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除网瘾学校 济南远大戒除网瘾学校专家
济南戒除学校,作为一个在内陆乡村里长大的孩子,游戏对我而言,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时值90年代末期,我能接触到计算机的渠道就只有学校的电脑房,那时候想方设法往里面带游戏,这些当然还不能满足我。钻铁门、爬窗户,几乎是家常便饭,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没有摔死也是很幸运的。
由于小学和初中一直都在家长的监管下,所以一直都比较收敛。中考完进到城里的寄宿制重点高中后,情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刚开始,只是逃课去网吧,接着各科成绩也全面挂起了红灯。唯独一门英语及格,这是因为游戏中时常会遇到一些单词,所以这门课也从没落下。索性到最后干脆就直接翘了期末考试,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在整个高一和高二。
是的,我每天都在和家住的网吧捉迷藏里度过。最疯狂的一次,是高一下学期,我连续在外面藏了一个星期,学校和家里店都找不到人,这种失踪状态几乎急得让家里人打110报警。而且我在积累了多次逃学经验之后,也知道选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个网吧待的时间最长不超过半天,这也是这次外逃能躲这么久的直接原因。
但最后还是逃不过人多的眼线,在离家的第七天晚上我还是被父亲找到,当时我就坐在网吧的座位上,突然间被一巴掌拍懵,然后父亲提着我的耳朵把我拽出网吧。父亲把我拖到马路中间直接一甩,当场就是一顿踢打,痛苦的哭喊和无声的愤怒混在半夜的空气中,让整条死寂的大街生出了几分恐怖的味道。
当然,要是这样就能长记性,那""也太好治了。为了更好的监控我的学习生活,家人还请长辈来城里陪读,甚至购买了寻呼机,时刻提醒我报告行踪。然而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此时我已经完全没法再融入这个校园的生活了:同学不愿意和我接触,老师也不当我存在,在这种完全孤立的状态下,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所以,我又选择了逃离,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被抓回家然后一顿吊打,接着再送回学校,如此反复,学校没开除我,也真的是万幸。
我想我的经历,应该算非常标准、极具代表性的"少年"案例,按照剧本应该是绝望的家长走投无路,然后把我送进什么治疗中心,接着被电成脑残,在痴呆中度过余生。我现在还是感觉到很庆幸,我的父母没有选择把我送进什么治疗中心,而是耐心等到了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时候,凭着自己还能拿得出的干劲和注意力。
这里没有什么感动人心的剧情,也没有什么曲折复杂的辩说,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就坐在床边,我突然转过头说,妈,这样下去不行,我还想上大学。
后来的我,休学一年又辗转了两所高中,在高三这一年凭着自己还能拿得出的干劲和注意力,开始补前面两年留下的知识空缺。当然,尽管已经升到高三,我当时也没少给班主任添麻烦:教室的多媒体教学用PC被我用一个128M的U盘,一点一点地塞了一堆游戏进去,在某天晚自习结束后偷玩被校方高级教学助理给发现……就算是这么过了高三,但我最后还是修成正果。
在整个年级的非重点班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211一本学校。现在回想起当时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有些模糊了,只是依稀听说,原先在一所重点中学里的反面教材,成了另一所竞争重点中学的正能量。
我始终觉得我的""从消停过,从大学到毕业,再到今天在一家互联网公司,我依然是一个非常喜欢玩游戏的重度硬核玩家,在大学的四年,几乎也是抱着电脑睡觉。现在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打开电脑,每个周末会去街机厅和朋友一起鏖战。
回头看看那时所谓的"",表面上看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重复做一件存在争议的事情的集中反映;实际上它是人在成长中一个价值选择转移的过程,游戏还是那个游戏,变的只是人在对游戏之于自己价值有了更多认识之后的对待态度。这是一个心理问题,不是物理层面的粗暴惩罚能处理的,用伤疤来掩盖内心的空洞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