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在伦敦地铁里藏的100本书 没拿到也能抢先看

2019-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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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美国已故黑人女作家玛雅·安吉罗的一本自传<妈妈&我&妈妈>(Mom & Me & Mom>最近成了全球关注的一本书.因为"赫敏"艾玛·沃森11月2日发表了一条推特,说自己已经在伦敦地铁站藏了100本<妈妈&我&妈妈>,希望大家能发现并阅读它们.伦敦人开始在地铁站的角落寻找"赫敏"留下的这本书,然后通过社交网络的传播,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件事和这本书. "赫敏"选择<妈

美国已故黑人女作家玛雅·安吉罗的一本自传《妈妈&我&妈妈》(Mom & Me & Mom》最近成了全球关注的一本书。因为“赫敏”艾玛·沃森11月2日发表了一条推特,说自己已经在伦敦地铁站藏了100本《妈妈&我&妈妈》,希望大家能发现并阅读它们。伦敦人开始在地铁站的角落寻找“赫敏”留下的这本书,然后通过社交网络的传播,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件事和这本书。

“赫敏”选择《妈妈&我&妈妈》跟她自己的女权主义理念有关。《妈妈&我&妈妈》是玛雅·安吉罗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传记,安吉罗在序言中解释说,写这本书是为了解释自己身为一个出身贫寒的黑人女性,为何能够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和诗人。

《妈妈&我&妈妈》的中文版将由上海三联出版社出版,澎湃新闻也拿到该书中文版的部分译文,提前让读者阅读下这本全世界都在读的书。

常常有人问我,我是如何成为今天的自己?我是如何做到的,在一个白色人种的国家里,我生来是一个黑人;在财富被不惜任何代价贪慕和追逐的社会里,我是一个穷人;在只有大型船只和一些机车被用女性代词亲切描绘的环境里,我是一个女人。我如何成为玛雅·安吉洛?

很多次,我想引用托普斯的话,她是《汤姆叔叔的小屋》里的黑人角色。我禁不住要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成长。”我没有用那个回复,因为很多原因。首先,因为我读那本书时才10岁出头,这个无知的黑人女孩让我感到很尴尬。再有,我知道我成为我这样一个女人,是因为我深爱的祖母和我崇拜的母亲。

她们的爱塑造了我、培育了我、解放了我。从3岁一直到13岁,我和祖母住在一起。那些年,我的祖母从未亲吻过我。不过,当她有聚会时,她会召唤我站在她的客人面前,然后轻抚我的手臂问:“你们见过比这更美的手臂吗,像木板一样笔直,花生黄油般的棕色?”抑或,她会给我一张便签纸和一支铅笔,在她客人面前报给我一串数字。

“好了,妹妹,242、然后380、然后174、然后419,立刻加起来。”她会对来访的客人说:“现在看着,她的叔叔威利测过时间,她能在两分钟内完成。就等着吧。”

当我说出答案,她会骄傲得闪闪发光:“看到了吗?我的小教授。”

爱能疗愈,疗愈和解放。我用这个词,不是意味着多愁善感,而是指一种状态,它是如此强大,可以把星星托举在它们天空的位置上,让血液在我们的血管里有序地流淌。

写这本书是为了检验某些方式:爱,治愈和帮助一个人攀上难以置信的高度,从深不可测的谷底冉冉升起。

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20世纪的头十年,生来是黑人、穷人和女人的话,可不是一个好光景,但是薇薇安·巴克斯特出生时就又黑又穷,有一双又黑又穷的父母。后来,她长大了,可谓美丽。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被称作爆炸黑发的黄油色女士。

她的父亲是一个特立尼达人,有一口浓重的哥伦比亚口音,从一艘在佛罗里达坦帕的香蕉船上跳船,一辈子成功地躲过移民局。他时常大声地宣称自己是美国公民,满怀自豪。没有人跟他解释说,仅仅想成为一名公民,不足以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公民。

和她父亲黑巧克力的肤色不同,薇薇安妈妈的肤色浅到可以被归为白人。她是八分之一黑人混血儿,意思是她有八分之一的黑人血统,她的头发又长又直。在厨房的餐桌边,她转着她那像绳子一样的发辫逗弄她的孩子们,然后坐在辫子上。

虽然薇薇安母亲那边是爱尔兰人,但她是被德国养父母抚养长大的,操着一口确定无疑的德国口音。

薇薇安是巴克斯特家的第一个孩子,她的妹妹莉娅紧随其后,跟着是弟弟图逖、克莱德维尔、托米和比利。

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他们的爸爸把暴力作为家族遗传的一部分。他经常说:“如果你们因为偷窃或抢劫进监狱,我会任由你们烂掉。但是,如果你们因为打架被起诉,我会把你们的母亲卖掉,保释你们出来。”

这家人家开始被叫作“糟糕的巴克斯特一家”。如果有人惹怒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们会跟踪这个得罪人的家伙到他的街或酒馆。兄弟们(携带武器)会进入酒吧,他们分兵把守在门口、酒吧的尽头和厕所。克莱德维尔舅舅会抓起一把木头椅子,弄断,递给薇薇安一片。

他会说:“薇薇安,去踢那个杂种的屁股。”

薇薇安会问:“哪一个?”

然后她会拿着木头武器,用它去打击冒犯者。

当她的兄弟们说,“够了”,巴克斯特团伙会收敛起他们的暴行,离开现场,任由恶名飘荡在空中。在家里,他们经常讲述他们打架的故事,津津有味。

巴克斯特外婆在浸会教堂弹钢琴,她喜欢听她的孩子们唱圣歌福音歌曲,她会在便携式冰箱的冷藏柜里装满百威和冰激凌砖。

同样是这帮粗暴的巴克斯特男人,被他们凶残的姐姐带着,会在厨房里合唱“耶稣让我靠近十字架”。

有一股珍贵的喷泉

无偿供所有人享用,一条疗愈的溪流,

从受难地的山上流淌下来。

巴克斯特一家以他们的歌唱才能为傲。托米舅舅和图逖舅舅有贝斯嗓,克莱德维尔舅舅、艾拉和比利是男高音,薇薇安唱女低音,莉娅阿姨唱女高音,全家人说她也有甜美的颤音。许多年以后,当我爸爸老贝利带我和我哥哥小贝利,住在圣路易斯百克斯特家时,我经常听他们唱歌。他们对于自己的大嗓门和好音准感到非常自豪。邻居们经常来拜访,参加歌曲盛宴,每个人都试图唱得最响亮。

薇薇安的爸爸总是想听有关他的儿子们玩的那些粗暴的游戏。他很要听,但是如果他们的游戏没有以斗殴或者至少是混战结尾,他就会吹着口哨说:“那是小男孩玩的游戏,不要用那些愚蠢的故事来浪费我的时间。”

然后他会对薇薇安说:“毕比,这些男生太大了,不该玩女孩子的游戏了。别让他们长大后变成娘们。”

薇薇安很认真地听从他的指令。她向父亲许诺,她会确保他们粗野。她带弟弟们去当地的公园,让他们看她爬一棵最高的树。她挑四邻里最凶的男生打架,从来不叫她的弟弟们帮忙,期望他们主动投入战斗。

当她叫她的妹妹胆小鬼时,她爸爸严厉地惩罚她。

他说:“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但你不单是,毕比,你是爸爸的小女汉子。你没必要永远那么强悍,当克莱德维尔长到一定个头时,他会接管。”

薇薇安说:“如果我让他的话。”

每个人都笑了,详细叙述薇薇安教他们如何成为野蛮人的恶作剧。

来源: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