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铮的重读近代史 复旦朱维铮《中国近、现代的人文关怀》讲座

201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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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朱维铮教授常年研究中国文化史.思想史和经学史,是这一领域的泰斗.5月18日晚,在管理学院友邦堂"知微·行远" 论坛上,谈到目前流行的国学和国粹时,朱先生戏称:"孔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今年寿七十有三,如学从孔子,则'言可从心所欲',对目前流行的所谓'国粹'和'国学'一直是胡说八道惯了的.然我之言语,仍是有'规矩'的.其一,我是中国人;其二,对中国史的研究必须尊重真实."朱维铮的重读近代史 复旦朱维铮<中国近.现代的人文关怀>讲座在这次<

朱维铮教授常年研究中国文化史、思想史和经学史,是这一领域的泰斗。5月18日晚,在管理学院友邦堂“知微·行远” 论坛上,谈到目前流行的国学和国粹时,朱先生戏称:“孔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今年寿七十有三,如学从孔子,则‘言可从心所欲’,对目前流行的所谓‘国粹’和‘国学’一直是胡说八道惯了的。然我之言语,仍是有‘规矩’的。其一,我是中国人;其二,对中国史的研究必须尊重真实。”

朱维铮的重读近代史 复旦朱维铮《中国近、现代的人文关怀》讲座

在这次《中国近现代的人文关怀》的专题讲座中,朱老先生以自己的“矩”,来给我等后辈小子们定“规”,即:如何看待中国的传统文化传承,以及如何学习中国的历史。

首先,借用《周易,贲卦二十二,彖辞》中的“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一说,朱先生就明白的告诉我们:所谓“人文”,是相对于“天文”而言的,前者指日升月恒等自然现象,而后者专指社会、文化、道德、习俗等。

朱维铮的重读近代史 复旦朱维铮《中国近、现代的人文关怀》讲座

自19世纪西风渐入,中国古老的“人文”概念,开始包含有语言学、文学、史学、哲学、考古学、法学、艺术等等这些近、现代学科门类。由此,所谓的“人文关怀”,实质上就是指:如何看待近代以来,渐变社会中的社会学科,以及探讨这些学科对社会发展的影响问题。

接着,对于目前人文学科中最为推崇的“国学”,朱先生提到了“国粹”、“国学”、“国故”三个不同的概念。伊认为:所谓“国学”、“国粹”,实属东瀛明治维新的舶来词汇。“国学”相对于“西学”而言;而其中的菁华,则嘉之为“国粹”,一般以两千年来影响了半个东南亚的孔子、儒家学说为主。

其实不然。朱先生认为,应该以“国故”来称谓这些“本国故有的学术文化和历史”,并着重提出,没有读过章太炎的《国故论衡》者,就没资格谈中国的国学。

在此基础上,朱先生又进一步提出,在现今社会形式下提倡学习“国学”,断不能仅仅局限在孔儒、老庄等传统的汉民族经典上,需要注意三个方面。

一是,国学中的“国”字,有着时间和空间的不同界定要求。中国历史上不同朝代的领土疆域是不同,加上封建帝王出于统治的需要,各个时期对“国”和“国学”有着不同的解读。目前的“国”,应该以1912年中华民国建立时的疆界为范,囊括目前整个国家的地理空间范围。

二是,要承认中华民族的文化,是“国”的疆域内、由现存的以及在历史长河中消亡了的民族共同创造的,是多元一体式的文化。必须承认我们都是中国人,承认中华民族是个复合体。

三是,由此“国学”的内容势必是包括了目前56个民族的大群体。在尊重各民族、信仰、居住空间、生活方式等等多元性基础上,各民族的历史共同构成了全部的中国历史。不能以纯粹的汉民族和孔、儒的观点来看待国学。

此外,在与同学们的双向问答式交流中,朱先生还谈到了“如何看待通识教育”和“如何学习历史”等问题。伊认为,“通识教育应当注重知识性和普识性,不能包含较为偏激的内容,不能过份强调政治性”。而对于历史,伊又认为:可以分为四个层面的学习,即“少数学者的研究层面;课堂上的教育层面;在研究和教育基础上的全民普及层面;以及打着‘寓教于乐’旗号的娱乐层面。

其中的关键是,各类圈中人需要分清其的层面位置,并以历史真实作为其工作或宣讲的基石。”

原本两个小时的讲演,最后历时三个小时仍意犹未尽。总体来说,朱老先生的言论也许并不十分入耳,但其博大宏伟的“国学观”、以及振聋发聩的谈吐,对我辈小子学生来说,无疑是一次思维上的震撼。“观乎人文”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于我等管理系学生,就是要学会积累、学会思考,在今后所从事的每一个工作中,显示出“教化天下众人,达到社会大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