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的字迹 1980年受审期间的陈伯达:精神崩溃 半夜偷哭
抓捕“四人帮”后,中央成立了专案组专门审判江青极其余党。在这一群人中,陈伯达可以说是一个狡猾的顽固分子。他表面上配合律师协助调查,但实际上巧舌如簧,妄想推翻自己的罪行保存实力东山再起。陈伯达这个美好的愿望最后破碎了,他还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调查工作,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伯达表面上愿意配合交代问题
1980年11月13日下午,陈伯达聘请的律师——北京大学法律系副教授甘雨霈和北京市律师协会秘书长傅志人,来到复兴医院会见被告人陈伯达。他因病离开秦城监狱在这里治疗,住在医院主楼东北不远的三层小楼里。
陈伯达时年76岁,身高1.60米左右,体态较胖,鬓发灰白,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一对小眼睛,目光迟滞。一口纯粹的福建方言,与律师交谈需配有翻译。谈话前陈伯达要了几张纸,作记录。然后谦卑地说:“我有一个请求:我说得不对的,应当取消的,应当推翻的,应当加以充实的,可以给我提出来。”
这话给人好感,使人感到他的认罪态度很好,很愿意交待问题,很愿意接受指教,很愿意配合审判。实际上并非如此。
实际否认迫害刘少奇想东山再起
两位律师都是法律专家,在法律研究及司法实践中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针对陈伯达的态度,在说明来意时,做了相应的工作。“有什么法律问题要咨询吗?”律师问。“没有。”陈伯达说。“那好,就谈谈你对起诉书所指控罪行的看法。先说决定批斗刘少奇问题。”律师说。
“关于决定批斗刘少奇的问题,”陈伯达开始说:“检察院起诉书说是我与江青、康生决定的,我不记得参加过这个决定……我再声明一下,我想过很多天,我不记得参加过这个决定……江青他们要搞他,我并不知道。”这些话给人的印象是陈伯达从不认罪到认罪的转变过程。其实他始终没认罪。
陈伯达谈的第二项罪行,是由他一手炮制的冀东冤案。开始阶段,他对此矢口否认,然后又改口说:“起诉书说我说过冀东党组织可能是国共合作的党,实际上可能是国民党在这里起作用,叛徒在这里起作用。”接着又提出怀疑:“所谓在‘陈伯达的煽动下’,我讲两句话就算煽动?”这些话表面上看是矛盾的,语无伦次的,给人似是而非的模糊印象。
但实质只有一个,就是拒不认罪。此外,陈伯达对起诉书所指控的诬陷迫害时任国务院副总理陆定一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罪行,也均持同一态度:以不记得为名,拒不认罪。
为什么陈伯达持这种态度呢?陈伯达胆小怯懦,贪生怕死,与其说他是在与法庭对抗,不如说他要保命。这样,只要他人还在,随着政治风云的变幻,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时日。
收到起诉坐卧不宁半夜传出哭声
但是,当他收到特别检察庭的起诉书副本后,陈伯达的病房里便一改往日之平静。他烦躁不安,坐卧不宁,精神恍惚,时而自言自语嘟囔些什么,时而说:“完了,完了”;“坏了,坏了”,半夜还传出陈伯达的哭声。
尤其是在11月17日,当他收到法警送达的开庭传票时,他感到好像末日来临,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惶惶不可终日。当晚写材料时,精神状态十分异常。说电灯不亮,要添加蜡烛,点了一支,不行;又点了一支,还嫌不亮,又要煤油灯。当晚服了三次安眠药也未能入睡,血压持高不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要求马上见律师。
11月18日上午10时律师甘雨霈、傅志人赶到复兴医院。然后,两位律师对陈伯达目前的心理状态,作了分析。两位律师决定给他释压,让他放下包袱,正确认识所犯罪行,正确对待审判。会见开始,陈伯达先澄清了上次谈话中,关于对诬陷迫害刘少奇罪行的认识。
然后又作了一些补充,说他曾帮助周总理解过围,对围攻总理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针对陈伯达刚才的话,律师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应该负责任地告诉你,方才你讲了那么多,对减轻你的罪责毫无作用。不仅不能从轻处理,还有可能从重处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破罐破摔了。”律师给他敲起警钟。
“当然不是……”陈伯达低着头,小声嘟囔着。“那好,只要你和我们好好配合,经过我们努力为你辩护,还是可能争取到法庭对你的轻判。”律师给他点燃希望。“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一定,一定……”说到这儿,陈伯达哽咽无语,潸然泪下。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