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琏一次次死里逃生 国军名将胡琏五次死里逃生
在解放战争时期,胡琏曾任师长的国民党整编第十一师(整编前为第十八军),跟整编第七十四师(整编前为第七十四军)、第五军、新编第一军、新编第六军(简称新一军、新六军)一道被号称为蒋军“五大王牌”或“五大主力”,然而这五大王牌军最终皆没有逃脱全军覆没的命运。
比起其他四大王牌军长官的个人命运(张灵甫、邱清泉先后被击毙,廖耀湘被生俘,孙立人去台后沦为阶下囚),胡琏算是幸运的。一生竟有五次奇迹般地化险为夷,死里逃生,最后官至陆军一级上将,是国民党败逃台湾后为数不多的命大福大的高级将领。
胡琏,字伯玉,1907年出生,陕西华县人,中学毕业后,与其同乡、同学刘志丹、张灵甫一道赴广州报考黄埔军校。毕业于黄埔四期步科班。
1947年,胡琏率其整编第十一师与其同乡、同窗好友张灵甫任师长的整编七十四师一道,加入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解放区的行列。当张灵甫整编七十四师被我华野陈粟大军围困在光秃秃的孟良崮高地,陷入绝境时,张灵甫想到跟他最亲密的胡琏,便与胡琏通电话:“伯玉老弟,我恐怕不行了,你再不快点儿,只能给我收尸了!”
胡琏赶忙给他打气:“灵甫兄,我已拼上命了,只是共军阻援兵力强大,你再坚持4天,我就赶到了!”然而,我军只用3天时间就全歼整编七十四师。就在张灵甫及其整编七十四师葬身孟良崮之际,我华野几个纵队又不失时机地将驰援张灵甫的胡琏整编第十一师重重包围,后因蒋军其他部队死力救援,胡琏才得以突出重围死里逃生。
孟良崮战役之后,蒋介石经过40余天的准备,重整旗鼓,再次对我山东解放区发动新的进攻。
死里逃生后的胡琏跃跃欲试,想抢头功,但他接受张灵甫全军覆没的教训,行动十分诡谲小心,于6月29日,以突然而神速的动作,攻陷我沂蒙山区南麻根据地,并迅速在南麻周围大小山头和村庄构筑起密密麻麻的子母堡2000多个,形成火力相互支援的地堡群,各个据点间用交通壕连接,外围设有铁丝网、鹿砦等障碍物,阵前500米内的树木、庄稼一律砍光,驻地村民一个不留地统统赶走。
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立即调动五个纵队的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南麻“捉狐”。命二纵韦国清由东北方,六纵王必成及快速纵队由东南方,九纵许世友由西北方,紧紧围住南麻。另以成钧的七纵和一个师的地方武装担任阻援任务。陈毅、粟裕随即便率领华野司令部进驻南麻东北三岔店坐镇指挥。
7月17日黄昏,南麻上空炮声如雷,枪声四起,胡琏见我军发起攻击了,给陈诚发去一封表示心迹的电报:“职部已作破釜沉舟之计,不成功则成仁。”
也真该胡琏及其整编第十一师命不该绝,时间不长,四野云合,电闪雷鸣。一会儿的功夫天降倾盆大雨。华东野战军各部在雨中作战,加上南麻是个四面环山的盆地,雨水加山洪不期而至,河水陡涨,部队行动受阻。在泥泞中挣扎,弹药受潮失效,致使各种战术水平很难发挥到位,大大影响了我军的攻势。
胡琏则将部队分成小组,以排为单位,占据堡垒、工事和民房,以交叉火力封锁在泥水中进攻的我军,使得我军每攻克一个堡垒,都要付出伤亡上百人的代价。
这一场罕见的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我军在滂沱大雨中连续发动进攻,而整编第十一师依恃其优势装备,以强大炮火疯狂反扑,我军往往在一天之内,要连续打破敌人十几次反攻。经过3天3夜恶战,终把整编第十一师压缩到纵横5公里的包围圈内。
此时整编第十一师粮弹两缺,士气低落。胡琏惟恐落得七十四师的下场,便急电蒋介石:敌伤亡虽属惨重,但仍有余勇可贾,恳饬援兵,空投粮弹。蒋介石于是严令整编第九师、整编第六十四师、整编第七十五师增援南麻。
20日上午,国民党援军进至距南麻只有10公里的地方,并突破华野阻援部队阵地,蒋军飞机穿梭般轰炸扫射,攻击我军阵地。陈毅、粟裕估计歼灭南麻之敌尚需5到7天时间,而为紧密配合晋冀鲁豫刘邓大军突破黄河,进入鲁西南地区作战,华野已派陈士榘、唐亮、叶飞、陶勇率领5个主力纵队分别向鲁西、鲁南出击,眼下手中已无预备队,不能增加打援兵力,以保证攻克南麻必需的时间,遂决定于7月21日晚撤出战斗。
此战,歼灭蒋军整编第十一师9000多人,我华东野战军付出了伤亡4000多人的代价,但没有达到预期全歼胡琏整编第十一师的作战目的。
这下子胡琏又神气了,狂言迭出:“我的十一师可不是张灵甫的七十四师,想吃掉我,得有一幅铁嘴钢牙好胃口!”
战后,蒋介石论功行赏,颁发给整编第十一师奖金法币5亿元,将胡琏吹捧为“常胜将军”,并将胡琏的南麻之战列为国民革命军24个典型战例之一。
整编第二十五师师长黄百韬气得将佩有中将军衔的军上装狠狠地摔在地上,咧着大嘴骂道:“操!什么常胜将军?要不是老天爷连下7天大雨,他早他妈的跟张灵甫作伴去了!”
1948年,国民党成立第十二兵团时,兵团司令官本应由胡琏出任,因胡琏多次拒绝执行国防部长白崇禧的命令,跟白闹翻了,闹到扬言要辞职,白、胡均向蒋告状。蒋介石不得不任命时任国防部新制军官学校校长黄维任第十二兵团司令,胡琏为副司令。
黄维赴任之前,向蒋介石提出条件,说:“打完这一仗(指徐蚌会战)我还是回去办学校。第十二兵团我去过渡一下,兵团司令仍应给胡琏。”蒋介石同意了。没想到,几个月后,第十二兵团在淮海战场全军覆没。
作为第十二兵团副司令官的胡琏本应是在劫难逃,然而当1948年12月15日夜,胡琏与司令官黄维分乘两辆坦克,率第十二兵团残部,在双堆集我军铁桶似的包围圈内突围逃命时,黄维的坦克开到半途发生故障,他只得混在乱兵中奔逃,在一片“缴枪不杀”声中,颤抖着举起了双手……然而,胡琏的坦克却一帆风顺地驶上公路,狼奔豕突地向南逃窜。
一批一批的解放军迎面而来,竟误以为是被我缴来的坦克 在试车、在执行任务。坦克跑到涡河北岸,终因油料耗尽而抛锚,胡琏不得不下车步行,这才被我军巡逻队发现。
一时,枪声大作,胡琏的背上中了流弹,在我军的追杀声中,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此时,前面正好有一条渡船,他在卫兵的扶持下,上了船,强逼艄公将他送过涡河,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1958年8月21日,蒋介石和时任“国防委员会”副秘书长的蒋经国亲临金门,登太武山顶对大陆进行观察。蒋介石观察良久,深感战局有一触即发之势,于当晚返回台北时,令“国防部长”俞大维暂住金门,主持防区作战计划。
8月23日,星期六,下午5时许,在夕阳映照下,金门海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一片金黄。金门岛翠谷湖湖心亭中,正举行周末聚餐,“国防部长”俞大维特地代表“蒋总统”带着慰劳品莅临慰问。白兰地、香槟及丰盛的冷餐,热闹非凡自不必说。
金门防卫部司令官胡琏和赵家骧、吉星文、章杰三位副司令官频频举杯。胡琏兴致很高,酒量又大,暗中使劲,和吉星文比量。吉星文也不含糊,一时高兴抻开指头和胡琏划拳。胡琏划几次输几次,稀里糊涂地多喝了好几坏,不觉有些头重脚轻。
宴会结束后,胡琏和俞大维、赵家骧、吉星文、章杰,一齐走出宴会厅,漫步回北太武山的国民党军防卫司令部,经过翠谷湖岸边的桥头,胡琏问刚从医院出来的吉星文的身体状况,吉说:“都是过去的旧伤,医官说,不要紧,死不了。”
赵家骧一旁插嘴道:“老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吉星文开着玩笑:“你老兄不也和我一样吗?当年你在东北‘剿总’任参谋长,不也是在辽沈会战中侥幸逃得性命吗?要论八字,哪个都比不上咱们的胡长官!”
胡琏以酒三分醉,听了吉星文的恭维话,便摇头晃脑道:“彼此!彼此!”说着对俞大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吹吧,咱们先回司令部!”
此时,海峡的对面,从团头、莲荷到厦门,如林的加农榴弹炮、榴弹炮,共有459门重炮,不约而同地褪下炮衣,向金门方向摇起粗大的炮筒。
8月23日下午6点30分,严阵以待的金门前线我炮兵官兵,接到福建前线炮击金门总指挥叶飞从北戴河毛泽东身边发出的“开始炮击”的命令,随着一连串红色信号弹升起,459门重炮集中目标,向太武山侧的翠谷———金门防卫部及其附近地区轰击。
霎时间,炮声震天,山摇地动,火光蔽空,弹片横飞,整个金门岛笼罩在一片硝烟中。金门防卫部通信系统立刻被完全破坏,指挥中断,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我军发射了5万余发炮弹,都是152、172口径以上加农炮弹。蒋军猝不及防,官兵伤亡惨重。
再说,当胡琏陪同俞大维离开翠谷湖边的桥头,还不到3分钟,我军开始炮击金门。胡琏凭多年的战场经验,听到呼啸的声音,酒立马醒了,觉得不好,立即就地缩回司令部的地下室,又是一次死里逃生。俞大维被卫兵护着钻入路边的山石下,在烈陷与爆炸声中,赵家骧、章杰被当场炸死,吉星文腰部中弹,次日身亡。
上个世纪60年代,为美国所支持的南越吴庭艳政府,请求蒋介石派一位有反共经验的高级将领,出任“中华民国”驻南越“大使”,以指导吴庭艳集团跟胡志明主席领导的北越政权开展军事斗争。
蒋介石满足了南越政府的这一要求,便指派金门防卫部司令、二级陆军上将胡琏出任驻南越大使。由于胡琏不遗余力地参与吴庭艳集团反共战争,活动在西贡附近的南越游击队也就将他列为自己的死敌,想方设法要锄掉这个“反共专家”。
经过一番暗中侦查,游击队总算摸准了胡琏的行动规律,对其生活、办公场所的一切了如指掌。1967年5月19日上午,两名游击队员化装成维修电线的工人,混入“使馆”,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枚微型定时炸弹置放在二楼胡琏的办公桌下。10点30分,胡琏离开办公室,去隔壁的会议室主持会议,当胡琏刚刚迈出办公室的门,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办公桌子被炸飞,楼板被炸塌。胡琏有惊无险,再次地捡回了一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