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夜奔黄公馆 黄金荣垂手得佳人

2019-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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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话说黄金荣在上海丢了巡捕的差事,去了苏州闯荡天下,没多久就开了家戏馆. 戏馆向来属于是非之地,免不了要和衙司打交道.遇到这种情况,黄金荣就直眉睖眼,单骑闯宫,和对方面对面讲道理.有一次,他和一个姓陆的捕快发生了点纠纷,直接找到了陆捕快的家里.红拂女夜奔黄公馆 黄金荣垂手得佳人陆捕快有家有室,最怕好勇斗狠的江湖人物来家里找麻烦.见黄金荣大模大样找上门来,陆捕快一时惊恐万分,诚惶诚恐地请黄金荣落座.黄金荣大马金刀.粗声大气,拍着桌子对陆捕快大吼大叫.陆捕快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仰视.黄金荣没有注意到,陆

话说黄金荣在上海丢了巡捕的差事,去了苏州闯荡天下,没多久就开了家戏馆。 戏馆向来属于是非之地,免不了要和衙司打交道。遇到这种情况,黄金荣就直眉睖眼,单骑闯宫,和对方面对面讲道理。有一次,他和一个姓陆的捕快发生了点纠纷,直接找到了陆捕快的家里。

红拂女夜奔黄公馆 黄金荣垂手得佳人

陆捕快有家有室,最怕好勇斗狠的江湖人物来家里找麻烦。见黄金荣大模大样找上门来,陆捕快一时惊恐万分,诚惶诚恐地请黄金荣落座。黄金荣大马金刀、粗声大气,拍着桌子对陆捕快大吼大叫。陆捕快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仰视。黄金荣没有注意到,陆捕快的妻子正在内室的门缝后窥视着他,把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陆捕快答应了黄金荣的全部要求,黄金荣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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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没多久,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黄金荣皱眉问道:“哪个?”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红拂。”红拂?啥个叫红拂?”黄金荣满头雾水,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女人,身材不高,相貌平平,衣着朴素,不施粉黛。只是这女人的一双眼睛极为明亮,一眨不眨地盯在黄金荣的脸上,让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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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问:“你找哪个?” 女人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就找你,黄金荣!” 黄金荣再问:“啥子事情?” 女人大声反问:“黄金荣,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听说过红拂夜奔没有?” “红拂夜奔?”黄金荣糊涂了,“记得好像听说书的说起过,叫什么‘大唐风尘三侠’。

少年英雄李靖身材伟岸、英姿勃勃,拜访权臣杨素。当时屏风后有一美貌侍女,叫张出尘,手执红色的拂尘,偷看到李靖的英雄气概,顿时就动了心。

当夜逃出杨素府门,夜奔李靖……” “你说对了,”女人推开黄金荣,自顾自走进屋子,“你现在就是遇到了夜奔的红拂女,明白了吧?” “什么红拂女,”黄金荣终于认出了这个女人,“你明明是陆捕快的老婆。

” “现在已经不是了,”女人说,“现在我是你老婆。对了,你这里没女人吧?” “你这样……”纵是黄金荣行走江湖多年,见多风浪,也从未遇到过如此胆大的女人,当时就惊呆了,“你……这……这样妥当吗?” “太妥当了。

”女人说,“黄金荣,从现在开始,你家里家外的事全由我说了算,遇事你要先问我,没我的许可,你不得擅作主张,听清楚了没有?” “凭什么?”当时黄金荣的鼻子都气歪了。

这个夜奔的女人,名叫林桂生。就这样,她留在了黄金荣身边。 难怪她说话口气如此之大,甚至不许黄金荣擅作主张,几天后,黄金荣就领教到了她的厉害。她虽然模样平凡,但聪明过人。黄金荣遇到的事情,听她分析指点,比黄金荣高出不知多少。

在遇到她之前,黄金荣闯荡江湖无非好勇斗狠,全凭了一股子蛮劲才得以安身立命;但自从遇到林桂生,黄金荣才知道,遇事动脑子比拼蛮力更有效果。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黄金荣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遇事如果没有林桂生吩咐,他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不听她的话肯定会有麻烦,听了她的话就顺风顺水。 他从此开始享受这种简单的人生。

生意一天天好转,黄金荣却打起了自己看着长大的露兰春的主意,一个人54岁,一个人25岁。黄金荣不顾众人反对,也不惜得罪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卢筱嘉,更是薄情了林桂生,将露兰春娶进了门。林桂生在娶亲那天,带着她的一个包袱离开了黄公馆,和黄金荣离婚了,从此湮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

有一天黄金荣从外面么回来,疾冲冲上楼,冲进露兰春的房间:“哈哈,爱妻,我回来了。” 没想到,他看到的是空无一物,房间里一片冷冷清清。 “咦?这是怎么回事?露兰春的房间怎么变空了?”黄金荣诧异良久,慢慢转向自己的保险箱。

那只保险箱很大,里面放着黄金荣这些年积攒的黄金、珠宝、债券、道契。现在,这只保险箱仍然放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只是箱门大敞四开,里面的金银财宝全都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保险箱,黄金荣双手抱头,慢慢蹲到地上,呜咽起来。他的呜咽声听起来极为凄惨:“不要这样子玩我,我老了,再也玩不起这种忽然捧到天上、忽然摔到地底的游戏了。放过我吧!求你。” 黄金荣躺在床上,气息奄奄,老泪纵横。

杜月笙垂手立在床边,他的动作、姿势与临城劫案的主角孙美瑶在黄金荣面前时一模一样。 屋外远处传来张啸林怒气冲冲的骂娘声:“活该!去死吧,蠢老头!也不摸摸你那没牙的瘪嘴巴,能啃得动鲜嫩的小姑娘吗?现在舔得自己满脸口水,死心了吧?” 黄金荣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月笙,你去跟露兰春说,我什么都不追究,什么都不计较。

她想和谁在一起,就和他双栖双飞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怪我不该娶她进门,只要她把拿走的钱还回来,我一切都不计较。

” 杜月笙保持恭敬的姿势不变,但回答冷漠至极:“晚了,老板,事情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怎么了?”黄金荣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问道。 杜月笙道:“眼下的麻烦是,露兰春仍然是你的老婆,是我们的老板娘。

对于你我的底细,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知道,我们所谓的“小八股党”,听起来气势汹汹、杀伐满天,不过是一群饿得没饭吃的苦兄弟凑在一起壮胆而已。所谓血雨腥风的杀戮江湖,听起来骇人无比,却不过是吓唬那些没有见识的外行人和胆小鬼。

别人敬畏我们,对我们恭敬有加,让出财路给我们做,那是因为别人被我们的虚张声势给恫吓住了,但是这些花招在露兰春面前无用。她知道,我们比任何人更脆弱,一旦揭开我们的外皮,露出来的就是像你这样任何人都可以宰割欺凌的虚弱内心。

” 黄金荣听得一头雾水:“月笙,你啥意思啊?” 杜月笙说:“我不认为老板你听不懂。” 黄金荣还是不明白,再问:“到底啥个意思格?莫非你是说,我的钱要不回来了?” 杜月笙叹息一声:“唉,老板,服侍你,真的让人好累。”

杜月笙请出大法官聂榕卿、清丈局局长许沅,走合议庭路线,来调解黄金荣家这件情感纠纷。媒体适时跟进,调解人所到之处,后面全是黑压压的记者。 这就是杜月笙叹息的缘由。事情闹得太大,任何黑道迹象的介入,都会被媒体炒翻天,没人能承担这个后果。

最终调解结果:黄金荣与露兰春正式离婚,双方各走各路。露兰春卷走的大笔金银珠宝,能还回多少就还回多少——其实她根本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不过是想让黄金荣痛苦、屈辱而已。 摆脱了黄金荣,露兰春飞向了薛二怀抱。

两人正式成婚,但婚后两人为防杜月笙的门徒报复,从此足不出户,小夫妻二人一边使尽力气生孩子,一边没命地吸大烟。两人一口气生了6个孩子,一直生到1927年,黄金荣对薛二的报复才轰然而至。 但在此时,黄金荣已经沦为坊间笑柄,他的名气和声望遭受了无可修复的破坏,而且,他再也没有心思问鼎江湖事业了,他基本上就算是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