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贤纪念馆 不为纪念的纪念 ——我与徐景贤(一)
事实上,老徐并非《朝霞》事件的主谋。这在事发后,我找上门去责问他时,看到他那一脸的无奈,就已有所感觉。还由此而联想到了巴金在《家》中塑造的那个典型形象——高觉新。在作品中,作为长房长孙的他,身受封建专制家长制的桎梏,所爱不能去爱,所护不能去护。
一边竭尽全力奉行着高家老太爷的旨意,一边又心有不甘、不平。在他身上,被扭曲的人性,使他在把痛苦加之于别人的同时,自己承受得更多。高觉新是个反面形象的典型吗?不。
更多时候他只是个弱者、牺牲的典型。然而,又是什么,使得堂堂的共产党市委书记的老徐会表现出“高觉新式”的懦弱来呢?就是他头顶上那款市委书记的乌纱帽啊!市委书记的头衔,约束着、干扰着、打乱着他的人性的正常的思维。
而人性,又以自身顽强的张力,不时的与桎梏着它的这顶乌纱帽抗争着。“高觉新式”的懦弱就成功地被创造出来了。话又要说回来,所谓的懦弱与刚强,只不过是极其复杂的人性中的一个对立面。而且,可以说,没有人能够做到完全的、永远的刚强或者懦弱。有着“高觉新式”的怯懦的老徐,能够在提篮桥坚持15年的牢狱生活,足以显现他刚强的一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