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道区域发展点 区域经济发展战略:从点一轴开发到网络式布局
一盘棋的网络经济。基于此,他们提出“弗”字形网络布局(比“非”字形的“三横两竖论”――三个地带加上两条线确切一些),这就是东中西三大地带,中间横穿两大东西向的经济带,一个是长江经济带,一个是沿黄陇兰经济带。
此外,南北两边还有其他小型东西向的经济带。这种布局构思,可以称之为“弗字形网络结构”。 “弗”字形布局的要旨之一,就在于以铁路、航运大干线和水资源的大干流为轴心构造经济区带。东部沿海地区,海洋本身就是最大的运输线,陆路有京沈、京沪、沪杭等铁路和京杭大运河,基本上把这一发达的地带贯通起来。
中部地区,以京广线为轴线,加上其他干线(如焦枝线、同蒲线等),也能贯穿整个地带,西部地区由于面积大,地形复杂,尚无大的干线,但许多线段已逐渐接连,如从包头到西安铁路修通,与西康线连接,就和宝成一成昆、成渝一川黔等线贯通。
东西向的长江经济带,大江本身就是一条“黄金水道”。沿黄一陇兰经济带,以陇海、兰新路为轴线,可以贯穿我国东西全域。
此外,北部京包线连接包兰线,南部浙赣、湘黔线连接贵昆线,又形成两侧的东西纽带。这种战略在批评“勿”字形战略的同时其实自己也陷入那种“重点不突出”的沼泽地。这是其一;其二,忽视了泛珠江流域经济带――尤其是珠三角经济区的战略布局。
1992年张伦在回顾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基础上,提出“目”字形的开放格局,或称为“四类六区”型的发展战略,即沿海(包括华南开放区、长江三角洲开放区和环渤海开放区)沿边(包括东北开放区、西北开放区和西南开放区,构成了“目”字形开放格局的三段外环)沿江(沿长江地区,以长江干流为中轴线,以干支流组成的网络为骨架,以上海、南京、武汉、重庆等大城市为支撑点,辐射周围广大的城市和农村,形成横亘东西、带动南北的产业密集带)、沿线(即陇海一兰新沿线开放区,它和长江流域开放区共同构成了“目”字形开放格局的两条东西轴线。
陇海一兰新沿线横跨东、中、西三大地带,穿越11个省区。
此开放区两头连接着沿海开放区和西北开放区,将沿海开放与沿边开放连接起来,带动了沿线省区对外开放的发展,促进了黄河流域的经济开发)四种类型和沿海、长江流域、陇海一兰新沿线及东北、西北、西南共六个开放区。
其中,东北、西北、西南三个开放区又同属于沿边开放区。沿海和沿边开放区构成了“目”字形开放格局的外环,长江流域和陇海――兰新沿线两个开放区构成了两条轴线。这种战略最大的优点就是勾画了中国全面对外开放的格局,避免了过去的小牛(沿海地区)拉大车(广大的中西部地区)――难以奏效的尴尬局面。
这是其一;其二,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区域协调发展的思想。但其缺陷就在于,一是过于强调全面的经济发展,而忽视了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二是对于六区这种增长极点的规划过于粗糙,如西北区和西南区这种概括的规划,到实践当中并无法操作,以甘肃为例,国土面积比日本还要大,究竟应当怎样规划更有利于实践的发展,可能需要更详细的规划。
1997年,著名发展经济学奠基人张培刚先生提出“中心开花论”。该观点认为,国家应把战略重点放在中部地区,利用长江,依托武汉,充分发挥该地区交通便利,工业基础厚实的优势条件,外引内联――起到中心开花,带动华中一大片率先致富,从而促进整个中国经济的腾飞。
其代表性理论观点就是他的所谓“牛肚子理论”,也叫中部崛起理论。这种战略一是简明扼要,尤其是对经济增长极点的规划更为清晰和具有可操作性;二是更加注意增长极点腹地良好的经济发展条件。
但其局限性就在于。一是增长极点的选择过于单一,从而不利于整个国家经济--的协调发展;二是武汉经济区与沿海经济地带之间的关系应该如何协调,作者并没有从规划的角度给予详细的论证。
如果我们再将这一种战略与陆大道先生的战略布局做一比较的话,显然前者更加注重增长极点的发展,而后者更加注重轴线的开发;前者强调中部地区的战略定位,而后者更加注重沿海与国际市场的衔接问题,但又没有忽视长江流域的开发与发展。
是年,刘宪法同志提出“菱形发展战略”。所谓菱形发展战略是根据各地区的资源禀赋条件、经济发展水平和原有的分工基础,选择若干发展条件较好、潜力大、区位比较优势明显的地区作为核心工业区,突出中心城市在地区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建立多个增长极,建立以水路、陆路交通干线为纽带的区间经济技术联系的经济空间,采取点状跳跃式的区域开发模式,形成菱形状网格式的发展格局。
具体说,以京津作为中国北部的增长极点,以上海作为全国的增长极点;以成渝作为中国西部的增长极点;以武汉作为中国中部的增长极点;以穗深作为中国南部的增长极点,将上述五个极点连接起来在地理空间位置上呈现出菱形状的发展格局,在这个菱形范围之内的地区将成为中国未来15年的经济发展核心区。
在菱形经济发展核心区内,有五个核心工业区,即环渤海经济圈、长江三角洲经济区、长江中游经济发展带、长江下游经济发展带和华南沿海经济区;五大中心城市群即京津沈大城市群、长江三角洲城市群、珠江三角洲城市群、成渝城市群、武汉和九江一线城市群;京广、京九两条铁路干线是联结菱形南北两端的纽带,长江为连接菱形东西两端的纽带。
在菱形经济核心区外,还有一条贯穿中国东西的沿欧亚大陆桥经济发展带,这条经济发展带未来发展潜力巨大,不仅将成为21世纪中国经济大举向西进军的通道,而且是连接亚太和欧洲大陆世界两大经济区的纽带,其发展将会开创世界经济的新格局。
菱形发展战略强调发展核心工业区,但也不排斥次级核心工业区。
次级核心工业区有:以齐齐哈尔一哈尔滨一绥芬河为东西线,以哈尔滨一长春一沈阳为南北线组成的T字型的远东北经济区;以铜川一宝鸡一西安为顶点的关中大三角经济区;以南宁、防城港、钦州和北海组成的钦州湾经济区;厦漳泉金三角经济开发区;有地处南昆―贵昆―黔桂―成昆―川黔“8”字型铁路网轴心的昆明经济区;还有地处沿欧亚大陆桥的兰州经济区和乌鲁木齐经济区等。
这种战略不仅对重要的经济区给予了详细的规划,而且对次级工业区也给予了详细的规划,同时还对轴线的布局――主要千道和次要干道均给予了详细的规划。今天我们所实施的若干重要的城市群布局、经济区建设和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无不在当时的这个战略规划范围之内。
我们深信,未来中国经济的核心区仍将在菱形范围之内――但次级核心工业区和欧亚大陆桥经济带亦将取得较快的发展。 1998年魏后凯先生根据点一轴理论提出网络开发理论。
他认为区域经济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发展中呈现出增长极点开发、点轴开发和网络开发三个不同阶段。任何一个区域经济的发展,总是最先从一些点开始,然后沿着一定的轴线在空间上延伸。这些点既可以是一个城镇,也可以是由多个城镇所组成的群体,每个点都通过投入和产出方面的联系,对周围广大地区产生较大的乘数作用,从而促进和带动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点与点之间的经济联系及相互作用的结果往往在空间上沿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