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粟与周桂珍 徐悲鸿与刘海粟的恩怨纠葛真相(图)
据诸多关于刘海粟的书籍中说,这12个人中包括有朱屺瞻、王济远等著名画家,也有人说这12人中就有初次来上海学画的徐悲鸿。从事编撰徐悲鸿年谱工作的王震先生则具体考证了首批招生的学生名单,据王震说,首届招生正科和选科一个班共10个人,既没有朱屺瞻、王济远,更没有徐悲鸿。
朱屺瞻、王济远等都是后来进入上海图画美术院的,而徐悲鸿则只待了很短一段时间便不告而别。王震认为“徐先生虽在该校约有两个多月,即不告而别,却被刘海粟糟蹋一生”。据此看来,徐悲鸿离开宜兴、远赴上海学画的确是因为看了刘海粟在《申报》上刊登的上海图画美术院的招生广告,但是王震又有考证,徐悲鸿应该报的是选科,而不是刘海粟所教授的正科。
对于徐悲鸿1913年走进上海图画美术院的这段经历,刘海粟一方常常夸大事实,而徐悲鸿一方则刻意回避,在双方当事人均无法正视的情况下,于是,美术界滋生出各种各样的猜想,使这段历史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历史终归是历史,徐悲鸿于1913年进入过上海图画美术院第二期的选科学习是不争的事实,但上海图画美术院是新式的学校,刘海粟也从未给徐悲鸿任过课,因此,无论从传统意义上的师徒关系来讲,还是从现代意义上的师生关系来讲,徐悲鸿与刘海粟都不存在师生关系。
徐悲鸿与刘海粟《申报》论战
1932年10月15日,“刘海粟欧游作品展览会”在上海北京路、贵州路口湖社开幕。这次画展盛况空前,展览会来者甚众,上海各大报纸均做了报道,《新晚报》为此专门做了特刊,刊登了刘海粟照片以及代表作若干幅,同时刊登的还有上海市长吴铁城作的《序》以及陈公博、蔡元培等诸多名流的文章。对于刘海粟而言,这或许是继欧洲名声大震后的又一个重要丰收。一切看起来都很圆满,如果不是徐悲鸿随后发表在《申报》上的那篇启事。
论战的起因是曾今可发表在《新时代》月刊上的那篇文章。曾今可说:“国内名画家徐悲鸿、林风眠……都是他的学生。”这句话惹怒了徐悲鸿。徐悲鸿应该还记得第一次来上海,满怀希望奔至上海图画美术院,却发现里面空洞无物后大失所望的情景,于是,他在看到曾今可的文章后毫不客气地立即撰文,于1932年11月3日在《申报》刊登《徐悲鸿启事》,以“野鸡学校”来鞭笞上海美专,进而斥骂刘海粟系“今流氓西渡,惟学吹牛。”
刘海粟看到启事后大怒,立即于11月5日在《申报》上刊登《刘海粟启事》以牙还牙:“美专二十一年来生徒遍海内外,影响所及,已成时代思潮,亦非一二人所能以爱恶生死之。”他又讥讽徐悲鸿自命为“艺术绅士”。在《刘海粟启事》的旁边,还刊登了一段简短的曾今可的《启事》。看来,这位一心想以“词的解放”出名的文人并不想扯进画坛的争端中,刊登启事明显有全身撤退的意思。
这下,画坛激起千层浪。彼时,徐悲鸿与刘海粟都是国内著名画家,一个是欧洲游学八载学成归国,先后任教于南国社、南京国立中央大学,后被聘为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一个是敢于冲破封建传统,向军阀开战的艺术斗士,刚刚戴上了西方学者颁发的“艺术大师”的帽子,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一场恶战。
果不其然,四天后,徐悲鸿继续在申报刊登文章,说话更不客气:“伟大哉牛皮!急不忘皮,念念在兹。但乞灵于皮,曷若乞灵于学!学而可致,何必甘心认为流氓。”又不屑地向刘海粟说:“绘画之事,容有可为。先洗俗骨,除骄气,亲有道,用苦功,待汝十年,我不诬汝!”
刘海粟看到后更为生气,待要拿起笔来反击,又停下了。刘海粟在报纸上打嘴仗的功夫大家在此之前已经领略过,在裸体模特儿风波事件中,在《申报》上将上海一帮卫道士以及军阀孙传芳骂得落花流水,这一次竟然能够忍住不再回骂,实在是难得。
据刘海粟回忆说,在看到徐悲鸿的第二个启事后,想要提笔再战,写到一半的时候,收到了蔡元培和梁宗岱的信。蔡元培在信中劝刘海粟,说刘海粟的名气比徐悲鸿的大,如果再要笔战岂不是帮他人提高知名度?不要把精力白白浪费在争闲气上。但这封信自始至终都未见到,也让后人对蔡元培是否写过这封信有所质疑。
《申报》论战甫一结束,徐悲鸿与刘海粟似乎就在各自的艺术领域中展开了长达几十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