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纯顺墓被盗 真实的余纯顺和墓前碑文纪念
好友余纯顺壮士在罗布泊庄严地走完了他不平坦的人生之路。身后也不平静,先有墓被盗,最近他的一位女友写了一本书,说他是一个为名声所累、不够清醒的英雄。不少朋友来电说我是最早策划宣传余纯顺的记者,希望我来说说余纯顺。
我认识余纯顺是在1991年冬天。上海电台主持人范蓉介绍道,有位职工孤身走中华,让我报道一下;我约他来寒舍聊叙,我们于是就相识了。他长长的胡须,红而发亮的脸膛,说话坦率流畅而富有激情;他那丰富多彩的探险生活,让我为之动容。
我决计花力气对他进行宣传,并得到上海新闻界朋友的认同。
余纯顺是一个十分看重名声的人,也许这同长期受到歧视和压抑有关,他太想出人头地了。他多次对我说,想体面地生活,想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自学考到大学也没人用他,妻子又同他离了婚,自卑到了极点。他想通过非常的举动,非凡意志力来证明他作为男子汉的存在价值。
徒步走中华,遍访56个少数民族,这是摆脱困境,表明他的价值的最佳选择。讲实话,走罗布泊也是追逐名声的结果。他的计划是在那年年初给我的信中披露的,我当即表示反对,给他发了传真,要他完成走遍中华大地的主题不放。
回沪后,他听说上海电视台随他拍摄,决定提前到6月。他这样对我说,多年来第一次有电视台随他拍摄,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天大的困难也要去。我再没有劝他,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余纯顺是极讲义气的人,走到哪里总给我来信报平安,每年新春总收到他的贺年卡。我当时对余纯顺重视不够,只保留了少数几封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信件,其中有一封长信收入由我主编的《应用文写作大全》一书中,作为对余纯顺的纪念。
余纯顺是个多情的人,英雄爱美人,也算人世间佳话了。我曾问他,在漫长而孤独的徒步生涯中,有没有红颜知己?余纯顺坦诚地说,在起初一二年,他特别谨慎,后来几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归来后,就顺其自然了。有时他拿出红颜知己的照片给我看,说她们如何漂亮、如何温柔。
我看了照片总要嘲笑他,你眼睛里的女人都是国色天香,眼光一点不灵。他会解释一番,引得大笑一阵。我想作为一个离婚的男人,有女人喜欢他,他也喜欢人家,这是他们的私事,无损于作为“壮士”的形象。
余纯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征服欲望,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走遍西藏的人,非常了不起。他常爱说征服什么什么。后来彼此熟悉了,我建议他勿用“征服”一词,干啥把自己同大自然对立起来。有人登上珠峰,就说征服珠峰,其实不妥当,你不过走一走而已,珠峰不是照样昂首挺胸吗?也许余纯顺多次死里逃生使他变得过于自信,以至于夸大人的生存能力。
余纯顺是一位诚实的旅行家,走了8.4万华里,没有一点虚头,他的脚从41码变成43码就是最好的见证,不管怎么说,余纯顺作为朋友是可亲可近的,作为旅行探险家也是当之无愧的,这也是至今人们怀念他的缘由。
余纯顺墓前碑文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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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友218.2.225.*
壮士余纯顺,1952年生于上海普通工人家庭。早年生活困顿,但志存高远,有遗世孑立之貌,又于非正常年代,十年务农刻苦自学,以凿壁偷光,断齑划粥之精神发愤进取,为广博的知识构建打下基础。
并于1988年夏月始,孤身徒步走访全中国。八年间克服千难万险,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叩访33个少数民族聚居地,行程八万余华里,又创下了人类史上第一个孤身徒步考察世界第三极:青藏高原的记录。威名震寰宇为众人景仰。民族之精神,从此注入新的内容。1996年6月在征服死亡之海罗布泊时不幸遇难,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英年
早逝,时值46岁。
壮士余纯顺,倒下的是躯体,前进的是灵魂;中断的是旅程,不朽的是精神。值此逝世周年之日,谨代表各地关怀者为壮士重立碑石,布奠倾觞,吊祭天涯。浩浩乎!平沙无垠藑不见人,云山万里萍踪漂泊,罗布泊畔地阔天长,骨曝沙砾不知归路。余纯顺君,浪迹天涯兮,风雨八载。中华壮士兮,一去不返。天地孤身兮,连年奔走。斯人已逝兮,壮志长存。
黄海伯 一九九七年六月
这块碑是黄海伯先生为余纯顺写下的墓志铭,全文寥寥四百余字,却把余纯顺的传奇一生描绘的淋漓尽致,多一个字显得累赘,减一个字又会被破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黄海伯与余纯顺,钟子期之于伯牙。这份友情给了余纯顺在征服残酷自然之路上精神和物质的双份支持。
真诚的理解,莫过于此。整篇铭文里没有哭号的声音,一气读完后,悼念当年悲壮赴险的感触,和其中所赋予的精神上的鼓舞澎湃而起。以鲜明的文字超越死亡的瞬间,令人触及到具有永恒意义的精神。一句“……不幸遇难,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更是神来之笔,勘破生死之后对生命所获得的新意义,使得壮士的遇难不再是个残酷的悲剧,而是一次从人性上升为神性
责编:东子 来源:央视国际网络
纪念余纯顺 (2007-03-19 16:17:20)转载▼
分类: 情感驿站
(压题导语)1996年6月13日,国内徒步探险界的先锋人士余纯顺,在罗布泊内遇难。在他刚踏足罗布泊两天之后,因为走错路找不着预埋的水,而被沙漠吞噬。6月的罗布泊飞火流沙,千泽之地早已干涸,除去风声一片沉寂,一个徒步的人在里面是什么光景?一个斗士临死前是什么心情?
罗布泊的足迹和车辙
余纯顺遇难10周年体验之旅
口述/蔡鹏
(正文导语)我们刚听到余纯顺的死讯时,都觉得不可能,我认识他,他的能力这么强,野外经验这么丰富,居然也会遇难。但我们也去过罗布泊,知道它要人的命不是你能感觉到的,不知不觉能把你给吞了。余纯顺在沙漠里等于就两天的失水时间就遇难了,这就是罗布泊的可怕之处。
我们之前去罗布泊避开了最热的季节6—9月份。6月份不仅燥热,还有沙尘暴。我们在并不适合穿越的时间选择重走罗布泊,就是想感受一下他遇难时候的气温,看看脱水到底有多快,体验余纯顺当时的心情处境。“沙漠罗盘”老吴,和另外两个熟悉罗布泊地形的新疆人并称“三剑客”(其中有一个已经遇难),当我们此行的向导。
因为有一个台湾的朋友和几个没去过罗布泊的朋友,为了照顾他们,我们给车队特地雇了两个司机和一个厨师,条件比徒步的余纯顺是要优越得多。
重走壮士之路,我们充分感受了那种艰辛和孤独。而卧虎藏龙般的大西北沙漠,也像回馈我们一样,向我们展示了以前没见过的瑰奇景观。
一条全新的道路
对我来说,这是第三次进罗布泊了。但为了体验,这次我们选择了一条从没走过的路线,连“沙漠罗盘”老吴也没走过的路。
6月13日,我们从罗布泊北边的干山群出发(罗的北边是山,西边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南边是阿尔金山,东边则是库木塔格沙漠)。从底坎经龙城(鬼斧神工般的雅丹地貌)到达土垠。土垠是当年楼兰古国的卡子,当年余纯顺就是从这儿出发进的罗布泊。
原以为从干山群穿出来就应该进罗布泊了,但出乎我们的意料,这里的山脉有好几层,里面还有当年文革期间的试弹中心,我们还看到了用煤炭码的毛主席语录。这是军事区,当年有人也设关卡,现在已经荒废没人了。
千湖和车辙的更替
我们到了土垠,当年余纯顺他们在这儿出发时喝酒的瓶子还都在,码成了一小堆。土垠是当年丝绸之路进楼兰的必经之路,以前在这儿进楼兰要收费的。它是个大雅丹,一南一北有两个古河道。路旁遗弃的一个木头很显然是房屋的大梁,显示着这里的人类活动痕迹。
这条路在我们以前的GPS上是没有记录的,从干山群出来以后,我们是沿着干涸的河道走的。原来的罗布泊是千泽之地,有无数条水系流经罗布泊。现在干涸了,但纵横交叉的河道还在,只要我们能找出主河道,并且主河道符合我们要去的向东再转南的方向,那就能到达罗布泊的湖心了。
我们觉得,只要到了罗布泊湖心地带,就会像回到北京一样熟了。现在的罗布泊里面,遍布了各种各样的车的辙印。有部分是奔着周边的大型甲盐矿的方向去的,有的是奔着里面丰富的墓葬去的(包括盗墓人),有自驾探险穿越罗布泊的车辙。这些车辙,能指引你顺利到湖心,但也能使你迷途。当年余纯顺,就是因为跟错车辙走错路才遇的难。
在翻过第二座山的时候我们稍微迷失了一下。幸亏我们是车队,而余纯顺的迷失则是一个人。
第二天,经过前一天的暴晒,一个女士中暑了,下午三点我们开始扎营。
古墓里的主人们
在土垠那儿,我们发现了一些小琉璃珠子和一个箭头。这箭头不是打仗用的,我们估计是射河道里的鸭子的。、于田就有收购这些箭头的,完整的三千块钱一个。这证明了当初土垠是一个繁荣的地方。
从这儿出发,14号中午我们到了楼兰保护站。保护站是保护楼兰的,因为楼兰的地表文物很多,偷东西的人也特别多。余纯顺是从保护站再往里不到三十公里开始迷失的。不过他那时保护站还没建立。
楼兰保护站就有两人,地窝式房间,150多平米吧,能容纳30多人。。别看就下去一米多深,在里面睡觉要不盖被子还会着凉。而当时外面的地表气温达到了47度。
为了体验当年余纯顺在最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和一个朋友徒步去看离我们最近的两个雅丹,远点的往返八公里,近点的往返六公里左右。一出地窖两三秒之内我的汗就“呼”地出来了。再走几分钟,牛仔帽帽檐的汗水已经成串儿地往下流。当时我除了一个相机和一瓶水外没任何负重,而余纯顺还背着一个背包。这时的空气让我张开嘴都觉得烫舌头,牙都烫得受不了,得使劲地深呼吸。
那个近点的雅丹像个墓葬,因为有夯石的层。我爬上去看了下,感觉这墓还没被人动过,体力不支就下来了,一瓶水走到这里已经喝完了。
下午六点太阳不是特别狠了,我们三四个人又去了东北方向一个雅丹群,往返要三个小时。刚接近就看到地上有麻绳(捆尸绳)和木头(罗布泊标志性的船形棺木)。在大雅丹后面的两个小雅丹下面,我们发现了地上散落的两个骷髅头,证明这个古墓被人盗了。
我们费劲地往上爬,看到上面立着的木头,一个古墓赫然在眼前——两块棺板下面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因为空气干燥至今还完整,只是身上衣物全没了。女的头发棕色,能看出是楼兰人。这里应该是一个合葬群。以前“楼兰美女”震惊全世界,我一下看见了俩。
这时天快黑了,又起了沙尘暴,我们就赶紧往回撤。夜里觉得特别寒冷,第二天一看,罗布泊居然下雨了,这还是罗布泊吗?如果余纯顺当时下一场雨,他就不会遇难了。
下午两点多雨停了,我又去了昨天一开始那个没细看的雅丹,觉得风雨会把一些东西给刮出来。等我爬上去,果然看到了雅丹顶上的一圈苇席,这就是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啊。还看到盗墓人在顶上拿洛阳铲铲的盗洞,但显然没能挖下去。这些古墓结构应该跟罗布泊人生前在雅丹里凿住的房屋一样,从上至下,客厅、房间逐步往下深,墓室在最下面。果然在侧面也有一个盗洞。
这一天的收获很大,大家都看到了好几个雅丹的古墓。令人感叹的是,这还是离保护站很近的地方,盗墓人就那么猖狂了。从车印上看,盗墓者用的都是窄胎,像北京2020一类的车。
壮士的最后瞬间
再接下去,我们就到了余纯顺遇难的地方。其实每次去罗布泊都要到他的遇难地,但还是每次都忍不住要聊起他。虽然他的死因已经很清晰了,但大家还在聊他的生平,他当时的感觉,他的精神。
余纯顺是太大意了,当时他坚持只带个罗盘,不拿着手持GPS。而且他在用卡车沿途埋藏自己给养的时候,忘了在出发点—土垠那个墩子那儿标注一下方向。他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救援人员后来发现他的足迹在走错的路上往返了好几遍,就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走的路是对的。
余走错的路的那条车辙比较深,应该是通往钾盐矿的,他们之前探路的车辙比较浅,加上后来证明余纯顺又遇上了沙尘暴,那样从前那条正确的车辙就更不容易辨认了。罗布泊里有无数条车辙,它可以导向正确的地方也可以让你迷失。在罗布泊里还经常可见干尸,比如前阵子寻找彭加木的活动中就发现了一具干尸,可以看出是个自以为很了解罗布泊,徒步进去找矿的维族人,因为他手里还抓着一块矿石。
奇异的是,行进中,我们的车队有两辆车竟也一直奔着余纯顺走错的车辙方向去了,我们拿车台喊回了一辆车,另一辆车却还在风驰电掣般前进。等我们匀出一辆车赶上他们,看到他们已经站车头上挥红巾呼喊了,车里两女士都吓得哭了。原来,在车子起步一瞬间,他们除了司机外全睡着了,包括新疆的副驾。接着电台又跑频了,喊也喊不到。直到一个大坎把副驾颠醒,他才发觉走错了。
余纯顺遇难的时候其实离他埋水的地方就两三公里 ,离罗布泊湖心也就十多公里。但我想,当他发现自己走错路的时候已经处于透支状态了,就停下来扎营。救援队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发现帐篷附近有三个洞,当时他可能想把头塞进洞里凉快一下。
另外还有两个坑,应该也是余纯顺弥留时候挖的,有可能他是想吸湿气,也有可能他依旧认为水在这里。但当没找到之后,他就开始准备迎接死亡了。以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人是赤条条地来的,也应该赤条条地走。”余纯顺把衣服脱光,码得很整齐,仰面躺下单腿微曲,以睡眠的姿势等待死亡。不过还能看出他不放弃求生的欲望,手里还抓着半块风干肉,但因为干旱已经吃不下了。
上海电视台《当代徐霞客》节目的卡车在楼兰那儿等余纯顺出来,按理说他12号就应该出去,但车队觉得他没事,又等了两天才开始寻找。6月17日找着了余纯顺的帐篷,法医判定余纯顺是13号死亡的。也就是说,在6月份的罗布泊里,一个人在里面没水的话顶多24—48小时就不行了。
徒步罗布泊,你必须面临寂寞的可怕,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余纯顺死时应该也是静悄悄的,又赶上了大风沙,天地苍茫,静静等待死亡。
罗布泊里的纪念碑
玩探险的人,讲的是死在哪儿埋在哪儿。到了遇难地,我们给他敬了几杯酒。在他搭帐篷的地方当初有人用红砖码了一圈,还勾勒了他死时的姿势,现在已被风沙吹得形状不全了。旁边是敬仰者为他雕的塑像,也有好多人带酒水祭奠他的痕迹。
很快,我们到了罗布泊湖心。在余纯顺和彭加木遇难后,越来越多的人穿越了罗布泊。一方面是这几年里面不试原子弹了,又发现了大型钾盐矿,所以来的车和人都多起来了。另一方面也是余纯顺他们的激励。
现在的罗布泊湖心显得很凌乱,出现了好多纪念碑,各种各样的都有,大多是纪念自己的“壮举”的。可能有人觉得那些碑破坏了环境,把其中一部分砸了,也可能是当地驻军砸的。罗布泊里甚至也出现了大堆大堆无法降解的垃圾,在天方地圆一望无边的湖心,看着是那么地刺眼。
罗布泊的湖心,平平的,什么参照物都没有,一望无边,那才是真正的天方地圆。又有一女孩中暑了,处于难受烦躁中,我们怕他出事,没在湖心停留多久就出来了,结果出来的时候有几辆车又走岔方向了。
沿途我们又见识了米兰古国遗址和罗布泊最后的三户人家。米兰原来是楼兰的附属地,曾经的鱼米之乡,现在已经成废墟了。从罗布泊迁出的三户人家那里,盛产百岁老人。
他们那一代人的影响
余纯顺毕竟是很受尊敬的人,在他以后有好些人都徒步穿越罗布泊成功了,像乐荣华。但没有他的遇难,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勇敢地去穿越罗布泊,解开罗布泊的谜,这是一种探险精神的推广。
我认识的余纯顺是狂人,心比天高的那种。在80年代初,他就跟老婆离婚,把铁饭碗扔了,不借助任何机械帮助,徒步挑战自己的体能和毅力。这种意识在当时甚至现在都是很超前的。可以说,余纯顺那几个人,开辟了另一种生活观念,激励了一代人包括我在内。那时候的年轻人除了歌厅舞厅,去公园散步、划船谈恋爱外,似乎没什么可玩的了。
我认识余纯顺的时候是1990年。他来北京,因为我也有徒步的经历,就跟他们几个人聚上了。我们的话题不是房子、车子,而是旅途中经历的困难,是交流各自没钱的时候去要饭的经历,忘了是谁,要饭的时候还差点跟人打起来了,因为对方说他是神经病。
我觉得像余纯顺他们,诠释了人的另一种生存方式——不只为柴米油盐活着,不会生活在危机感里,他们兜里有几千块钱和十几块钱的时候是一样开心的。他们越走越开心,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充满未知。
意外发现 神奇的化石森林?
虽然此行是为了纪念余纯顺,但卧虎藏龙一般的中国大西北,还在给我们更多的神奇感受。虽然罗布泊之行已经结束,但在新疆大荒漠的某处,我们发现了一片神奇的硅化木。
当时天已经快黑下来,我们正在紧张赶路中,头车上的伙伴在喊“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们一看,地上有排列整齐、有层次感的东西,乍一看以为是水冲出来的痕迹,但停车仔细一看,感觉像硅化木。也就是说,一亿年以前,它们是木头,地壳演变使它们变成了化石。为了确认,大家决定扎营。
第二天一看惊了,我们车子停泊的位置是一棵大树的中间,依照我们对硅化木的了解,这明显的就是硅化木。我们兴奋得早饭也不吃了,开始从头寻找它的起源。往两侧开车,经过一个一百来米的山包时,眼前是一片玉化了的白色的化石。几乎每棵“树”都有20来米,有的树的断面完全玉化,中间还有绿色的“翠”,它的历史应该更长。我们大概估摸了一下,这片硅化木有10公里长,8公里宽左右。
硅化木,北京周边有,新疆是最多了,但像这么大规模的硅化木群,却令我们震惊得张口结舌。到后来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甚至一座山梁都像一棵整树。这好象不太能想象,几百米高的树?我们试图在化石里能再找个虫子之类的物种,可惜没找着。
大家一番商议,决定如果有机会,真希望能带些考古专家进来勘察一下,它到底是不是一亿年前的东西?这些直径三四米粗的化石到底是不是一棵整树?又是个什么样的史前树种?
虽然队友们一致认定这就是硅化木,但出于慎重起见,大家决定对这个地方秘而不宣。国内也已经有很多先例,当年的小禾墓地因为保密不慎,导致很多盗墓人的光顾。国家是不让开采硅化木的,但要保护这么大规模的硅化木也不是容易的,资金就是个问题。反倒可能激发不法商人的欲望。要知道,现在国际市场上,硅化木是按斤来卖的。北京有个人有棵两米左右的硅化木,上面还有些树虫,据说别人给他开了三千万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