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源包贝尔 王千源扇包贝尔 并没有预演|专访五百
“这种不公平经常会出现。”在采访现场,当被问及是否有感受过影片中小人物的压抑愤懑时,五百如是说。
《“大”人物》里的故事真实接地气。被小霸王欺负,被蛮不讲理的顶头上司痛斥,遭遇强拆和暴力,每个人都会有共鸣,或多或少。影片主题曲《孤独的蚂蚁》唱道:“我是一只蚂蚁,不会引人注意,可偏偏还会被飞来的横祸打晕。”
不过,对于五百来说,“要拼命的奋起反击”这句,或许比“我是一只蚂蚁”更重要。
“人碰见困难的时候,真站出来帮你的人,未必是亲戚,也未必是朋友,好多时候是陌生人,甚至你都不知道是谁。我们当下的社会需要这个。手机把人和人之间隔绝得太冷漠,坐在一个桌上吃饭,都没心谈话。所以我觉得大家看《“大”人物》,看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觉得很爽,出了影院观众仔细回味,会觉得还是拥抱生活比较好。”
剧本不复杂:幽默,解气,燃
五百接到《“大”人物》之后,剧本来回修改了三四遍。他认为《“大”人物》的故事线并不复杂。爽,解气,就是《“大”人物》的重点。节奏把控到位,让观众觉得爽是最重要的事。
每部影片都有自己的目标,赋予一部电影过多内涵,盲目追求更深的艺术层次,有时候反倒会造成损害。
“所以一部片子,在主创团队认定它要拍成什么样子之后,就应当按照定位来拍,不需要再反复琢磨。我们经常开会讨论,到最后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内容了。所以每次开会的时候,讨论大前提是别跑偏,已经确定的主旨不需要反复修改。”
影片中有一场戏使用了漫画式分镜来叙述查获假钞的探案经过,这在国产犯罪动作片中不算多见。
谈及这个部分,五百表示,从剧情框架出发,使用漫画分镜来叙事有利于整个案件有头有尾,清晰展现了孙大圣这个人物的出场状态,首尾勾连,有利于承接后续事件。漫画分镜的表现方式能更好地突出节奏感。“漫画有种超现实的荒诞感,与结尾形成呼应,也带着一些幽默。”
框架敲定后,台词成为编剧修改的重中之重。五百对于台词的要求是:有意思,更好玩,生活化一点。有的台词甚至在现场直接修改。
“比如三个人在办公室脱衣服的戏份,原本是直接看伤疤,但在现场我们又重新改了一版。生孩子找医生的桥段,婚丧嫁娶,都非常符合中国人的生活。甚至连局长的名字都是现场编的。之前吴队长还在挺客气地喊局长,喊老张,到后来喊‘张建国’三个字,特别有气势。”
影片的情节发展干脆明了,但在细节上,几位编剧仍然下了不少心思。比如无力维权的修车工陈勇强,因为不能熟练打字,而把孙警官打成了“孙井官”。又比如孙大圣打赵泰的戏,王千源在出手扇人三个巴掌之前,还顺便沾了沾手边调料瓶里的辣椒面。细节虽然小,却能让人会心一笑。
五百坦言这其中许多细节确实是精心设计的,“不过他打人的几个巴掌并没有预演。那场戏恰好演到那儿了。”在王千源征求导演意见时,大家都觉得扇巴掌要比出拳来的更爽,在成片中也表现出了正义惩治邪恶的“爽感”。
“没想到就孙大圣这三个巴掌,我们‘啪啪啪’地拍了十条。”五百哈哈大笑。
五百喜欢孙大圣这个名字。“孙大圣,孙悟空,他就是不服管,但也有本事。基层干警就是这样。一个警局中有很多性格不一样的人。三个兄弟,都是从基层一起共患难过来的。有的人更能压得住火,适合做‘张局长’;有的人谁劝都不听,但他有能力,就适合做‘孙大圣’。”
影片在公安部内部放映的时候得到了强烈的反响。许多一线干警都很喜欢《“大”人物》。“他们说这些警察活灵活现,有点像我们的意思。”在路演现场,也有一些当地干警来观影,他们对影片里的警察故事表示共鸣。“有的时候处理问题,情况很复杂,需要随机应变,偶尔也需要孙大圣这种‘混一点’的调性。”
“我不喜欢太严肃。”金句迭出的五百说,“太严肃讲不好故事。”
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五百
五百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回忆的导演。他坦言,自己其实对现场的技术遗憾有很深刻的潜在记忆,但他不喜欢再回思这些。“等到下次再拍片的时候,很多问题和收获都会自然而然地跳出来,在实践中摸索最好。”
他所有拍摄过的作品,电脑里没有一份备份,手机里也不会有之前拍摄的照片留念。在五百的家里,你察觉不到一丝关于导演生活的痕迹。没有海报,没有纪念品。他笑称以前自己还会购买一些电影碟片,后来连这个爱好也放弃了。
“我不愿意去储存那些东西,我也存不住,总丢,也就算了。导演拍完的电影就像一个生命,它能长成什么样子,你控制不了。你光说你有遗憾,也没啥用。所以只能把握当下,今天拍就好好拍,就行了。作为导演,我也不设想未来我要拍的电影是什么样子,没有什么用处,等真到开机的时候,电影也未必和你想象中的一样。”
虽说如此,但五百导演对自己未来的发展仍然有考量。在2014年,他曾与潘粤明合作过爱情喜剧片《脱轨时代》,那时候他在思考,是拥抱网剧还是拥抱电影。随后他制作出了《心理罪》《画江湖之不良人》《白夜追凶》《古董局中局》等一系列优秀网剧。
乔振宇在《“大”人物》中还客串了赵泰哥哥赵康
2019年,他重回大银幕,继续开始电影创作。这或许意味着他的人生,再次走到了选择的关口。
“我当时觉得网剧的发展很清晰,所以选择了网剧。现在剧集是To B的发展模式,但电影是To C的模式,直接面对大众。剧集市场现在这种‘一买一卖”的模式一定会发生变化,如果需要继续创作剧集,那么必然要寻求新的突破,可能是To BC两者共存,也有可能是直接面向大众。”
电影市场近几年的成熟,也让五百看清了未来的发展方向。他即将带领自己的影视人才团队弧光联盟重度参与到电影市场中来。
“悬疑肯定会是我们未来创作的一个方向,不过喜剧、爱情等多个类型的影片都会是我们未来涉足的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