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的小妹子到底是谁?
《天龙八部》一书中最神秘的女子莫过于李秋水的妹妹了。无崖子造了一座她的玉像,日日痴看。因此,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婚姻出了问题,结果李秋水远嫁西夏,无崖子半死不活地过了半辈子。当然,间接受害的还有一个天山童姥。天山童姥痴恋无崖子一生,和李秋水彼此仇恨了一辈子。二人斗来斗去,结果发现是一场闹剧,因为她才是无崖子念念不忘之人。
那么,李秋水的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书中并未明言,她也没有真正出场过。只是通过一些只言片语,我们了解到她亦是人间绝色。且看书中有一段关于玉像的描写: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
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段誉口中只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般瞪眼瞧着姑娘,忒也无礼。”明知无礼,眼光却始终无法避开她这对眸子,也不知道呆看了多少时候,才知这对眼珠乃是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段誉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他大吃一惊,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忧,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伤神。
他呆了半晌,深深一揖,说道:“神仙姊姊,小生段誉今日得睹芳容,死而无憾。姊姊在此离世独居,不也太寂寞了么?”玉像目中宝石神光变幻,竟似听了他的话而深有所感。
当下四周打量,见东壁上写着许多字,但无心多看,随即回头去看那玉像,这时发现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眼光转到石壁上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当即转头去瞧那玉像,心想:“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位神仙姊姊,真是再也贴切不过。”走到玉像面前,痴痴的呆看,瞧着那有若冰雪的肌肤,说甚么也不敢伸出一根小指头去轻轻抚摸一下,心中着魔,鼻端竟似隐隐闻到兰麝般馥郁馨香,由爱生敬,由敬成痴。
试想,段誉自小生长在大理皇宫,什么美女没见过。然而,他一见到玉像便神魂颠倒,直呼“神仙姊姊”,由此可以想见李秋水的小妹子当是人间绝色,世间无双。金庸更是借着庄子的话,赞她“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由此看来,李秋水的小妹子肯定是一位飘逸出尘的绝色美人,如姑射仙人一般。
这般倾城倾国的美貌,难怪会让无崖子倾心,更让无崖子冷落了李秋水。原文中说玉像的神情“似喜似忧,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伤神”。我猜测,李秋水的小妹子对无崖子应该有情,否则便没有那样的眼神。只是碍于李秋水,可能将自己的情感隐藏了。
无崖子多年前便绘了李秋水妹妹的小像带在身边,朝夕不离,可见他对她也是一往情深。只是,为什么无崖子转而娶了李秋水呢?李秋水曾说她和天山童姥相争之时,她的小妹子只有十一岁。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连无崖子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爱上了一个小姑娘。李秋水的小妹子和李秋水长相极为相似,只是一个嘴角边有酒窝一个没有,一个右眼旁有黑痣一个没有。无崖子娶李秋水,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份相似吧。
那时李秋水的小妹子年纪太小,但并不排除她爱上无崖子的可能。毕竟无崖子丰神俊朗又学究天人,正是每一个怀春少女的梦中情郎。奈何,她年纪尚小,又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无崖子,也就不敢深想。待到后来年纪稍大,无崖子已然娶了李秋水,她作为妹妹更不可能去破坏姐姐的幸福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妹妹不经意间便擦肩而过了。无崖子至死都以为自己爱着的是李秋水,既可笑又可怜。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一辈子的痴心都只是一个笑话,却无法追回逝去的光阴。那么李秋水的小妹子又去了哪里呢?
她是谁?她嫁给了谁?她在哪里?不得而知。借用贾岛的话来说就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