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自荐 固是鲁公得意笔——《东方朔画赞碑》
书圣王羲之曾写过小楷《东方朔画赞》,所以多以为颜真卿的《东方朔画赞碑》是临习王书之作,苏东坡就曾说“鲁公平生写碑,惟《东方朔画赞》为清雄,字间栉比而不失清远。其后见逸少(王羲之)本,乃知鲁公字字临此书,虽大小相悬,而气运良是”(《东坡题跋》卷四)。
《东方朔画赞碑》中字的结构遵从了“二王”以来的路数,它的变化体现在笔法上。颜真卿在此碑中运用中锋行笔,力透纸背,明显是已经接受了师傅张旭的“锥画沙,印印泥”的教诲之后,在书写中的实践。“锥画沙”意即以心运腕,笔急而意缓,行笔过程中以微微动荡而前行,墨迹含蓄,不光而毛。
“印印泥”指下纸有力,字迹沉凝,如此才能笔画和畅,不刚不柔,亦刚亦柔。此帖是颜真卿在学古出新中迈出的重要一步,明人有云:“书法峭拔奋张,固是鲁公得意笔也。”
颜真卿的楷书是一派大唐气象,大气磅礴,多力丰筋,又带有内美外溢的个人风格,世称“颜筋”。藏峰和中锋的运用无比巧妙,行笔的提按和顿挫更是极富弹力,成为后世楷模。
东方朔偷桃图
颜真卿三岁时就失去了父亲,由于生活所迫,寡居的母亲便带着他回到外祖父家居住。贫苦的生活磨砺了他坚强的意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这首《劝学》正是他对自己刻苦学习情景的真实写照。
颜真卿练起字来,也是专心致志。母亲见儿子这般努力上进,心里非常高兴,但家贫纸贵,以至于经常要为无纸笔练字而发愁。
怎么办呢?聪慧的颜真卿就以刷子作笔、黄泥浆为墨、墙壁为纸,坚持日日练习书法。等到墙上写满了字,再用清水把字迹冲洗掉,然后又重新写起来。至弱冠之年时,已因博学多才闻名乡里。
28岁时,颜真卿入朝为官,做了一位校书郎,专门负责写碑文、祭文。当时张旭的书名极盛,为了在书艺道路上走得更远,他又辞官赶往洛阳拜张旭为师。张旭看了他的书作后说:“你的字已经写得很不错了,用不着拜我为师,只是需时日多加练习,必有飞跃。
况且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你又何必非得把光阴都花费在写字上呢?”第一次拜师遭拒,颜真卿返回长安继续做官。
但他并不气馁,不久后又来到洛阳找张旭。张旭见颜真卿第二次辞官学书法,被他的一片诚心感动,就高兴地收下了这个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