子。汉成帝初登帝位的意气风发,睿朗之气,在烛光下也分外鲜明。
“‘瞻彼淇奥,绿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皇上真乃天子容仪。”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汉成帝眼里的爱意渐浓,而我将要在今晚跨过少女的梦,开始我在汉宫的真正的嫔妃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