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父亲 那位永远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点击播放歌曲《筷子兄弟》,有声音,开会勿点)
文/王美娜
我的父亲高高瘦瘦,相貌英俊。年轻时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可惜,命运多舛。
父亲参加过越南自卫反击战,在枪林弹雨中负过伤,立过功。退伍回来同我母亲结婚,开始幸福的生活。岂料母亲在生下我短短一周之后,不幸意外离开这个她无比眷恋的人世,留下咿呀学语的姐姐和嗷嗷待哺的我。年轻的父亲猛然遭受如此重创,悲恸之下,将饿得奄奄一息的我送予他的战友抚养。生活还得继续,后来,父亲与带着一双儿女的继母组合成了一个家庭。
我在养父母家无忧无虑长到5岁,父亲来了。他来接我回去上学。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微凉。树叶在风中瑟瑟地颤抖,一片一片飘落在地。我和几个兄弟姐妹在屋里蹦蹦跳跳着玩耍。疼爱我的养爷爷牵过我来到院子里,梨树下站了位穿格子西装的陌生男人。
爷爷对我说,快叫爸爸。我有些害怕,羞怯地躲在梨树后,悄悄探头望他。他的眼睛,也正关切地找寻着我,伸出看着温暖白净的手,递来几颗糖。我没接。这个突然冒出来要我叫爸爸的人叫我不安。
我在养父家是受尽宠爱的,丝毫没有觉出自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这家的爷爷奶奶对我比对亲孙子还要亲,我很幸福快乐。见过父亲后,年幼的我被带回邻村的本家。亲奶奶不待见我。父亲在城里做生意,偶尔回来一趟,奶奶便向他唠叨我的不是。我在一边怯怯的玩着手指头,父亲看我一眼,并不做声。我渐渐变得拘束、内向。
父亲不曾拥抱过我。我好想和姐姐一样,趴到父亲的背上去玩一会儿啊。可我与父亲不熟,不敢。后来我转学了,来到他身边,跟继母一起生活。父亲喜欢抱继母的孩子,用胡子扎他们逗着玩,这时的继母定是笑盈盈的。我很向往父亲的怀抱,不过,倘若父亲真来抱抱我,我必定会挣脱了跑掉的。因为内心深处的隔阂。
在与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话语很少,仅仅是"爸,吃饭了","爸,接电话"。他从不管我,我的学习,我的成长,我的青春,我的梦想,他通通不关心不过问。他最上心的一件事情是下象棋,每天都要和对门的老魏同志撕杀好几个回合,下到兴起时,有顾客来买东西,他也不理。生意不做也要把这盘棋下好。到了吃饭的点,也得催上好几遍。继母为此不甚满意,往往摆脸色给我看。
转学后的我,偏科严重。数学屡次考不及格。父亲在我永远59分的卷子上豪气冲天地挥笔签上“朽木不可雕也”,然后与继母和继母的孩子相视哈哈大笑。我在一旁低下头,咬着嘴唇,羞红了脸。
青春期的一天,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非要我剪掉头发。我已经开始爱美了,不想再变成假小子。可父亲似乎为了讨继母欢心,发话“去剪了!”我去剪掉了心爱的长发,偷偷掉泪。
父亲的婚姻这盘棋终归没下好。他与继母之间有了深深浅浅的矛盾,那时继母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后来,继母卷走父亲多年做生意的钱财跑了。忠厚老实的父亲自不与她计较,将百货店转让了,开了一家鸡汤馆还继母四处借钱欠下的债。感受不到家庭温暖的我,断不肯回去帮忙,也不与父亲联系。姐姐电话找到我时,哽咽着说,爸爸很担心你,他后悔没有好好爱你。
我的人生大事全由自己决定,把自己托付出去,生孩子,这些选择与过程跟父亲没有任何商量。女儿5个月时,父亲来了,背着大大的麻袋,里面装着他亲手腌的腊鱼腊肉和家乡的特产,还抓来一只土鸡为我炖汤补身体。父亲抱着外孙女时,眼里尽显慈爱。在我这小住了几天,跟我还是没有多余的话说,不可说,仿佛一说即是错。每天帮忙买菜,做饭,拖地,研究厚厚的食谱,或埋头在阳台上看报纸杂志。望着父亲的背影,油然升起的一种孤独感。
父亲回老家了,落下一本日记。如获至宝般,我翻开了本子,想了解父亲的内心。他练就一手飘逸的行书。日志里写道,“五十而知天命,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给我的女儿添麻烦的……”里面还写满了对我母亲的回忆和倾诉,我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可怜的母亲。日记里,父亲娓娓道来母亲生前的故事,无不充满自责与痛苦。我捧着本子边读边哭,最后,合上本子嚎啕大哭,为红颜薄命的母亲,为年幼丧母的自己,为沉沦在痛苦回忆中的父亲。
父亲渐渐老去,开始有了皱纹,有了银发。温和谦逊,沉默寡言。军人体魄还在,走路依旧大步流星,像小时候一样,我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父女间一脉相承,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言,他不语,都懂的。我曾提出给他再找个伴,他以沉默回应。
2012年10月,为提升自己,为了工作与家庭兼顾,我辞去幼儿园老师的工作,毅然选择加入了太平。我获得了公司大大小小的很多荣誉,第一项荣誉就是武汉的新人王,我在电话里向父亲分享我的喜悦。做保险后,我自己和家人都拥有了保障,每天都在认识新的朋友,在不断给朋友们送去保障。
不断被认可,我变得乐观自信开朗,生活越发多姿多彩。父亲看到我的成长与进步,很是欣慰,他非常支持我的保险事业。我已将父亲接来身边,他可以含饴弄孙,享享天伦之乐罢。父女之间的伤痛也烟消云散。如今,每一天的生活都是新的。
借由“父亲节”,我想对这个淌过岁月河流的男人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也是爱你的,因为,你是我的父亲。节日快乐,祝父亲大人健康长寿,永远快乐。
(父亲来武汉了,我们一起去逛汉街。6岁的女儿跟在外公身后,模仿外公走路,也背着小手。)
作者简介:王美娜,一位爱好文字的80后。2012年10月15日加盟太平人寿,武汉新人王,连续入围分公司年度风云人物。兴趣爱好广泛,摄影、阅读、写作、书画、听古典音乐。曾在《北京青年报》、《扬子晚报》、《新疆晨报》、《幸福》杂志等刊物发表文章40余篇。PP琪签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