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迷宫百度云 《暴裂无声》 不是2.0版《心迷宫》
2015年的一部小成本电影《心迷宫》,凭借出色的口碑让观众记住了“忻钰坤”这位青年导演。3年之后,他的第二部作品《暴裂无声》即将于4月4日登陆全国院线。故事讲述矿工张保民(宋洋饰)的儿子失踪。三天后,律师徐文杰(袁文康饰)的女儿也跟着失踪,他拿起电话打给他能想到的唯一嫌疑人——煤老板昌万年(姜武饰)。
于是,两起本来毫不相干的失踪案意外地关联到了一起。影片集结了宋洋、姜武、袁文康、谭卓等演员,相比上一部作品,无论是从演员阵容还是投资规模上都做了全面升级。新京报记者独家专访导演忻钰坤,在电影上映之前,聊聊这部电影关于动作设计、选角等幕后故事。
故事 不再拍非线性叙事
《暴裂无声》的剧本雏形比《心迷宫》还要早几年,2011年导演忻钰坤就构思出了《暴裂无声》的故事框架,但发现不太好操作,“最初的剧本中有很多动作戏,还有追车戏,场面很复杂,不太有经验能够完成,并且融资也很难。”
《暴裂无声》依然是忻钰坤比较偏爱的犯罪悬疑题材,面对之前《心迷宫》创造出的高口碑,忻钰坤压力巨大,“因为观众觉得《心迷宫》好在非线性叙事的结构和故事的精巧,所以大家觉得你下一部应该还是要继续拍同样套路的片子,拍一个2.0版的《心迷宫》,才是你应该走的路。2015年在改剧本的时候就面临一个选择,我到底要不要去符合观众期待和预期?”
《心迷宫》之后,有很多人找忻钰坤拍那种非线性叙事的电影,但他看到剧本之后觉得故事很简单,没必要绕来绕去,最后变得非常冗余。“《暴裂无声》也不具备非线性叙事的结构,从一开始建构人物的时候,我就认为这是三个人物、三条线索并行往下走的一个线性叙事,但它在故事的深度和复杂上,我觉得比《心迷宫》更上一层楼。”整部影片导演花了65天,在内蒙古去完成拍摄。
动作 不需要打得很好看
片中的主角张保民是一个“哑巴”,他不能用语言和别人沟通,更多的是靠肢体暴力去解决问题,所以需要大量动作戏。而导演特别喜欢韩国电影,觉得他们的动作设计很激烈又非常真实,就找到了韩国的动作指导李洪彪,他之前参与了韩国电影《老男孩》、中国电影《火锅英雄》的动作设计。
刚开始合作时,两人在创作上分歧很大。导演对动作的要求是“不要打得很好看”,因为这不是一部动作片,并且张保民本身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虽然年轻时喜欢跟别人打架,但不懂任何套路和技巧,所以在设计动作的时候,“要把他那种笨拙和莽夫劲儿想办法加进去。
”动作指导李洪彪很苦恼,后来导演说就像“流氓打架”一样。所以,观众看到片中张保民打架靠的更多是蛮力、蛮劲。韩国动作团队也慢慢收回之前那种夸张、精彩的动作风格,还要保证有动感。
电影中一场重要的动作戏,导演让动作指导设计了一个他擅长的动作长镜头,“从张保民一进门就开始打,中间穿插很多人物的进出,真的特别好看。”然而,拍完之后却没法用。因为《暴裂无声》不是那种气质的电影,用这个长镜头就会觉得出跳,“前期太贪了,拍了大量动作镜头,最后忍痛减掉很多素材,还是用快速剪辑把整个场景的慌乱和错综复杂带出来,让张保民有那种彷徨的躲闪,如果他打得非常流畅,感觉就不对了。”
角 色 解 读
用舌尖顶住上颚演哑巴
片中饰演张保民的主演宋洋之前在徐浩峰的武侠片《倭寇的踪迹》、《箭士柳白猿》、《师父》中有过精彩演出,对于拍动作片并不陌生,但《暴裂无声》最吸引宋洋的是片中的文戏——饰演一个不想说话的“哑巴”。宋洋跟导演探讨角色时说,这个人物在舌头上有缺陷,会不会在五官上看上去有不太对劲的感觉?导演之前从没有考虑过,觉得如果能从人物的外形设计一种特定的形态,就可以帮助这个人物的塑造。
忻钰坤回忆说:“有一次宋洋在吃东西的时候,拿起一根骨头卡住自己的舌头,闭着嘴拍了张照片发给我。
我感觉好像人物的一种愣劲出来了。然后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案,最后决定让他拍文戏的时候用舌尖用力顶住上颚,这样就感觉嘴巴在使劲,让角色变得不一样了。”
大特写出镜不给“正脸”
为了邀请姜武来饰演片中的暴发户昌万年,导演稍微动了点小心思。最开始,姜武看完剧本之后并没有很快答应,他当时正在苏州拍戏,导演便亲自去苏州拜访,让美术和造型把昌万年的造型、服装设计以及他整个包间环境的设计全部打印成册,将这些可视化的素材一并带给了姜武。姜武看完后就答应出演了,因为这跟他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之前以为这个角色是戴着金链子,弄个大茶杯那种。”
片中姜武的出场时间不多,为了让观众记住这个角色,导演给姜武设计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出场——不给正脸。导演给姜武这个角色的景别一直是局部的大特写,就算给全景的时候角色也是戴着墨镜,观众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唯一能够看清楚他表情和样子的是通过记者的镜头。
和导演见面,边哭边聊
最开始导演在选角时根本就没敢想能邀请到谭卓,因为角色的戏份很少,选角副导演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出了邀请,结果换来了一次面聊机会。“在聊角色的时候,她就坐我对面,忽然眼泪就出来了,边哭边聊,我当时都愣了,她的情绪太强烈了。
”当时谭卓就定下了这个角色,拿出6天时间拍摄。虽然故事发生在内蒙古,但是导演在地域上做了模糊处理,只是设计了一个北方的环境。所以在语言上,谭卓和导演商量用了一种偏北方的口音。在造型上,因为这个角色常年喝受重金属污染的水,体弱多病丧失劳动能力,所以造型师就将谭卓脸上的血色全部抹掉,弄成不健康的蜡黄色。
采写/新京报记者 滕朝 实习生 夏秋子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