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刚的十大徒弟 王汝刚:幸福的徐檬丹
徐檬丹老师与吴君玉先生是一对好夫妻。吴君玉擅长说表,声情并茂,独步曲坛;徐檬丹才气横溢,笔力雄健,创作出不少优秀作品。他们俩相敬如宾,互帮互学,共同为曲艺事业作出成绩。
十年前,吴君玉先生不幸逝世,这给“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徐檬丹带来了打击,在亲朋好友的劝慰下,她努力走出阴影。几年来,她帮助评弹名家赵开声整理弹词《珍珠塔》,参与曲协副主席吴新伯创作的评话《战马赤兔》。在最近一次研讨会上,我见到了久违的徐老师,虽然她已经83岁,依然白发童颜、神采奕奕。我对她说,协会经常收到观众来信、来电,大家都很关心她。
徐檬丹感谢大家的问候和关心。她告诉我:吴君玉对她作过评价,这些年来,全凭这几句金玉良言支撑着她的生活。吴君玉对徐檬丹说:“你事业心太强,动手能力太差。”因此,徐老师把加强动手能力作为活到老学到老的目标,现在,生活过得很愉快。
吴君玉对徐檬丹的评价是中肯的。徐檬丹对艺术精益求精,决不粗制滥造。但是,生活中却粗心大意,经常发生笑话。早年,两人新婚燕尔,分居两地。每逢周末,吴君玉必定赶到火车站,迎接从苏州回沪的徐檬丹。某次,吴君玉来到火车站,见到徐檬丹正要上前,却见她转身就走。
他左顾右盼,再不见爱妻身影。眼看天色渐暗,他只好打道回府。打开房门,发现妻子正在看《新民晚报》。徐檬丹轻声责问丈夫:“为什么不到火车站接我?”吴君玉一肚子委屈:“我等到现在才回来,你怎么自己先回家了?”徐檬丹说:“今天我在火车站,走来一个老头子,对我笑笑,笑得我汗毛凛凛,吓得我转身就逃。
”吴君玉叫苦不迭:“你眼睛太差了,对你笑的人不是老头子,是我呀。”
后来,徐檬丹调到上海评弹团工作。有一次,她乘公交车上班,上车后找个空位坐下,头脑里却在构思一部新作品。这时,车到停站,上来一位男乘客,他文质彬彬,确认没有空位后,遗憾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方白手绢,搭在公交车木质吊杆上,然后,才伸手拉紧吊杆。
突然,公交车急转弯,男乘客站立不稳,人顺势冲前几步,窗外吹来一阵风,白手绢随风飘落在徐檬丹身上。男乘客尴尬极了,他想用手去取手绢,但是,怎么能够随便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呢?他灵机一动,噘起嘴,挤眉弄眼,意在提醒徐檬丹:胸前的白手绢应该物归原主。
哪知徐檬丹是近视眼,朦胧之间发现有人对她做表情,定神一看,原来胸前有块白色纺织品,似乎一下子,她全明白了:只怪出门匆忙,衣冠不整,自己的内衣露了出来,于是,她涨红着脸,低下头把一块白手绢全部塞进自己的外衣……
搞笑的事情无独有偶。徐檬丹整理报纸,发现一张会议通知:上午去剧场参加文化局组织的会议。她暗暗庆幸:现在赶去开会还来得及,急忙出门赶到剧场,有人正在台上做报告,徐檬丹取出笔记本认真记录。半小时后,她才发现,报告的内容完全听不懂。于是,她问邻座:“阿是文化局召开会议?”对方回答:“是纺织局召开会议。”徐檬丹取出通知查看,不禁大笑起来。原来,这是一张去年的开会通知。
现在,徐檬丹除了关心评弹事业外,业余生活也有滋有味。她黎明即起,动手整理庭院,为花卉浇水灌肥,修剪残枝。小庭院充满了勃勃生机,望着满园盛开的鲜花,徐檬丹脸上洋溢着一脸幸福,儿子吴新伯对她打趣道:“假如阿爸看见你动手能力介强,一定会表扬你的!”
