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同奢糜生活 暴发户胡雪岩的奢糜生活
清末“四大谴责小说”之一《官场现形记》的作者李伯元,在其《南亭笔记》里有多处记载了胡雪岩的一些轶闻掌故,其中就有不少涉及胡雪岩逞强斗富的故事。譬如,胡雪岩曾经和另一富豪李长寿共捧一个叫做周凤林的演员。有一次,在给周氏赏钱时,两人不知怎么就较上了劲儿。一个堂堂的“财神”,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这份吗?于是,胡雪岩使出了大手笔,“命以筐盛银千两,倾之如雨,数十年来无有能继其后者。”
按,根据有关专家的研究结果,清朝末年的银子按照实际的购买力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一两银子约合200元人民币。如果这种换算法无误,那么,这“千余两银子”也就是20多万元人民币。把相当于20万元人民币的财富当成一个简单的“红包”送给一个演员,胡雪岩此举大约也称得上是挥金如土了,其斗富的狠劲儿简直可以和当年的石崇相媲美了。
当然,除了爱到处显摆自己的有钱之外,凡是“暴发户”,还多少都有这样的一个通病:不论其未发达前是“杀猪的”,还是“贩狗的”,还是县城大街上“跳大神”的小混混儿,在其暴发之后都喜欢附庸风雅地摆弄琴棋书画之类,努力想用手中的金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有文化的“雅人”。
胡雪岩自然也是这么个德性。譬如,《南亭笔记》里就说他有收藏古董的爱好。众所周知,收藏古董的一个最大的硬件就是要有“孔方兄”做基础,因此,胡雪岩有此“雅好”,倒也符合他的“财神”的身份。不过,既然爱好收藏古董,那怎么着也得具备起码的鉴赏和辨别真假的能力吧?但胡雪岩在这个方面恰恰是个一无所知的门外汉。
他的喜欢收藏古董,恐怕也不是为了鉴赏,而只是因为这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而已。因此,《南亭笔记》里说到他选择古董的标准也就十分奇特:他并不是以古董的真假来决定收藏与否,而完全是以价格的高与低来决定取舍,用《南亭笔记》的话总结就是:“择其价昂者留之”。
也就是说,在购买古董一事上,胡雪岩是当今流行的讽刺某些老板购物哲学的流行语“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最早的实践者。
凡是价格高的,胡雪岩就认为是好的和真的,就买下来。这种带有浓烈的文盲色彩的收藏方式,大约也就只有他胡雪岩才做得出来,如此的收藏家和收藏方式简直可写进中国收藏史的另类卷了。
另外,于斗富比阔、附庸风雅之外,暴发户们普遍喜欢猎色纵欲,胡雪岩也是无师自通,学得十分娴熟。而且,在这方面,他还有过许多实在是不能被省略的“发明创造”,不在这里详细地列举一二,实在有些辜负了这些好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