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朱媛媛个人资料 朱媛媛辛柏青夫妻演绎欢喜冤家:为孩子改变多
电视剧《幸福密码》在央视热播,尽管这部戏里有不少显而易见的硬伤,比如年代布景穿帮,服装道具简陋,但妙趣十足的台词和剧情完全转移了观众的注意力,辛柏青、朱媛媛这对戏外真夫妻演绎戏里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石向南和韩西凤,他们的默契源于生活,彼此间不经意的情感流露因真切而令观众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辛柏青和朱媛媛是演艺圈难得的大学情侣,从初恋到结婚,一路18年相伴至今,有个两岁多的女儿。采访时,本想让他俩总结一套“幸福密码”推而广之,没想到听到的竟是“牢骚”居多。可就在俩人绘声绘色的“牢骚”报里,你能听出包容与执守,温馨与快乐,彼此的理解体谅与倍感珍惜。
在外人看来,这些“牢骚”报实在比任何“恩爱”秀都更甜蜜动人,生活中细腻绵长的平淡感情,苦乐相伴的点滴小事堆积在一起,多年后回首望去是多么的幸福与珍贵。
记者:这个戏里面的夫妻关系跟你们俩生活中一样吗?
辛柏青:你觉得呢,要是一样我们家还不就乱了套了,成幼儿园了。
朱媛媛:但我觉得有雷同的地方,也是这戏吸引我的原因。就是两个年轻人在一个城市里面,无论从经济还是从社会地位各方面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这个我比较感动。而且韩西凤的轴,一根筋,对什么东西不放弃,死磕到底,这个劲儿跟我也有点像。你想,我们俩大学同学,出社会我比他稍微早点,我一毕业就拍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就说你成名了,他那时候就玩。
辛柏青:跟石向南有点像。所以,这个戏里的两性关系挺写实的,说白了女人可能更早熟一点,男人尤其是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时期,由不成熟变为成熟的过程,有的人会很长。在男人的成长期里,女人又是特别愿意去把握男人。
记者:我听出来了,你俩就是这种关系的典型。
朱媛媛:对。那时候很多人问我你拍了张大民火了,辛柏青是个什么态度,我说他没有什么,好的、坏的态度都没有,因为他的心思全在玩上。所以我那时候也没有说事业有起步了,琢磨着怎么经营得更好,就光跟他斗争玩的事了。天天的网吧,一宿一宿到天亮。
辛柏青:其实是生活没压力,没有紧迫感,就比较放任自己。没那么多想法,没想过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她其实也懵懵懂懂的,她就觉得首先得安家,这个意识比我强烈。
朱媛媛:因为我是外地人,他是北京人。大学毕业以后宿舍没了就租了一个小平房,我有好多行李,先扔在他们家一部分,感觉生活支离破碎的,我肯定第一步得先安个窝。他没有这个意识。
辛柏青:有那么一个窝以后,我们生活逐渐开始往正轨上走,我觉得那是一个挺关键的时刻。要都像我那种性情,每天玩,她也不成熟,两个人的感情可能会玩散。就因为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家了,有一个向心力,日子就算过起来了,有家就有日子,有日子就逐渐越过越好了。
朱媛媛:其实现在想想挺好玩的,那时候苦哈哈地攒够了一万块钱,可不得了。结果我去海南拍了一个戏回来,存折上没钱了。
辛柏青:还剩了三四千,还剩了。
朱媛媛:我问他,咱们家钱呢?他说,借给谁谁了,我说什么时候还,他说不要了。我当时脑袋嗡的一下,我想这是个败家子,你在外边辛辛苦苦挣钱,好容易上万了,那时候就能租一个楼房,能洗澡,能带卫生间的,有电话的房子了,他就给借出去了。到现在这个钱也没还。但是就是因为那时候还不错,一直拍戏,两个人拍,很快我们就搬了楼房。
记者:这关系跟石向南和韩西凤还挺像的。一个忙着干活一个忙着玩。
朱媛媛:有共同点,只不过电视剧是喜剧,那两个人物做得比较极致。
辛柏青:其实她拍的戏没我多。基本上我们俩属于那种会享受生活的人。家里有钱买米就绝不出去干活。
记者:你们俩一开始就达成共识吗,还是要磨合。
辛柏青:这个从来没商量过,就是属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俩就是这人,我们俩就应该在一块,不用商量,大家都是这样的。
朱媛媛:吃饭口味一样,睡觉都爱睡懒觉,没有孩子以前我们俩在家是没有上午的。我们的一天是从中午开始的。无论头一天晚上几点睡,11点睡第二天也是中午起。没有商量,可能就跟从小一块长大有关,你想大学在一起,两个人各种表演观念,对社会的认识,很多观念都是两个人一块建立的。
记者:我觉得,朱老师你的包容性比较强,一般大学情侣走向分手都是因为男的不靠谱,女的又早熟。
辛柏青:你说得特别对。真是这样。所以我就说这个戏还是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只不过它很极致,其实好多男女关系都是这样。但是很少有像韩西凤这样那么执着,那么坚持的一个女人,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有优点的,她眼里这个男人优点是什么纯洁、善良,她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尽管石向南做了很多不着调的事,但是她觉得有一天我会把他扳过来。
朱媛媛:聪明的女人看你想要什么,特别简单,你要什么东西你就照着这个目标,如果你想要的东西他没有,那就不谈了。
辛柏青:我记得有一个什么段子还是手机报上说过,有好多单身女孩特羡慕,你看人家老公怎么那么好啊,我怎么找不到呢,就问,到处问,问她的女朋友你哪找这么好的老公,都说这是我自己调理出来的。男人是需要调理的,如果你要找现成的那肯定是别人的老公,你要找单身的你就得下工夫调理。
记者:可我记得你们戏里有一句台词是说,纵观古今中外,女人改造男人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
朱媛媛:对。也确实是,我觉得人你要完全改造他绝对不可能。其实是互相改造,两个人相互地经营和相互地妥协婚姻才会长久。
记者:一般女人改造男人的意愿比较强烈,男人似乎没有那么强。
朱媛媛:因为女人一般对家庭的责任心比男人要强,付出更多,所以她就会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底气特足,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所以她的要求和条件相对男人来说就要高一些,崩溃的次数也更多。
辛柏青:韩西凤就老崩溃。
朱媛媛:韩西凤天天崩溃,但每次崩溃她又能迅速反弹回来。我跟你崩溃的多吗?
辛柏青:也有,就是毕业那个阶段我玩游戏的时候,你也崩溃,但一直很包容。
朱媛媛:我可能冥冥当中老是能看到他的优点。我觉得人在关键的时候一旦想到缺点,那肯定完了,但是你要能想到对方的优点,这事还能有缓儿。辛柏青身上优点很多,所以我当时就权衡再三,谁都有缺点,把优点和缺点在一块平衡一下。再想,找任何人都有缺点,不是这缺点就是那缺点。
辛柏青:你这么一说,感觉我好像特别不着调。
朱媛媛:他那时候真的玩得很厉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太崩溃了,特别崩溃。我在拍戏,他在玩游戏。我在片场,他在网吧。我记得有一次拍张国立一个古装戏,在怀柔特远,那年头都坐面包车往回赶。我还用智谋,跟他斗智斗勇,还差两场戏拍完时给他打电话,我说我收工了,你赶紧回家吧。
因为我们那时候租的房子特别黑,一个大筒子楼,什么人都有,包括晚上夜总会的小姐全在那个楼里住,杂七杂八的人,经常有些男的晚上在那个楼道里,我胆小就不敢进,得让他上门口接我。
我就提前给他打电话说我收工了。他说,好了,没问题,马上回家。我挺高兴的,拍完两场戏要上车了我又打了个电话问,你到哪了,他说正结账呢。路上俩小时,我快到家了,又打一个电话,他说马上马上,这回真快了,正找钱呢。我就坐在家门口再等上半个小时,人家说出来了,这就出来了。
记者:哈哈,这太不靠谱了!
朱媛媛:是呀,气得我就在门口给他妈打电话,说辛柏青什么什么……他妈就说,哎哟,怎么这样啊,他怎么这样啊,也没办法,管不了。我就在门口一直等到他回来。回来以后人家态度特别诚恳,你一肚子气,看人家那么深刻的检讨,确实是意识到自己不对,好了这事就过去了。第二次照犯。就是这样。有这么一段时间。
记者:那在这种崩溃的时刻,你想他什么优点平复内心的愤怒才过得去呀。
辛柏青:她也是懒,觉得换一个男朋友得重新适应,还是凑合,将就了。
朱媛媛:也不是完全这方面。他还是有很多好,辛柏青他首先很单纯,很阳光,我那时候最喜欢他的诚实,有的事我不知道,他完全可以遮过去,但是他明知道能气死你,肯定得吵架,还是会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怎么想的,怎么做的。
这个诚实总比每天把你哄得特高兴,其实全是谎,别人眼里的他和你眼里的他是不一样的好吧。所以我们俩婚姻能到今天,我觉得相互的自在和自由是最重要的,我当着他的面和不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打交道的方式方法是一样的。还有一个挺难得的就是两个人都是初恋。一个班里大学这么多年,又一起吃过苦,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走过来,反正我觉得挺难得的。
记者:我看戏里韩西凤有二十多条严苛家规,你们家有家规吗?
辛柏青:我们家也有家规,不许玩游戏。最开始还挺宽松的,每天不能超过晚上10点,10点以后必须回家,每天不能超过四小时,然后越来越严,最后彻底不能玩。后来我们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电脑能在家里玩了,曾经有一度她还在书房门口给我贴上一纸条,“辛柏青与狗不得入内”。
朱媛媛:他一快回家我就在楼上看,看他上楼,赶紧把书房门一锁,把那条贴上,他一回来直奔书房,一看,查封了,嘿。关键是我和我妈一块儿干的这事,那时候我妈也崩溃,我妈那血压高,让他给折腾的。过了一会儿,我看他怎么进书房里坐着了?我妈说他跟她商量了,就两个小时,让他进去玩会儿吧,你放心,我们俩拉钩保证了,结果一直到快天亮才出来。其实那时候挺煎熬,现在回想起来也挺逗。
记者:听好多男的说,婚后找个管家婆也感觉特别郁闷,您会偶尔爆发吗?
辛柏青:其实管我我挺适应的,因为我觉得她能把持我。但我唯一觉得郁闷的是,她在管我的同时还要约束我的朋友,那是最不能接受的。她在家里唠叨,我还怕你唠叨,两个人过日子我真不怕唠叨,她说我都可以,怎么都行。但是她要说我玩伴的时候,我觉得你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啊,这是我自己愿意去的,弄得我那些朋友都不敢找我了。
记者:除此之外,在你眼中朱媛媛是不是个没有什么大缺点的媳妇?
辛柏青:她真是没有什么大缺点。她揪我揪得最狠的阶段我觉得她有一点咄咄逼人,抓住小尾巴不放,我承认错误了,我表现好了,还喋喋不休,我也崩溃。但是这些年好了,因为我自己改变了,我发现原来问题还是在我,我不玩了,她也就不说了。
记者:后来就完全不玩了?
辛柏青: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社会上承担的事更多了,家庭承担的责任更多,逐渐你就会觉得,要么彻底沦为一个特别边缘的人,如果你还想做点事就把这个舍弃。比如演戏,表演这个事业和游戏让我选,我想来想去最喜欢的还是表演,游戏我也喜欢,但是当它们两个冲突的时候我只能放弃游戏。
朱媛媛:孩子很重要,其实是他最大的一个改变的开始。原来他会有一些利益的取舍,想到我是个男人,我得成家立业,我得干点正事,那时候才有自我约束的意识。但是真正有了孩子以后,我觉得他……
辛柏青:变被动为主动。
朱媛媛:对,他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男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辛柏青:这个确实是。不为父母不知道父母难,才发现原来我得养家,原来我得照顾孩子,我得为所有人考虑,就特别自然而然,有孩子就能体会到。
记者:我听《潜伏》的姜伟导演说过,你俩是他写剧本时就想好的第一人选,结果因为朱老师怀孕错过了。现在会不会觉得有点可惜?
朱媛媛:对。因为那时候注意力确实不在这儿,我刚怀孕,对我们来说挺高兴的一件事,再一个我那时候妊娠反应特别大,每天吐得稀里哗啦。
辛柏青:她那时候说你去吧,我琢磨半天,我倒是真想去,后来我想她这样,我要不在她身边,她得念叨我一辈子,我这后半生都过不好。真的,我相信女人在这个时候她会记仇的,因为是她最难的时候丈夫没陪她身边,所有人对她的照顾都不如丈夫牵着她的手,丈夫什么都不做,就是陪着她就够了。
我一想我是让她念叨我一辈子,还是有一个好事业,有一个好的戏拍?我为了后半生的耳根清净,还是踏踏实实陪着她吧。她现在特别感激我,她周围的朋友一怀孕,她就说我们家辛柏青那时候陪着我,特幸福。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要不然我肯定好过不了。
朱媛媛:我个人是这么看的,我有时候看过程不看结果,特别在圈里这么多年,我跟这些导演合作,只要他这个事想到你了,而且他说写剧本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形象,我觉得这件事已经足以让我很受用了。
辛柏青:后来孙红雷演得真不错。因为我看过这个剧本,看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想我应该怎么演。后来看孙红雷演的有几处是我没想到的,是情理之中但是又意料之外。因为我太知道那个剧本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演,结果他那么演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还有一个学习的机会。
记者:您二位真挺想得开。
朱媛媛:真的,人各自有各自的运,也许我们去演这个戏不见得就那么火,什么东西都得一分为二的看。那段时间我“捧”红了很多人,《闯关东》是我推的,《北风那个吹》是我推的,《王贵与安娜》、《潜伏》都推了。人就是个命,那时候把精力放在弄孩子身上,等你们有孩子就知道那种乐趣,这一辈子女人就这一次机会。
辛柏青:所以千万不能在她难的时候不在她身边,真的。她周围比她早要孩子的闺密有的老公没在身边,互相一说起来,咬牙切齿的能记一辈子。我听了这个真是后怕,真是庆幸自己没去。要不然得念叨我一辈子,真能记一辈子,是吧?
朱媛媛:不是说记一辈子,只能说是又给你的人生记录上添上了“光辉”的一笔。
辛柏青:以后的生活别犯错,一犯错肯定把那个事翻出来再说一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