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多人恶心林徽因?

2017-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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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讨厌』的意思是『根据林徽因符合婊子一词定义的行为判定其为婊子』吗?光荣事迹太多了,随手举一例吧.引一篇胡适为何袒护林徽因--"八宝箱"事件始末"八宝箱"惹大纷争一个人的死亡意味着什么呢?对于他个人来说,是生命的结束;对于他的家人而言,除了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还可能将为他的财产的归属问题大起纷争.徐志摩没什么钱,生前还经常跟前妻张幼仪借钱,就算有钱,也是陆小曼和徐老爷子争一争而已,翻不出大花儿.比钱财更能掀起大风浪的是,他是一个作家,他是一个写日记的作家,他是一个会把

『讨厌』的意思是『根据林徽因符合婊子一词定义的行为判定其为婊子』吗?光荣事迹太多了,随手举一例吧。引一篇胡适为何袒护林徽因——“八宝箱”事件始末

“八宝箱”惹大纷争
一个人的死亡意味着什么呢?对于他个人来说,是生命的结束;对于他的家人而言,除了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还可能将为他的财产的归属问题大起纷争。徐志摩没什么钱,生前还经常跟前妻张幼仪借钱,就算有钱,也是陆小曼和徐老爷子争一争而已,翻不出大花儿。

比钱财更能掀起大风浪的是,他是一个作家,他是一个写日记的作家,他是一个会把恋情写进日记里的作家。
我们这些七十后,都有为日记与父母斗智斗勇的经历,一九二五年徐志摩出游欧洲之前,要把他的日记放在一个他信得过的人那里,他选择了被他称之为“同志”的女性朋友凌叔华。


回国后,他抱得美人归,不能让陆小曼看到他为林徽因写的那些日记,就没拿回来。

后来不知为何又补进去两本陆小曼的日记,全放在一个小箱子里,俗称“八宝箱”。
他曾带沈从文去凌叔华家看过,还有一次,他想拿回来……围绕着这些事儿,文坛有一笔烂帐,相关人士都得了写文章的机会,纷纷以局内人的身份爆料,这里只告诉大家一点就够了——那些日记,到徐志摩死,都还在凌叔华那里。


凌叔华,祖籍广东番禺,生于北京,祖父为当地巨富,父亲为光绪进士,曾点翰林,做到直隶布政使,与林徽因一样,出自高门巨族。


看照片,凌叔华没有林徽因洋气,没有陆小曼妖娆,她戴着眼镜,清秀斯文,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温存模样,看着可亲,却很难说迷人。
徐志摩跟她关系匪浅,他的父母对她印象也不错,据说,徐父闻知徐志摩与张幼仪已经仳离,还希望能将凌叔华娶进门。

但是,“喜欢”一词虽不过两个字,却有着无数层次,徐志摩对凌淑华的喜欢,最多只到了中段,没到顶端。
徐志摩对凌叔华说过很暧昧的话:“你真是个妙人。真傻,妙得傻,傻得妙——”要是出自胡适之口,这是标准的情话了,可是徐志摩啊,他曾对冰心这样说:“我的五脏六腑都坏了,要到你那圣洁的地方去忏悔……”难怪林徽因不爱他,陆小曼要狐疑,他跟贾宝玉似的,一张嘴就要为哪个姐姐妹妹当和尚,太热情也太随意。


凌叔华倒是没把这些疯话太当回事,起码在徐志摩生前,她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个好友的角色,充当他情绪的垃圾桶,为他和陆小曼的不伦之恋说话,还有,好好地保管他的日记。


徐志摩一死,问题来了。林徽因跟胡适说,徐志摩生前对她说了,他的康桥日记里写到她,将来是要送给她作纪念的。胡适闻得此言,主动出头,以征集徐志摩资料为名,跟凌叔华讨要。
胡适出面,又有一帮人帮腔,凌叔华虽心有疑惑,慌乱之下,还是把那个后来俗称“八宝箱”的小箱子,交到了胡适那里,她当时没有料到胡适会交给林徽因,只是嘱他将来转给陆小曼。


而陆小曼,也正期待得到这个“八宝箱”。
徐志摩去世后,陆小曼成众矢之的。

此前众人都知道徐志摩再三要她来北京,她恋着上海的烟榻,怎么都不肯,使得他不得不京沪之间飞来飞去,若不是这样,或者这场惨祸可免。朋友们悲伤之下,亦需要有个出口,陆小曼就成了“红颜祸水”的另一个代表。


陆小曼给胡适写信诉苦,说:先生,我同你两年来未曾有机会谈话,我这两年的环境可以说坏到极点,不知者还许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本想让你永久地不明了,我还有时恨你能爱我而不能原谅我的苦衷,与外人一样的来责罚我,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让你误会下去了,等你来了可否让我细细地表一表?因为我以后在最寂寞的岁月里愿有一二人能稍微给我些精神上的安慰。

……先生盼你救我一救吧!
除了寻求精神上的援助,陆小曼也希望胡适能帮她解决现实难处,徐老爷子对陆小曼向来反感,这次他更不许她去灵前,对她以后的生活,也想撒手不管。

陆小曼盼着胡适帮她摆平老爷子:我以后的经济问题,全盼你同文伯二人帮助了,老太爷处如何说法文伯也都与你说过了,我只盼你能早日来(最好文伯未走之前),文伯说你今天来信又有不管之意,我想你一定不能如斯的忍心,你爱志摩你能忍心不管我么?……我只盼你能将我一二年内的生活费好好与我安排一下……这一二年内我不能受经济的痛苦了。


在这封信里,她也提到了徐志摩的“八宝箱”,说:“志摩还有不少信、日记在京请你带来,不要随便与人家看,等我看过后再发表……叔华来信想将她那里的信送我,我真是万分的感谢她,在此人情浅薄的时间,竟有她这样的热心,叫我无以相对。


这封信没有留下日期,不知道写于何时,不过徐志摩去世的第九天,11月28日,胡适就把凌叔华送来的“八宝箱”转给了林徽因,当胡适收到这封信,甚至于当陆小曼写这封信时,她的日记,大概已经为林徽因亲鉴了。


凌叔华也是在“八宝箱”落到林徽因手中九天之后方知情。她要编辑《志摩信札》,跟林徽因要徐志摩的书信,林徽因却一口回绝。非但如此,林徽因还反客为主地说,她听说徐志摩还有一本“康桥日记”,她在“八宝箱”里没有找到。


林徽因这一逼问着实无理,有也罢,无也罢,关卿底事?你说徐志摩生前答应把那本日记送你,那么,请你拿出证据,空口说白话,谁信?
但凌叔华或许是反应慢,或许是实在不愿意得罪林徽因,只得承认另有一两册日记。林徽因又步步相逼,说下午去她家取。凌叔华称下午不在家,林徽因就跟她约在三天后,叫人去她家取来。


三天后,林徽因亲自去了,却扑了个空,凌叔华不在家,给她留了张便条,说是“家中书物皆堆叠成山,甚少机缘重为整理,日间得闲当细检一下必可找出来阅。”她说她周末才有翻寻出来。
林徽因忍住气,留了个条子,让凌叔华务必找出来。


其实凌叔华也很生气,她万不料胡适会把“八宝箱”交给林徽因,箱子里另有的那两本陆小曼日记中,很有些闲言碎语,“骂徽因最多”,还有些关乎胡适与张歆海。
“骂徽因”的话可想而知,有意思的是,林徽因不但是陆小曼最恨的女人,也是张幼仪最恨的女人。也是,女人最恨不是抢了自己丈夫的人,而是抢了自己丈夫还不要的人,那姿态太倨傲,好像明告诉你,你的珍宝,在她如敝履。


关于胡适和张歆海的闲话则耐人琢磨。陆小曼后来刊印出来的日记里说张歆海有时独自来,一坐就几个钟头,不等催他三四次都不走,又跟陆小曼说头回见面就爱上她了。那么,陆小曼会讲胡适哪些话,也就可想而知了。


凌叔华写了一封信给胡适,说了不便给林徽因看的苦衷,抱怨道:“现在木已成舟,也不必说了。只是我没有早想到早说出,有点对志摩不住。现在从文信上又提到‘志摩说过叔华是最适宜料理案件的人’,我心里很难过,可是没有办法了,因为说也是白说,东西已经看了。

杀风景的事实志摩所恨的。我只恨我没有早想到。我说这事也没什么意思,我并不想在我手里保管(因此时风景已杀,不必我保管,且我亦是漂泊的人),请你不必对徽因说,多事反觉不好。


看得出,凌叔华不愿意惹林徽因,抱怨完了,她还是在下个礼拜一送来了所谓的“康桥日记”,但是,日记止于徐志摩认识林徽因的前一两天,林徽因最想看的看不到,不由大光其火,告到胡适那里。
胡适再次为她出头,十二月二十八日,他写了一封貌似非常公道的信给凌叔华:
“昨始知你送在徽音处的志摩日记只有半册,我想你一定是把那一册半留下作传记或小说材料了。


但我细想,这个办法不很好。其中流弊正多。第一,材料分散,不便研究。第二,一人所藏成为私有秘宝,则馀人所藏也有各成为私有秘宝的危险。第三,朋友之中会因此发生意见,实为最大不幸,决非死友所乐意。第四,你藏有此两册日记,一般朋友都知道。

我是知道的,公超与孟和夫妇皆知道,徽音是你亲自告诉她的。所以我上星期编的遗著略目,就注明你处存两册日记。昨天有人问我,我就说:“叔华送来了一大包,大概小曼和志摩的日记都在那里,我还没有打开看。”所以我今天写这信给你,请你把那两册日记交给我,我把这几册英文日记全付打字人打成三个副本,将来我可以把一份全的留给你做传记材料。


如此则一切遗留材料都有副本,不怕散失,不怕藏秘,做传记的人就容易了。请你给我一个回信。

倘能把日记交来人带回,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能谅解我的直言的用意,所以不会怪我。祝你好。”
按照胡适这说法,他跟凌叔华要日记全出于一片公心,为让材料不分散,但是后来“八宝箱”里的日记,陆小曼拿走了她自己的,林徽因扣下了徐志摩的,不是照旧分散了?他只是为林徽因想,不想让日记“分散”在凌叔华手里罢了。


至于“朋友之中会因此发生意见,实为最大不幸”,不错,把所有的日记都交出来,林徽因是没有意见了,可人家凌叔华还有意见呢,陆小曼也有意见啊。
就在胡适给凌叔华写这封信的前两天,陆小曼在上海给胡适写信,又一次提到了“八宝箱”:“他的信和日记,我想由我编(他的一切信件与日记都在平,盼带来),我想在每信后加注,你看如何?我们的日记更盼不要随便给人家看,千万别忘。


作为遗孀,陆小曼对徐志摩的遗著有完全的处理权,她口气很软,是因为此刻的她,实在太弱势,她还在指望着胡适帮她在徐老太爷那里说话呢: “老太爷处等你来决定,盼你最后一次与我稍为卖一点力气……”
将这些信与此前她写给胡适的那些英文信对照,再不见那样一种妩媚俏皮,由不得感叹,那些信是华而不实,这些信是实而不华,陆小曼落到这地步,着实难堪。


至于那些日记已到了林徽因的手中,陆小曼也许还不知道,也许略有耳闻,所以忐忑地格外提醒这一笔。
没有看到胡适怎么回她的,只知道他的话说到那个地步,凌叔华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只好把最后半册日记给胡适送去。胡适拿到日记,浏览之后,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我查此半册的后幅仍有截去的四页。我真有点生气了。勉强忍下去,写信去讨这些脱页,不知有效否。

后面是今早还日记的原书。这位小姐到今天还不知认错。”
日记后面粘贴的,凌叔华的原信里,是没有道歉之意,她说“算了,只当我今年流年不利吧了。我永远未想到北京风是这样刺脸,土是这样迷眼,你不留神,就许害一场病。

这样也好,省得总依恋北京,即问你们大家好。”
林徽因那里,却没有这份婉约,她给胡适写了封长信大骂凌叔华:“我以前不认得她,对她无感情,无理由的,没有看得起她过。后来她嫁通伯,又有《送车》等作品,觉得也许我狗眼看低了人,始大大谦让真诚地招呼她,万料不到她是这样一个人!

真令人寒心。”
凌叔华没看到过这封信,但作为后世读者,看到这封信,真忍不住要替她问一句,人家凌叔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瞧不瞧得起,又能怎样?
本人也没不认得凌叔华,没有看过她的作品,对她嫁的人也没什么好感——就算有好感也无关紧要,对凌叔华也没感情,平心而论,凌叔华没有做错什么。

这些日记凌叔华自己留存也罢,交给陆小曼也罢,都是她自己的事,跟林徽因没有一点儿关系。倒是林徽因的表现让人错愕,我看过林徽因的照片,听说过林徽因的轶事,对她很有几分好感,却“万料不到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好在,我倒也不觉得十分寒心。


不管怎样,日记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胡适、凌叔华、林徽因各自忿忿然走开,只剩陆小曼还在苦等着:“林先生前天去北平,我托他许多事情,件件要你帮帮忙,日记千万叫他带回来,那是我现在最宝爱的一件东西……文伯说叔华等因摩的日记闹得大家无趣,我因此很不放心我那一本,你为何老不带回我,岂也有别种原因么?这一次一定求你赏还了我把,让我夜静时也好看看,见字如见人,也好自己骗骗自己,你不要再使我失望了……
林徽因为何上天入地一定要看那本与她有关的“康桥日记”呢?她自己跟胡适是这样说的:
“关于我想看那段日记,想也是女人小气处或好奇处多事处,不过这心理太Human(人之常情)了,我也不觉得惭愧。


实说,我也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是种满足,好奇心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

)
我觉得这桩事人事方面看来真不幸,精神方面看来这桩事或为造成志摩为诗人的原因,而也给我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练修养的帮助,志摩in a way(从某方面)不悔他有这一段苦痛历史,我觉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算一桩坏事。

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Stimulant(激励)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Happy或Sorry,或难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Proud(得意)我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


我的教育是旧的,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我只要“对得起”人——爹娘、丈夫(一个爱我的人,待我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自己有时的心,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

前几年不管对得起他不,倒容易——现在结果,也许我谁都没有对得起,你看多冤!
我自己也到了相当年纪,也没有什么成就,眼看得机会愈少——我是个兴奋型的人,靠突然的灵感和神来之笔做事。现在身体也不好,家常的负担也繁重,真是怕从此平庸处世,做妻生仔的过一世!

我禁不住伤心起来。想到志摩今夏的inspiring friendship and love(富于启迪性的友谊和爱)对于我,我难过极了。
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事实上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

”(《林徽因文存》)
这段话,有解释,有辩白,她说她受的是“旧的教育”,说她变不出新的人,说她想着对得起家人,所以最后选择了对不起那个爱她的人,说就算是他活着,她也不可能对他有所改变,因为她不够爱他,她爱她的家,在一切之上。


那么好吧,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在剑桥,你不是明确拒绝了他吗?有你的父亲写给他的回绝信为证。你为何却为讨要那些信大失风度呢?
历来对于林徽因,说法不一,爱她的人,把她描述成天仙,讨厌她的人,认定她是个有心计的,把一堆男人攥在手心里玩弄的人,说她当年在英国,即使没有和徐志摩谈过恋爱,也玩过欲擒故的把戏,才会对徐志摩的日记这么紧张。


我倒觉得不必做这种“有罪推断”,换我也会好奇,这是其一。


其二,从林徽因后来的为人看,她不是一个玩手段的人,她固然争强好胜,却坦荡爽利,欣赏哪个作家,就直截了当地邀请人家,喜欢哪个男人,甚至会告诉自己老公。在老爹代她拒绝之后,还时不时地对徐志摩施小惠,玩玩恋爱的游戏,不像她的风格。


不过,对于这个男人的才情,她是有景仰之心的。费慰梅说:在多年以后听她谈到徐志摩,我注意到她的记忆总是和文学大师们联系在一起,雪莱、济慈、拜伦、凯塞琳曼斯菲尔德、弗吉尼伍尔夫,以及其他人。在我看来,在他的挚爱中他可能承担了教师和指导者的角色,把她引入英国的诗歌和戏剧的世界,以及那些把他自己也迷住的新的美、新的世界、新的感受。

他可能为她对于他所爱的书籍和喜欢的梦想的灵敏反应而高兴。他可能编织出一些幻想来。
费慰梅还说:“我常常暗想,她什么在生活的这一时刻如此热情地接纳了我这个朋友?这可能同她失去了那不替代的挚友徐志摩有点关系。

在前此十年中,徐志摩在引导她认识英国文学和英语的精妙方面,曾对她有过很深的影响。我不知道我们彼此间滔滔不绝的英语交谈是不是曾多少弥补过一些她生活中的这一空缺。”(《中国建筑之魂》 费慰梅著)
徐志摩在林徽因的人生中,是产生了巨大影响的一个人,除了费慰梅所言的这些,他那种誓与庸常生活分道扬镳的决心更有感染力,林徽因当时,极有可能做出过她的回应,虽然,在她心中,那不是爱情。


可徐志摩这边会怎么书写那些事儿呢?世间已有谣诼纷纭,还有类似于陈所巨笔下那种阴暗的猜疑,林徽因不能不防。况且,他和陆小曼的故事已闹得沸沸扬扬,像林徽因这种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会背上“爱过他”的“罪名”,被世人哂笑。


再加上她的急性子,与一贯的强势做派,她这反应倒也不是特别反常。反常的,是一直为她“跑腿”的胡适,他的“义愤填膺”,更像是“欲令智昏”,一屁股坐到林徽因的立场上时,完全忽视了,几年前,跟他通过那些英文信的陆小曼的利益。


后来,陆小曼想整理《徐志摩全集》,恰好就缺了这些日记,我们却没听说,胡适帮她去找林徽因要,可见,在胡适心灵的天平上林徽因的分量,要大过陆小曼。


其实,凌叔华跟胡适也关系匪浅,胡适一度是她的二房东,他们共同租赁林徽因娘家的房子。他们多有通信往来,凌叔华比胡适小十来岁,却在信里直呼他“适之”,
一个陆小曼,加上一个凌叔华,都压不住一个林徽因,林徽因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徐志摩痴狂,让金岳霖不娶,还让胡适失态?
凌叔华在很多年后,写信给徐志摩的表弟,《徐志摩传》的编辑者陈从周说:日来我平心静气地回忆当年情况,觉得胡适为何要如此卖力气死向我要志摩日记的原因,多半是为那时他热衷政治,志摩失事时,凡清华北大教授,时下名女人,都向胡家跑。

他平日也没机会接近这些人,因志摩之死,忽然胡家热闹起来,他想结交这些人物,所以得制造一些事故,以使这些人物常来。


凌叔华说胡适平时没机会接近这些人,是真的。曹诚英之事发生后,江冬秀也不喜欢胡适跟别的女人多来往,让林徽因像陆小曼那样放下身段去问胡适,我到你家是否方便,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徐志摩的死,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光明正大的交往的机会,凌叔华说,林徽因和她身边的那些朋友,太过兴奋,胡适的失态,也属于这太过兴奋一类。


但凌叔华说,胡适是热衷政治,才想结交林徽因,着实牵强,看不出胡适结交林徽因,对他参政有什么好处,这说法倒暴露出一个事实,凌叔华不愿意承认,是林徽因本人的魅力,让胡适秀了智商的下限。

不错,凌叔华也说过林徽因漂亮会说话,但只用这些词形容林徽因,还是程度轻了点,那么林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呢?
无疑,林徽因长得美,却也不是倾国倾城,看她的照片,谈不上“俊眼修眉,脂凝新荔”,在女明星都是大脸盘丰满体态的民国,林徽因也太娇小瘦弱了点。


要说她有手段吧,中国女人都知道,要让男人爱你,就得做个好的倾听者,可林徽因却是一不加控制的超级“话痨”,只要有她,其他人就别想有插嘴的余地,就这么着,那些男人还都聚拢在她的沙龙里。
张爱玲说,中国女人善低头,善于装没用,但林徽因却是一个扬眉女子,她做什么都是的理直气壮,也是那么的全力以赴。


对,理直气壮,她理直气壮地写诗,理直气壮地研究建筑,理直气壮地办沙龙,理直气壮地告诉她的丈夫,她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她理直气壮地活得结实、纯粹、不妥协,她觉得自己值得这样。
这或许就是林徽因的魅力所在。寻常人,比如我,断不敢如她那么理直气壮,我也写文章,但如果有人问起我的写作,我会含糊自嘲地一笑,说,不过是混饭吃而已;如果有人跟我谈爱情,我也会过口不过心地说,差不多就行了;我不可能办沙龙,假如不小心办了,有人在报纸上写小说讽刺我,我也会惊惶地自省,觉得此举确实滑稽,决不敢送给对方一坛子醋。

总而言之,我没有林徽因那么瞧得起自己,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二流货色,早就妥协了,我宁可为生活中的满地鸡毛抱怨烦恼,也不愿为一个重大命题痛苦,我觉得,像我这样更安全,否则,就有陷入可笑的危险。


这样的心情,不只属于我一个,活在这尘世间,无论男女,有几人不是时刻做好妥协的准备?准备让自己陷入琐屑、陷入庸常?只有林徽因不是,她的诗写得不算好,但她“一身诗意千重瀑”,用吾友陈思呈的话说,就是她不师奶,她的一生,都在学习工作之中,在路上,在飞翔,她娇小的身体里,有寻常人不能及的张力。


但即使是这样的女人,也有狭隘强悍的一面,就像口口声声“自由、平等”的胡适,也会有失公允,“八宝箱”事件,像一面镜子,于与纷繁中,照出诸位名流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最后胡适把陆小曼的日记还给了她,“康桥日记”则归林徽因,徐志摩文集因此无法编辑出全本,胡适也不怎么上心。

有人说,大约胡适从那些日记里,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他是否后悔过当初随意打开的轻率?
诗人留下的这只“八宝箱”,如同那只著名的潘多拉盒子,打开的一瞬,飞出无尽的口舌是非,倒也像飞升的诗人,留给这世间最后一场行为艺术?

且不说中英文夹杂这种无所谓的point。她已经把自己define为『一个旧的人』,你还能怎么说她呢?就像对方张口自称屌丝,你还能从道德上judge他吗?这真是too low了。显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