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寺博物馆 博物馆逃跑计划(六)|法门寺博物馆
法门寺博物馆,位于陕西省扶风县城北,东距西安110公里。法门寺因安置佛祖释迦牟尼指骨舍利,为华夏王朝所拥戴而成为我国古代佛教圣地之一。唐代尊奉法门寺佛指舍利为护国真身舍利,曾有八位皇帝每三十年开启一次法门寺地宫,迎舍利于皇宫供养。
1987年4月3日发现法门寺唐代地宫,在地下沉睡1113年的辉煌灿烂的唐代文化宝藏――佛教世界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佛祖释迦牟尼真身指骨舍利、李唐王朝最后完成的大唐佛教密宗佛舍利供养曼茶罗世界以及数千件李唐皇室供佛绝代珍宝得以面世,这批文物包括:四枚佛祖释迦牟尼真身指骨舍利,这是2011年以来世界仅存的佛指舍利;唐皇室供奉的一百二十一件(组)金银器;首次发现的唐皇室秘色瓷系列;古罗马等地的琉璃器群;上千件荟萃唐代丝织工艺的丝(金)织物,其中包括武则天等唐皇帝后绣裙、服饰等均是稀世珍宝;这些奇珍异宝数量之多、品类之繁、等级之高、保存之完好是极为罕见的。
—鎏金铜象首金刚熏炉 —
唐代
唐代佛教兴盛,各个阶层供香礼佛之气蔚然成风,作为供养器的香器,也出现了很多新的样式,其品种繁多,造型各异,材质多样。香器已经广泛应用于佛教活动的多个方面,功用更为多样化、细致化、世俗化。从皇室行香祭祀、供养,到中下层老百姓焚香礼佛、祭祀、陪葬等活动都有香器的参与。
一方面丰富了唐人的宗教生活,为唐人带来了精神慰籍,另一方面也推动了佛教的发展。古代艺术家在香器设计中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他们不仅把香器作为加工的对象,而且将雅致、细腻的审美情趣赋予了香器。
香器的造型、纹饰等多采用仿生或以大自然为题材,同时还巧妙地运用鎏金、錾刻、镶嵌等技术,这就增加了审美情趣。香器在造型、技术等各方面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同时还影响了周边国家尤其是高丽和日本的香器。
唐代香器繁盛的原因是多元的,有的能够找到其外来的影子,如装饰香炉的莲花、狮子等纹饰,它们并非中土物,是伴随着佛教的传入而来,并成为识别佛教香器的重要标志。此外,开放的社会文化,便利的交通以及统治者的支持也是香器繁盛的重要原因。
鎏金银竹节铜熏炉
西汉
陕西历史博物馆馆藏
香炉和香薰是法门寺地宫出土熏香器中最多的器物,从大的方面讲分带盖炉和无盖香炉。带盖炉是从汉代博山炉演化而来的,与汉代香炉相比,唐代香炉在腹深和口径上都扩大了,唐代香炉主要分为三组型、五足型、六足型、塔型、宽座型、长柄型、高圈足型三种。
唐人对于熏香的认识和体悟首先来源于对自然花香的感受,这在唐人诗赋文章里多有体现。其次,焚香是唐代一种极为普遍的社会风尚,一方面香花礼佛源于西天,遍于东土。另一方面焚香也是清洁卫生和体现文士雅好的有效方式。再次,僧道不离香,宫廷活动的香事繁盛也推动着熏香文化的发展。最后,闺阁和青楼女子是唐代个人香料消费的主要群体。
鎏金鸿雁纹壶门座五环银香炉
— 鎏金雀鸟纹银香囊—
时代 唐代
出土地点 法门寺地宫
香炉的使用是为了驱虫消毒,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香囊的审美公用逐渐重视起来。熏香不再是简单的驱蚊灭虫,而是为人民营造一个舒适、高雅的生活环境。它具有工艺、观赏、礼仪甚至与艺术荣威一体的特点,使熏香成为一种审美活动。
金银香囊比香炉出现的时间要晚,根据公开的考古资料显示现今出土的金银香囊共十三件,着十三件中尤其以唐代皇家寺院法门寺中出土的两件为佳,无论是工艺还是纹样都是现今出土唐代金银香囊中最为精美的器物,堪称典范。
香囊的外观设计都为球形,上下两半用子母扣扣合而成,一侧以铰链链接,一侧以勾环相连。香囊内外分三层中间两个圆环起到调节作用,陀螺仪原理的运用使得香囊随球体转动而并非保持不动。香囊与装香料的荷包也不相同,香囊内部的香料可以燃烧,而荷包内的香料多是固体块状的。
出土香囊一般以金银为材质,利用捶揲法制造成型。所谓捶揲法就是利用金银延展性强的特点,利用反复捶击的方式,使其伸展延伸为片状。当器型和纹样大体成型之后,进行细节刻画时要用软硬适度、有伸展性的底衬,这种底衬在古代是松香加细土或细灰加少量油熬制而成的一种胶泥,将熬制好的胶泥浇筑在金银板材的背面,起到支撑填充材料的作用,当用錾子錾刻纹样时,胶泥就能将金银板材顶实,捶击金银版片时底衬随之变形,达到成型目的。
錾刻和捶揲工艺的结合代表着极高的手工艺水平,每一个器物都蕴含着工匠极其深厚的个人情感,每一个匠人制作出来的器物不尽相同,甚至于同一个匠人制作出的同类型器物的线条也是不尽相同的。錾刻与捶揲在不同环境与不同心境中制作出来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这就使得每一件金银香囊都有它独特的魅力,这也使得金银香囊很难模仿,即使形似也不能神似。
錾刻和捶揲是金银手工艺中最难掌握也是最精湛的工艺之一,这种工艺的运用也大唐华丽、富贵、繁荣的审美习惯十分吻合。
— 鸳鸯团花纹双耳围足银盘—
从法门寺地宫出土金银器中可以看出其纹样的搭配方式基本一致,都采用了动物纹与植物纹为主体纹样,纹样没有宗教与政治情节却包含着许多生活化的色彩。纹样布局程式化展开通过图形大小、色彩、布局来突出主体纹样。部分地方留白,形成一种虚实可见的美感。
唐代以线造型的艺术方式不仅在金银器制作工艺上得以体现,而且在同时期的墓室壁画、石刻、砖雕、瓷器上的踢花工艺都是一种以线造型,线形结合的艺术造型方式。这件器物上的鸳鸯从翅膀上的粗毛,中间的毛质以及绒毛都以十分详尽的艺术语言表达出来。粗质的硬毛使用粗而长的线条进行刻画,肚子上的绒毛使用短而密的细线表达,前者给人坚硬感,后者给人可以触摸的柔软感,将鸳鸯刻画的神性俱备。
鸳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以成双入对的形象出现,因此也被赋予了百年好合的寓意,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唐人积极向上的生活风貌。
—佛教造像—
鎏金铜浮屠
该浮屠通高53.5厘米,底座长宽各28厘米,二层长宽各24厘米,三层长宽各19厘米,房檐长宽各23.51厘米,重7.4千克。为模铸成型,精致玲珑,四角正方形亭单层阁式,分为塔基、塔身、塔刹三部分。内盛放鎏金伽陵频迦鸟纹银棺一枚。第四枚佛指舍利就在鎏金伽陵频迦鸟纹银棺的棺盖内
唐代的金银繁盛有它自身的原因也有着外来的影响,唐代也成为了我们心中富足,繁丽的代名词,影响之深远不言而喻。但是佛教及其所联姻的政治集团的寺产、物资却压榨着普通百姓也侵占着唐帝国的财政血脉,在王公贵族奢靡地金银享用和香火佛事的背后是“路有冻死骨”的人间惨剧。
富丽的金银器上承载着千万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这些东西却在另一部分人的手里成为了敬奉鬼神、尊卑秩序的替代物,并被后世的人们称赞为“传统文化”。千百年来人类的小部分群体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编出了无数的神鬼谎言,只有唯物的铁拳才能将这些荒谬的鬼话砸个粉碎,也只有文物的真实展现才能让我们了解真正的历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