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和宝玉云雨后 花袭人风声鹤唳的那些年
花袭人和宝玉云雨后,过了几年战战兢兢、风声鹤唳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贼喊捉贼”,来了一招“金蝉脱壳”,才算得到了片刻的安宁。那次云雨后,花袭人自己也以为是幸福的,毕竟那事后,宝玉对她也与别人不同了,所以她也更加尽心服侍宝玉了,所以刚开始,她是幸福的,得意的。
但这样的得意没多久,就迎来了第一次挑战,这次上场的是老将李嬷嬷,宝玉的奶妈。李嬷嬷跑去怡红院,痛骂了袭人一顿:“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
还一句更厉害的是“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这一句比前面“小娼妇”、“狐媚子哄宝玉”来得更猛烈些,这就分明在说:“你花袭人装什么装,你和宝玉那档子事,你打量我老太婆不知道呢?好不好,我就去老太太和太太跟前抖了出来!”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花袭人只怕是有惊又气又臊又怕吧,这事若真抖了出来,姨娘是肯定做不成了,只怕还要被赶出园子,到那时还有什么脸活着?于是听到这句,花袭人哭了。从这时候起,花袭人的日子,彻底风声鹤唳起来。
这时宝玉又说了句:“这又不知是那里的帐,只拣软的排揎。昨儿又不知是哪个姑娘得罪了,上在他帐上。”惹得晴雯也说:“谁又不疯了,得罪他作什么。便得罪了他,就有本事承认,不犯带累别人!”
很明显,晴雯这小蹄子也知道这档子事了,这还了得?于是花袭人急得赶紧对说:“时常我劝你,别为我们得罪人,你只顾一时为我们那样,他们都记在心里,遇着坎儿,说的好说不好听,大家什么意思”。这话里说的“坎”,就是她和宝玉那事了。花袭人也聪明,知道自己眼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得罪人了,有人把那事抖了出来可就惨了。
31回,宝玉晴雯吵架,袭人来劝,说了句:“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原是我们的不是。”晴雯一听这句,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
“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自然是云雨之事了,袭人听到这话,能不恐慌吗?被别人抓着把柄的日子,当真不好过,说袭人这几年风声鹤唳,一点不过分。后来,袭人实在受不了了,没过多久,她想了个法子,去王夫人那告了一状,既把和宝玉“不才之事”暗暗引到别的丫头和姑娘身上(特别是黛玉身上),又取得了王夫人的信任和认可,成了官方认证的花姨娘。
这样一来,将来即便她和宝玉那事抖了出来,也不要紧,一来她本来就被认证为宝玉姨娘了,二来她还可以说别人是因为妒忌她,才毁谤她的,完全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花袭人这一招,果真厉害,花袭人以为从此总算可以不再风声鹤唳了,可没想到王夫人居然做出这些事来,又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让她的日子更加不得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