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原创】甄姬被曹操父子同“爱”却悲剧一生
甄洛,又名甄宓(f),是东汉王朝宰相(太保)甄邯的后裔,上蔡令甄逸的女儿。是中国历史上极贤的美女之一,懂诗文,貌艳丽。原是袁绍次子袁熙的妻子,后袁绍为曹操所灭,被曹丕娶为妻。生魏明帝曹叡和女儿东乡公主。因幽怨作诗而被曹丕赐死,尸首被“被发覆面,以糠塞口”。后其子魏明帝即位,追谥其为“文昭皇后”。相传曾创设“灵蛇髻”,对古代妇女发式颇有研究。世称甄夫人或甄妃。
翻开历史,我们可以看到,甄洛是一个裹在重重历史迷雾中的乱世佳人。她的美丽、她的才情、她的贤德令历史上三个赫赫有名的男人极为倾慕,这三个男人即为:曹操、曹丕、曹植。
关于曹操父子共“爱”甄宓的故事,有许多说法。笔者在网络看过署名紫衣的网友文章,她是这样描绘这段感情纠葛的:
甄宓是三国时的绝代美女,其知名度仅次于貂婵和二乔。本来她是袁绍的儿媳妇,后来袁氏被曹操打败,甄宓也就成为战利品被曹家掳去,做了曹丕的老婆。在曹家,甄宓有过共侍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三人的经历。对于这样一个女人,紫衣不忍心说她一句不是,相反,充满了同情和敬佩。自古红颜多薄命,尤其是古代战乱时期,美女的命运根本不属于自己。
袁绍的死加快了袁氏基业的溃败,后汉建安九年,曹操攻破袁氏老巢邺城。江北美人甄宓的艳名早已天下皆知,曹操垂涎其美色,准备将她据为己有。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丕深知父亲心思,他趁人不备,骑上快马抢先跑到袁府,抱起甄宓就直奔巫山云雨。生米煮成了熟饭,曹操虽然气恼但也没法,只好为他们办了婚礼。
曹操对甄宓始终无法释怀,于是经常叫她来下棋。下棋当然只是个幌子,曹操醉翁之意不在酒。草草走几个回合,就挥手遣散了仆从,迫不及待将甄美人抱到床上去了。除了闭上双眼,落下两行清泪,甄宓又能做什么呢?身体由不得自己,但心里爱谁,却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曹植与嫂嫂甄宓在铜雀台初见,竟似前世之约,两人一见钟情。曹植是曹丕的弟弟,就是“建安七子”之首,“天下才一石,子建独占八斗”的曹子建。甄宓与曹植可谓是才子配佳人!
假如甄宓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女子,她就会安于现状,可她偏偏不是。她是个才女,她的诗流露出对真正爱情的无限向往。“众口铄黄金,使君生离别。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悲苦,夜夜不能寐。”曹植是一个天才诗人,他投入全部身心与甄宓相爱,让甄宓感受到真爱的幸福和甜蜜。甄宓明白,只有曹植才是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曹操和曹丕无非是爱她的绝世容颜而已。……
我对此不敢完全苟同,毕竟甄妃是否如上文所说那样已委身与曹操父子三人,实在找不到史料佐证。只能根据已有资料,对此稍加分析探讨,以证明甄妃一生艰辛与坎坷。
甄洛是中山无极人,是做过上蔡县令的甄逸的小女儿,生于汉灵帝光和五年(公元182年)十二月。甄洛自幼聪明漂亮,惹人喜爱,甄逸夫妇疼爱得无以复加,视如掌上明珠。
甄洛十分可爱,可出生才三年,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有些迷惑,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给家族带来的是祸还是福。母亲在困惑中便想到了求助相士,她请当地有名的相士刘良来到家中。当看到甄洛时,刘良心中一惊,眼中放出奇异的光。刘良说:“这个女孩贵不可言。”
甄洛十余岁时,袁绍出任大将军,兼领冀州牧,甄洛所在中山无极正属袁绍的管辖范围。甄洛才色双绝、美名远扬,袁绍得知后,便替自己的二儿子袁熙娶了这位美貌女子。
官渡之战中袁绍惨败后不久,曹操兵围邺城,邺城副将苏由向曹操投降。好色的曹操早就听说甄洛的美貌,便怦然心动。
曹操含蓄地说:“一直听说袁绍的几个儿媳妇都很美,这个甄洛究竟怎样?”苏由当然知道曹操有颗好色之心,于是平静地回答:“袁绍的几个儿媳妇中,二媳妇甄洛最美,而且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曹操不禁被其描述撩拨得心驰神往。
邺城失陷,曹兵蜂拥而入,一支精兵极其神速地奔赴袁府,将袁府团团包围。谁知,这支精兵是曹操儿子曹丕的卫队。
原来,在苏由告诉曹操邺城的情况后,一直躲着偷听的曹丕又单独召见了苏由,询问了美人甄洛的详情。曹丕被苏由描述的甄洛的美貌所迷醉,并魂不守舍。于是,曹丕暗中策划,不管父亲曹操的禁令,城破之日直奔袁府,先行抢夺甄洛。
曹丕围住了袁府以后,便直奔后室。后室中闻变的夫人十分平静,其中有一个女人,满脸污浊,显然是故意掩饰的。曹丕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的天姿国色,定然是甄洛无疑。曹丕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情不自禁地轻叹:“好一个仙子!”
曹操后来派遣心腹领卫队守护袁府,并下令将美人甄洛带来。近侍说曹丕已经守住了袁府。曹操大怒,忿忿地说:“这次攻打邺城,就是为这甄洛!”曹操气恨这样的美人竟让儿子抢了先!可是,儿子先占了,做父亲的确实不好大打出手,跟儿子公然争夺一个女人!
事后,曹丕拜见曹操,一见面便乖巧地请求父亲把甄洛赐给他。曹操无奈,只好答应,甄洛便成了曹丕的夫人。曹丕这年19岁,而甄洛已经24岁了。
曹丕迷恋甄洛的美貌,更爱甄洛的文才。曹丕每邀文人墨客们饮宴时,总让甄洛陪坐,一同饮酒赋诗。不久,甄洛怀孕,足月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曹睿又,就是后来的魏明帝。后来,她又生下一个女儿,后封为东卿公主。甄洛侍奉曹丕时,极尽妻子之责。甄洛为日后考虑,还尽力侍候曹丕的母亲卞夫人。卞夫人十分喜爱甄洛,甄洛便有了一个极大的靠山。
有一天,曹操十分高兴,吩咐设宴铜雀台,大会文武百官。兴致渐浓时,曹操遂命诸子写《铜雀台赋》。曹丕、曹彰等握笔在手,搜肠刮肚,久久不能成篇。而曹植从容自如,谈笑间笔下生花、一挥而就,令曹操击节称赞。曹丕见状,便开始忌恨曹植。
曹植被封为平原侯时,兄长曹丕只是武官中郎将,食禄才二千石。曹丕忧心忡忡,十分苦闷地向爱妻甄洛诉说。可是,甄洛不仅不理解夫君的苦闷,反而处处护着曹植,替曹植说话。
甄洛十分爱慕曹植的才华,钦佩曹植的文人气质。妻子不为丈夫说话,反而护着别人,做丈夫的自然不能容忍。曹丕大怒,便将怒气向甄洛发泄,从此夫妻冷漠,形同路人。曹丕得不到甄洛的理解和支持,便转而向爱姬郭氏诉苦。郭氏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又处处为曹丕着想,善于谋划。
在立嗣的较量中,才子曹植及其同党遭到惨败,曹丕及郭氏、谋士吴质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从此曹丕更加宠爱智谋过人的郭氏。甄洛认为曹丕的为人可耻,越发蔑视他。
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曹操统率大军南下攻吴,准备一举灭掉孙权,统一天下。曹操宠爱的卞夫人随行,曹丕和甄洛以及甄洛生的一儿一女也随驾南征。出征时,甄洛染病,不能随同前行,只好独自留在邺城。
第二年九月,曹操大军班师回朝,甄洛得讯以后出城迎接。卞夫人见到甄洛,简直不敢相信:甄洛肌肤白皙、容光焕发,更加楚楚动人。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在这段日子里,曹植和甄洛这两个相互倾慕的男女无视十岁的年龄差异,倾心相爱,忘情地投身爱河之中,爱得死去活来。甄洛因赢得了才子曹植的爱情而再次复活,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甄洛回朝后,整天在苦闷的心境中度着时日,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关于甄洛的突然离世,一直是个历史之谜。
《魏书》记载,当曹丕把傀儡的汉献帝赶走,自己登上皇帝宝座后,就要册封甄氏为皇后。但是连下了三次册封的诏书,甄氏就是推辞不当。此时正值盛夏,曹丕想到了秋天再张罗这件事情,没曾想甄氏就病死了。
《三国志》认为曹丕让甄氏当皇后之类全是鬼话,甄氏就是被曹丕害死的,原因还是古老的夺床之争。尽管陈寿并没有叙述这个过程,但应该是可信的。陈寿认为,曹丕当年就是看上甄氏的容貌才娶的她,这有点像懵懂少年对成熟少妇的姐弟恋。但甄氏毕竟比曹丕大五六岁,容颜衰退得恐怕也比较快。所谓“以色相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曹丕不喜欢甄氏,只是迟早的事情。后来,曹丕身边又有了很多女人,最重要的是一个姓郭的女子。
郭氏地位的窜升,显然直接威胁到甄氏的利益,两个女人开始斗法。可以想象,处于跌势的甄氏没什么本事,也只能说点郭氏的坏话,甚至有些造谣中伤也说不定,以发泄自己的不满。这肯定让曹丕很恼火,221年曹丕当皇帝一年后,他派人将甄氏赐死。据史料笔记《汉晋春秋》记载,甄氏下葬时,“被发覆面,以糠塞口”。这说明曹丕既讨厌见她,又不让她多嘴。
《三国志》也记载说,甄洛是“遣使赐死”,“赐死”的因由,我们无法得知详情。但我们理解的是:在古代封建社会里,美是灼目而短暂的,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易于招致残忍、悲惨的收局。
在这个女人香销玉殒之后,曹丕却别出心裁,将其用过的枕奁赐予了悒郁终日的曹植。这不是恩赐,而是残酷地向一个尚在流血的伤口上撒盐。由此可以推知,曹植对甄妃的日日夜夜的希冀与追慕,曹丕是了然于胸的(甄妃之死,也可能从这里埋下了伏线)。香魂已灭而赠去枕奁,从精神领地上,等于是赠去了一杯用甄妃血泪拌和着的毒酒。
曹植悲痛不已,在行至洛水时,恍惚如见甄氏,哀痛地为她作了一篇悼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这就是《感甄赋》,后来由于这个名字太露骨,被甄宓的儿子魏明帝改为《洛神赋》。
曹植的《洛神赋》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名篇,和宋玉的《神女赋》一起树立了一种女性美的终极典范,在传统文学中影响极大。千百年来,我们对女性的审美取向,就没有脱离过二赋的范围。
在这里,我们不禁有些叹息,甄洛这般的内外兼秀的好女子,何以在曹操父子三人同“爱”的境遇下,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是世事炎凉还是男子寡情?是制度使然还是红颜薄命?
也许,这一切已不重要,甄夫人用一生告诉我们,她从不曾在意这些世俗名利,她本身就是要为自己的真情实意而活。因此,我们姑且不去考证,曹植和甄宓之间是不是爱过,父子三人争情夺爱又有多大的可信度。只是如果,蓬莱文章,建安风骨,没有了甄氏的美貌来映衬,该减却多少风情?事实上,她与《洛神赋》早就打动了人们的心,早就流芳了百世、传颂了千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