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德最后背叛张国荣 张国荣唐鹤德的18年爱情 纵使他已不在身旁
张国荣与唐鹤德,是最美的爱情,那么的真实凄美,张国荣曾经说过唐先生是“主赐给我的”,而唐先生为了张国荣也愿意退隐幕后,为哥哥打理家财,有缘有份,奈何苦短,愿来生你们仍可以再度拥抱。
据世界华人周刊报道, 张国荣不是那种一腔孤勇的人,但在金不换的感情面前,他不想再畏葸退缩,于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豪情。他用歌声表达心声: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在电影《阿飞正传》中,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2003年4月1日,张国荣从香港文华酒店第24层一跃而下,一语成谶,印证了影片中的那个预言。
此后经年,他一直以另一种形式“活着”,活在各种声势浩荡的纪念里,更活在一个人的心头。前者的缅怀山呼海啸,后者的思念悄无声息,但它的重量足以摧山坼地。
苏东坡在那首著名的悼念亡妻的词作中写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亦如他对他的思念,不需刻意想起,因为它早已融入他的血液里,是每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清晨,是每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黄昏。
他们的爱情开始于哥哥26岁,唐先生23岁的时候,他们的情谊却可以上溯至年少时。但他们的交集并不多,也只有几面之缘,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偶尔凑在一起,打闹嬉戏。
1982年12月9日,张国荣于香港丽晶酒店邂逅唐鹤德。彼时,他眉目如画,他丰神俊朗。
张国荣与唐鹤德同是张玉麟的干儿子
但那一年张国荣经历着人生最失意的时刻。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他在演艺圈刚刚起步,那时,尚未博得大名的他总是被人歧视和取笑,拍戏的时候经常被打得淤青,唱歌时嘘声不断。在无处不在的打压下,他总是微笑着坚持把歌唱完。第二天仍然早早来到化妆室,向每一个人谦虚地打招呼,表情温暖快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再上台......周而复始。
除了看场子的老板娘,没有人会知道,只有阒寂无人时,张国荣才会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悄悄哭泣。第二天一早,却仍似往常一样阳光灿烂,一切都不露痕迹。
他说过:“除非是我自己主动光荣地退出,否则谁也休想用任何手段赶走我!”那时,他生活非常拮据,最困难时连房租都付不起,而平时称兄道弟的朋友几乎都了无踪影。
而当时,只有那个刚刚在银行界起步的,叫做唐鹤德的人肯支持他,帮助他。其实唐鹤德自己也捉襟见肘,却倾囊而出,把积攒大半年的工资奖金一分不少地全部主动借给张国荣,帮他渡过难关。
张国荣直到20年以后才从朋友处得悉,原来,唐鹤德在那段时间里,为了不让张国荣心生内疚,一直瞒着他,而自己却心甘情愿地私下里吃了几个月最便宜的便当。
张国荣曾说:“锦上添花的人数不胜数,而能够真正雪中送炭的又能有几个?那时我一没名气二没财富,却只有他,能够这样对我,这样的人,怎能不令我感动和珍惜呢?”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但他不是以爱回报他,而是以爱来回应一颗惺惺相惜的灵魂。
有人曾用“乘云之鹤”来形容唐鹤德。早在中学时期,一表人才的他不仅是班长,也是让无数女生尖叫的篮球明星。在学校被冠有“最纯品”之称,在事业上也很有投资天赋,曾经任高职于香港渣打银行和香港万宝国银行,深受客户及下属的信任和欢迎。而生活中的他则沉稳内敛,斯文大方,尤为难得的是,唐生仁心笃厚。
每当朋友们谈及他,总是会最先想到一句古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张国荣性格忧郁,但骨子里却有孩子一样的顽皮和炙热,每当他冲动和急躁时,或者迷惘和自我怀疑时,唐生都如一阵徐徐的清风,为他冷静地分析,权衡利弊,帮他纾解狂躁和沮丧的情绪。
张国荣自幼和父母关系疏离,但唐鹤德却成为他最信赖和倚重的人。
有个细节足以说明问题,他们各自的房间里都配有电话,但是彼此都不会接听对方的私人电话,爱是不相移,亦是不相疑。
他们信任彼此,就像信任另一个自己。
1985年,张国荣凭着一曲Monica攀上事业上的第一个高峰。他们也开始了长达18年的恋情。
从此,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但在那个弹丸之地,在民风尚未开化的年代,他们“惊世骇俗”的感情是注定被视作“异端”的。
那时张国荣已成为巨星,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恋情,甘愿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远走加拿大。唐鹤德也向所在的银行申请驻加工作,与之同进同退。
那些日子,两人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们煮茶论道,或者看书怡情,偶或出去与关系较好的朋友小聚。邻居家的小鹿有时跑到花园里吃鲜花,被张国荣唤为“斑比”。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像一棵春天的桃树,开出满满枝桠的粉红花朵。
神仙眷侣的两个人,置身于远离一切是非纷扰的异国,琴瑟和鸣,怡然自足。
但他们那时都太年轻了,安逸日久,张国荣唱歌的热情复“蠢蠢欲动”。于是唐生二话没说,和他又回到香港。
张国荣不是那种一腔孤勇的人,但在金不换的感情面前,他不想再畏葸退缩,于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豪情。他用歌声表达心声: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而他,永远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陪着他去世界各地开每一场演唱会,帮他操持起居,安排日程,为他分忧解难……在他无论是开心快乐之时,还是累了倦了之际,都一如既往地陪伴着他。
在别人那里,他一贯谦和得体,唯有在唐生身边,哥哥总像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和任何一个备受宠溺的恋人一样,有着格外柔软和幸福的表情。
1997年1月4日,在张国荣红馆复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个人演唱会中,八万人的会场座无虚席,唐鹤德化身张国荣的头号歌迷,在台下支持他。
哥哥很少穿得那么正式,那天,他一身黑色礼服,打着领结,站在皎洁如月光的灯柱里,目光炯炯,语气深情:“妈妈,今天晚上我要送你一首歌,同时,这首歌也要送给另一位在我生命里占有非常重要位置的朋友.......”这位朋友是谁,已不揭自明。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罢,台下的唐生早已泪湿眼角。
凭歌寄意,知音说给知音听。
曾经,他们遮遮掩掩,甚至远避他乡,现在他想给唐生一个坦坦荡荡地站在阳光下,承认彼此是对方爱着的那个人的名分。同时,他更以这样光明磊落的方式,昭告两个人共同走下去的决心。
哥哥在万众瞩目之下,选择公布恋情,一方面让他们收获了不少祝福,另一方面亦陷进巨大的舆论漩涡里,除此之外,两个人经常遭到狗仔队无孔不入地跟踪和偷拍,在明火执仗的骚扰里,他们藏无可藏。
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他们行走在午夜的街头,哥哥忽然发现有狗仔队在尾随偷拍,他没有片刻踟蹰,更没有刻意保持距离,反而十分笃定地牵起唐生的手,留下一脸错愕的狗仔队,惊慌失措中按下了快门.....
记者在不经意间惊异地发现,这两个深爱彼此的男人,居然连走路的步伐都如此和谐一致。
多年以来,他在人前人后提起唐生来,一直是赞不绝口,充满了尊重和爱护,有时甚至会贬低自己去夸奖唐生。在很多次的电视访谈节目里,他听主持人称赞他的另一半比他还要好,他总是喜不自胜。在他看来,“他是主赐给我的礼物。”因此,他的所有财产都是和唐生共享的,他开的所有公司也都是和他联名的,他形影不离的爱车车号是DC339——粤语的“唐张长长久”。
“无论有多忙,无论相隔得多远,我们每天都要给对方打电话,我是个爱家的人,虽然我的家的组成有些与众不同。”
有一天,大雨滂沱,张国荣站在路边等唐鹤德来接自己。开车过来的唐鹤德看见了张国荣,便远远地下车,冒雨跑过来将伞递给他,然后自己再去调转车头,将车泊到哥哥的面前......
撑伞而立的张国荣,在雨水四溅的街头,微笑地看着唐鹤德自然而又稔熟地为他做着这一切:这个世间,太多的人爱他的绝世容颜,爱他的盖世才华,但只有一个人,爱的不是他的光环:他的任性,他“笑纳”;他的脆弱,他包容。无论他春风得意,还是潦倒失意,他都永远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给他最好的体贴和慰藉。
然,长恨浮生欢娱少。若不是4月1日那个残酷的“玩笑”,他们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在那个黄昏的残阳里,他以飞鸟的姿势完成了生命中最后一次“谢幕”。
曾任香港《星岛日报》主任的施惠珍曾经多次采访过张国荣,她在哥哥死前的五个月的一次采访中,已经察觉到他有“严重的情绪病”:“我们那天谈了两个钟头,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很厉害。那个时候,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你没办法想象他的状况,他甚至根本就没法睡觉。几个月之后,他就从文华东方酒店跳了下来。”
心理专家说,哭出来的是悲伤,哭不出来的是抑郁。
他那么追求极致和完美,又过于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作为巨星,他受到了万众拥戴与膜拜,但也收到了潮水般的恶意。但他以不置一词的沉默,以逼到肚子里的隐忍来成全自己的倔强。可是啊,那些生生咽下去的难过与悲伤,聚沙成塔,最终压垮了他......那时哥哥意绪烦躁,不吃药时,唐鹤德往往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在《霸王别姬》里,张国荣曾借程蝶衣之口剖白心迹:“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饱受抑郁症困扰无力摆脱的他却率先离席。
在哥哥的告别仪式上,帅气英挺的唐生猝然老去,形销骨立,悲恸欲绝的他,靠着别人的搀扶,才勉强走完丧礼的全程。
他送给他的挽联上写着:“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唐鹤德参加张国荣葬礼,悲痛欲绝
此后他深居简出,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他一个人独居在他二人以前位于加多利山的寓所,守着哥哥的骨灰,和他留下的大狼狗为伴。偶尔出去与友人一起打球或小聚,那些人也都是哥哥生前的故交。
哥哥去世后,唐鹤德不仅保留着原来的车牌:DC339,连过去的司机也继续用着。
哥哥十周年祭之前,他被记者拍到胡须满面的样子,形容憔悴,与以往玉树临风、酷爱整洁的唐生判若两人。记者问他有否特别挂念哥哥,他一闻哥哥名字神色即刻黯然,球也不打直接回家。
他是他心上不能碰触的疤,永远鲜活如初的伤口,横亘在那里。
车牌DC339,用粤语的发音便是“唐张长长久”
晏几道说,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但他的挣扎与努力皆徒劳无功,因为,他所有的智慧与魄力,所有的热爱与眷恋,都已经一次用尽:从此再没有这么一个人,看他笑,会轻扬唇角;看他皱眉,欲以身代劳。
在2000年“热情”演唱会上,哥哥曾说,“但是如果我要唱I Honestly Love You(《我是真的爱你》)给一个人听,Anytime都得……我可以睡觉前唱,又可以睡醒唱。我可以日日夜夜都唱给他听。因为来日方长嘛。”
但来日并不方长,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一次挥手道别就是山水难相逢的永别: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后却不见你。
永失我爱,这个世间于他,沦为了一座魂无所寄的幻城。
但十多年来,他代替他出席朋友的葬礼;代替他出席长辈和朋友的生日宴会;他代替他给所有应该送上心意的日子做着一切事情;他为他在香港演艺学院设立“张国荣奖学金”;据说他晚上不会超过11点后回家,他和朋友说,不想让爱人为他担心,纵使他已不在身旁……
夜阑静,有谁共鸣?除了他,再无人衬得起这一世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